出于練習需要,加上年青人同樣有好勝之心,張斌輝暗暗運功,将轉呈術運到了極緻,眼前的景物開始晃動起來。
就如同水波蕩漾,面前的一切如電影快進,劇烈變化。所有的人、物如在機械跳動,迅速地完成自已的行爲動作:
胖子如機器人跳舞,身體在一格格晃動,眼前的籌碼以肉眼可見的态勢降了下去;
師爺在打轉,他顯得十分焦急,圍着這張賭台作圓圈漂移,手中的羅盤比來劃去;
而這位荷官,則更象音樂盒中的小人,站在圓台中央忙來忙去,将不同的籌碼收進發出;
自已?張斌輝什麽也看不到。
這正是張斌輝的最大秘密——光的痕迹!
他能看到未來!
最後,張斌輝可以清晰地發現:荷官身上的光芒暗淡了,而這胖子,顯得暴跳如雷。正當他準備發作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身影……
然後,什麽也看不到了,張斌輝回到了現實!
唉,真是功力太淺啊!自已隻能看到未來十分鍾之内的時光。
但這足夠了,張斌輝清楚了所有的原因,更加堅定了自已的想法:這死胖子真的是衰!
原來氣場可以感染,這張台本來旺大,正是因爲這位荷官的存在。
這位荷官今天運道極強,這張台出大,隻怕能夠一直堅持下去,達到一個恐怖的次數。
一般的賭客,因爲逆反思維,見大出得多了,一般會拼命博小,甚至還會不斷追加籌碼,其結果必然是輸在荷官的手上。
但這死胖子卻不一般,他是老賭棍。
雖然不會看氣,但老賭棍卻有滿腹的經綸:賭博就是這樣,一旦形成氣候,這态勢一般會堅持下去——這張台出大的概率,就是會比出小大。
所以胖子在看了台面情況之後,果斷地選擇了大,卻運氣地站在了荷官的道上——他是沾了荷官的光。
眼前這位荷官的氣運印證了張斌輝的分析,他的光芒果然減弱了許多,這胖子太衰,連荷官也受不了了。
“傻小子,還下不下注?不玩滾蛋,别礙着爺的眼睛!”
邊上傳來了胖子的得瑟之聲,這小子一連兩勝,真是趾高氣揚,惡劣的素質修養,簡直讓張斌輝惡心!
“一個人得瑟是必要的,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你必須改變自已,去适應它,尤其在陌生人面前。吹牛,能讓對方摸不透你的底細。”
這是何棄廖的名言,一直以來,張斌輝從來是不以爲然,但今天的情況,他決定試試。
瞟了胖子一眼,張斌輝顯得風清雲淡。随後,他左手一排,将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去。就聽見“嘩”的一聲,那個由最小的籌碼組成的小柱全部攤在了小的上面。
“開吧,哥趕時間!”
這突如其來的氣勢,讓胖子、荷官、師爺等三人聳然一驚:面前這小夥雖然年輕,但這氣勢前後變化太過巨大,難不成真是一個人物?
餘光見别人正視,張斌輝暗暗得意,得瑟之心更加膨脹。就見他慢慢地把雙手收回了面前,手心向内,舉到了嘴巴邊上。
這胖子還真是混黑道的,見小夥舉手,以爲他想出手,不由得暗暗防備,向後退了一步。
這荷官受過專門訓練,同樣是小心戒備,左手已按到了報警按鈕之上。
就聽見“噗”的一聲,張斌輝吐了泡口水到了手上,随後順着額頭,撫了上去,飄逸的碎發頓時變成了大背頭,頭頂馬上顯得油光可鑒。
“哎呀”,三人齊聲慘叫,“咔嚓”一聲,全部摔到了地上。
日,什麽玩意兒?本以爲高手出馬,卻誰想是在裝逼,這口水也太臭了吧!
這怪不了張斌輝,一個上午的趕路,論誰也是虛火上升,那口氣自然重了許多。
問題是:電影上不都是這麽演的嗎?大背頭才是賭神啊?
這胖子想罵,但又覺着太臭,捏着鼻子,退了一步,把火氣發到了荷官身上。
“快開盤,日,居然還有比我更惡心的!”
這邊,張斌輝是面紅耳赤。太挫了,學生啊,純!裝逼?真沒練過!
就在這尴尬的環境之下,荷官揭開了骰盅蓋。
“一、二、三,六點小,咳,真臭!”
什麽情況都見過,但這吐口水抹頭了,還真是第一次。這荷官也被惡心到了!
胖子一拍台,顯得十分懊惱。這邊,張斌輝可管不了這麽多,高興地把籌碼收回了邊上。
一賠一,這把全部壓了下去,一盤可足足赢了九千八,爽啊!
胖子雖然一把輸了幾萬,但基本上是赢回來的,損失不大。他一擡手,捏了一張十萬的币,“啪”的一聲,再次拍到了大的上面。
“小子,有種再來!”
他真跟張斌輝杠上了。
誰怕誰啊?你小子衰着呢!
再次确認了胖子的氣場,雖然被荷官沖淡了一些,但仍是黑不可言,張斌輝更是毫不在意。
“嘩”,他再次把這近兩萬的籌碼推了出去,全部堆在了小的上面。
荷官也看出了問題,面前這兩位在較勁呢!
他可并不在意,賭場人來人往,客人多了去了,什麽場面沒有見過?
胖子氣勢雖大,也不過是小小的流氓頭目,在這兒,他蹦不起來。
反到是面前這位,雖然年輕,出手也寒蟬,但明顯能夠發現,一位部長正遠遠地跟在後面,顯得小心翼翼,這位看來并不簡單。
“開,二、三、四,九點小。”
“啪”,胖子本來正支着胳膊,撐在台上,等着收錢呢!這個位置,他叫師爺看過,正宗旺位!信心早就膨脹了,卻誰想出了個小。
下巴磕台面,當場就紅了,痛得胖子嗷嗷直叫,心痛地看着這十萬币被耙走了。
而張斌輝這邊,又一次博中,又掙了兩萬左右,現在面前籌碼堆得跟個小山一樣,差不多四萬了。
這賭局走勢,正如他的預測,胖子要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