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哥,你還記不記得盤古老叔說過的一句話?”
袁苑子再回憶了一遍,她很确定自已的懷疑了。
“盤古老叔說過,他是在煉丹的時候,意外穿越到地球上的,而穿越的原因正是因爲那個煉丹陣法的故障。
有沒有這個可能?這個‘煉丹凝火陣’是他帶到地球上來的?”
袁苑子的分析如一記驚雷,張斌輝的思路馬上豁然開朗:“我明白了,原來蚩尤是這樣穿越到現代來的!”
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後羿是盤古的徒弟,更是他的紅顔知已,盤古把自已所學全部傳授給她是完全可能的。
這套有問題的“煉丹凝火陣”一定是通過精衛的大西國流傳了下來,而在後世蚩尤與炎黃的作戰之中,蚩尤無意間得到了這套陣法。
以蚩尤的鬼才,他發現了這個陣法的奧秘,于是在他的改良之下,再加上拉帕努伊。鄧肯無意間送來的大量靈器,蚩尤終于完成了這一次驚天大越獄,他穿越了時空,終于逃到了現代!
銀河隊的隊員們面面相觑,而旁邊的漢克與成百也聽了個似懂非懂,張斌輝他們都爲這個如此複雜的設計給徹底驚呆了。
爲了逃離地球,蚩尤花費了上百年的時間,而爲了彌補這個漏洞,時間更是進行了極複雜的設計。
最終,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點:蚩尤回到了史前的時代,而炎黃之戰仍以炎帝與黃帝的勝利而告終。
……
“很正常,你想,得到了鄧肯的船隊,蚩尤肯定是醉心于建立陣法。
他人都離開了亞洲,遠赴南太平洋建立時空通道,怎麽還有可能去在意那一場與凡人的戰争呢?
自然,流傳到後世的故事,當然是以炎黃的勝利而告終了。”
……
漢克與成百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他們被流放到了其他的星空。
紫薇軍事學院人階分院,新任的時空學教師正在與學生們上課:
“這就是我們銀河隊的曆險,所有的意外都不是偶然的,或許每一個時間窗的出現都有它的含義,因爲它在告訴我們:時間漏洞出現了。”
弗朗西斯,這個人階分院的超級天才,他的修爲現在終于達到人階頂級了,現在他就坐在了張斌輝的課室之内。
“張老師,那您的意思是,這自然界并不會随意産生時間窗,所有時間窗的出現都不可能有其他的意外?”
想了一想,張斌輝回答得十分謹慎:“我隻是說可能,因爲誰也無法證明。
黑暗物質構成了宇宙之基,它們正是形成時間窗的必須要素,如果因爲能量澎湃,或許時間窗也會出現。”
弗朗西斯接着問了下去:“那麽,時間窗的選擇都是定向的嗎,是不是隻有它選定的對象才能通過它的通道,會不會有意外産生。”
這個問題的難度極大,張斌輝隻能從他的經曆來說明:“我們銀河隊經曆過兩次穿越,這其中都有意外的因素。
第一次是穿越到二戰時期的日本,我們在那裏摧毀了異形晶柱,從而使異形失去了穿越到銀河系的可能;
第二次是主動穿越,但在這裏面仍然出現了意外,銀河隊沒有到達目的地,而是穿越到了史前的地球。
這兩次穿越,都是因爲未來可能被改變,異形到達了不應該出現的時空。
所以我們被賦予了補丁的任務。雖然艱難,但我們還是消滅了異形,于是未來被重新修正了,曆史沒有改變,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正常的。”
說到這裏,張斌輝停了一停,然後接着說了下去:“所以我認爲,這兩次的穿越,對象都是選擇的,它具備了目的性,我們填補了那漏洞。”
“那如果你們失敗了呢?那未來不就被改變了?”
“不會,未來是不變的,時間的長河一定滾滾向前。如果我們失敗,我相信這個修補的過程會被拉長,時間會重新制造機會,新的補丁會肩負起這個任務。”
讨論到這裏,弗朗西斯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老師,問了那麽多,其實我想問的問題是:
異形出現在我們人類的世界,這是一個偶然嗎?
我們人類已經與它們作戰了一百多萬年,到現在還看不到任何希望,我們有機會取勝嗎?
我想問的問題是:一百萬年前,異形突然出現在人類星空,這是不是既定的事實,還是已經被改變的曆史?
你确定我們現在不是生活在一個時間漏洞之中嗎?
我們現在的時空是真實的嗎?”
張斌輝呆住了,這同樣是他的疑惑,他自已也沒有答案。
過得一陣,張斌輝歎了口氣:“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或許可以去問問校長,他是仙階修者,見識面遠遠地廣博過我。
我聽院長說過,我們不需要置疑時間的威力,它的能力不是我們能夠參透的。
曆史不會形成一個循環,時間是永遠向前的,隻不過是它的手法太複雜了,我們理解不到而已。
我認爲,時間漏洞無處不在,補丁的工作永遠在進行當中,隻不過是一些細微的瑕疵讓時間不屑一顧,隻有出現那種能夠威脅到未來的根本性事件,我們才會感覺到時間的威力。
這就是我想告訴大家的東西:不要在乎,不要刻意,該發生的一切,它終究是會發生的。”
笑容湧上了弗朗西斯的臉膛,他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我說張老師,既然未來不可改變,那你跟‘銀河隊’的婚事就早點辦吧。
雖然我們還不明白這個時間定律,但在你的身上,未來是可以看到的。
你沒注意到嗎?你的一舉一動,都被‘銀河隊’給安排好了。在你的空間,不會有‘漏洞’,更不可能出現‘補丁’,你就認命吧!”
笑聲沖天而起,它驚飛了憩鳥、吹散了烏雲、然後傳到了天空之上。
那兩顆太陽——“笑了!”
(全文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