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這個消息後,蘇寒月有些擔憂。雖然她清楚揚飛現在的實力很強,但去到對方的地盤,誰知道他們有什麽陷阱?
所以,最好是不理會。假如對方還不肯罷休的話,自然會再次上門,那樣,揚飛就占有主動權了。
“對對對,飛哥,不管他們的。”
“就是,他們想報仇,盡管來就是了,保管打得他們屁滾尿流。”
“不!”
聽到衆人紛紛發揚,揚飛擺了擺手:“我要是不去,豈不是讓對方看輕?而且他們也沒提什麽報仇的話,或許隻是想要了解原因,和平解決。
這樣吧,我讓純陽大哥和我一起去跑一趟,看看他們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哈哈,好好,我喜歡。純陽宮,嗯,是該去看看,妹的,盜用我的名字還這麽嚣張。”
聽到這話,牛大壯當即不屑道:“我說呂道長,你到底多大?據我所知純陽宮最少一千多年曆史,到底是你盜用人家的名字,還是人家盜用你?”
“用你管?再叽叽歪歪就來單挑!”
這是呂純陽的終極大招,每當講不過别人時,他就會這樣說,民憤極大。
“哼,懶的理你!”
目前來說,醫館中根本沒人是他的對手,就算是揚飛也沒有把握,所以牛大壯隻能忍氣吞聲,不再理會他。
決定了行程之後,揚飛安排了一番,第二天便與呂純陽出發,前往位于西山的純陽宮。
西山是一處很大的山脈,也算是個風景名勝。
純陽宮流傳多年,名聲在外,從古至今都有遊人前往朝拜或是參觀。
特别是到了現代,旅遊業空前發達,這裏更是日益熱鬧,成了一個著名景點。
當然,遊人所能參觀的隻是前山,觀内的道人也隻是一些普通的道人。真正的純陽宮弟子,基本全都在後山修煉。
所以,揚飛二人到了西山之後,并沒有從前山進去,而是按照貼子所示從後山繞行,攀爬了小半天的山路,這才到達了一處宏大的廣場。
看樣子,這才是原汁原味的純陽宮,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千年的滄桑與肅穆。
廣場的正中,有一座高達十餘米的雕像。雕像身着白袍,手捏拂塵,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韻味。
而這座雕像的人物,正然便是純陽宮的祖師爺——呂純陽。
要不是呂純陽的轉世之身就在自己身邊,揚飛一定會上前施個禮,好歹這也算是修仙的前輩,一代高人。
但現在機緣巧合,呂純陽成了老哥子,還拜他幹啥?
正當揚飛四下裏探望時,呂純陽卻皺了下眉,緩緩來到雕像面前。
“這就是開創純陽宮的呂純陽?”
“呵,不錯!”
随之而來的揚飛笑着回道,并不無惡趣味道:“好歹他也是一方高人,要不你給他行個跪磕之禮?”
“去去去,本道也是一方高人好不好……”
說到這裏,呂純陽眉頭一跳,喃喃道:“奇怪了,爲什麽我對這雕像有一種熟悉之感?你看,他的樣子是不是和本道有幾分相像?同樣的帥、同樣的飄逸出塵?”
“咳,這個……算是吧。”
認真來說,呂純陽長得的确算得上風度翩翩。隻是這轉世之後,性格大變,偶爾有點小猥瑣,所以才令揚飛忽略了他的長相。
但現在對比了一下雕像,發現真的有幾分神似。
“罷了,既然你都這麽說,那看在他和我長得一樣帥的份上,就拜他一下,算是惺惺相惜吧!”
說完,呂純陽結了一個奇怪的指印,沖着雕像叩了一禮……
這一叩不打緊,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聲悶雷,烏雲翻湧。緊接着,那座雕像竟然“咯咯”作響,表面迅速地裂開無數的細紋,看樣子竟然要崩塌?
“我暈,呂大哥,你,你……你剛才做了什麽?”
見此異狀,揚飛臉色大變,下意識退開幾步,大聲喝道。
“妹啊,我怎麽知道?我不過就是行了個古老的道禮,哪知道會出現這種狀況?”
“咱們還是逃命吧,這雕像一塌,保證整個純陽宮都會瘋狂地與我倆拼命!”
說起來,這個擔憂也不無道理。
祖師爺的雕像無緣無故塌了,現場就他倆,純陽宮能不瘋狂……想一想也真是好笑,他們居然要跟自己的祖師爺拼命。
而他偏偏又不能解釋,這真的太亂了……
“跑什麽跑?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觀……咦,不對,本道現在沒有道場。嗯,跑不了醫館,反正這雕像又不是咱倆弄塌的,是他嫉妒本道長得比他帥!”
“呂大哥,現在不是耍帥的時候……”
而這樣的動靜,引得純陽宮不少道人跑出來。一看這狀況,頓時震驚、悲憤不已,
“天啊,這,這……”
“他們,他們竟然弄塌了祖師爺的雕像!”
“抓住他們……”
一瞬間,至少有數十個高手飛奔而來,形成了包圍之勢。
不過,對于這番動靜,呂純陽卻視而不見,他的眼神不由再次瞟向雕像,腦海隐隐浮現出一些片斷……
“是他,原來是他!”
“是我,原來是我!”
“白雲蒼狗、六道沉浮!”
“想不到會是這樣,想不到……”
他不停地喃喃自語,臉色不停地變幻,眼中透出一種略略迷茫的神彩。
而這種異狀,卻讓揚飛目瞪眼呆。
他終于開始覺醒了?覺醒後,會怎麽樣?會不會因爲強大的氣息洩露引來天煞星的注意,而給人間帶來劫難?
悲催啊,早知道就不帶他來了,這覺醒的不是時候,他根本無力阻止。
“轟!”
就在這時,廣場上空突然回蕩起一聲巨大的轟響,雕像……徹底崩塌。
“祖師爺!”
随之而來的,是一衆道人的哀呼。
不行,必須馬上帶走呂純陽,否則這事情要鬧大。就算打斷他也在所不惜,總之現在也不是該覺醒的時候,這事必須得想法回一趟小村,找老君問問。
就在他奔上前準備不顧一切帶走呂純陽之時,空中卻再起異象……時間仿佛靜止了。
所有的聲音全部停止,廣場上正奔來的一衆道人如同凝固了一般,保持着奔跑的姿勢,連風也停止了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