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其實我女兒跟李老弟早就認識的。”
聽到他讪讪的話,李岩也覺了段海波的表情,已經有開始的驚錯、豔羨,到現在變成同情,略一猜想,已經明白他在想什麽,擡腳踢了他一下,笑罵道:“不是你想的那樣!鄭老闆的女兒,還非常的年輕,也是非常的漂亮可愛,是他啃嫩草的第二太太的。”
“對、對,你别以爲我女兒就一定比你們都大。也别以爲是嫁不出去的那種”鄭天忙附和,“而且我也不是無恥混蛋,而是菲兒一心喜歡李老弟,隻是一直有點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剛剛見他也有心了,我當然就高興了。”
“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才1o歲,那麽高。。。。。。”李岩比劃了一下,“即便現在應該也還是未滿十八歲?我做叔叔綽綽有餘,我承認她對我多少有點崇拜情結,然後自己有點自我封閉、社交少,才會給你這樣的錯覺。但老鄭你别亂點鴛鴦譜了,她隻是有心理陰影,化解了就好了,并不是真的自閉症、孤獨症,她的未來還廣闊着呢!”
鄭天暗歎了一聲,正是因爲知道女兒不是孤獨症患者,才會願意遂她心願撮合,要真的是孤獨症,還不放心呢!
但他也知道,對于李岩,是強逼不來的,也就順着這樣的玩笑說一說,逼急了他可能會躲避着菲兒,那時候惹菲兒埋怨和讓她難過了。
“嗯、嗯,不說這個。我帶你們去客房!安頓好了再去吃飯。”鄭天又對胡英雄和傑克曼兩人客氣的說:“兩位先忙,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一會兒再請兩位吃飯!”
雖然有了李岩的出手,讓他們兩個得到了教訓,但鄭天不會馬上更換态度,更不會對他們趾高氣昂。否則他們把不敢報複李岩的怨氣、轉嫁洩到他的頭上,那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這本是他的客房,叫上他們一起在這裏彙合。但現在這個情況,兩派人最好還是分開一點。
他們四個人也沒有異議,李岩是給鄭天面子,才沒有殺人,對于他們兩個、尤其是胡英雄,沒有絲毫好感。而胡英雄和傑克曼,也需要一點**空間,來撫平尴尬、商量對策。
在鄭天邀請他們往外走的時候,李岩瞥了目光看過來的傑克曼和胡英雄一眼,淡淡的說道:“‘狼蛇’、‘加州熊’,你們如果還想要考驗的話,我随時歡迎,不過我隻會再給你們一次的機會。”
他說完就往外走去了,胡英雄和傑克曼則感受到一陣凜冽的寒意,那是一股強大到讓他們非常壓抑、甚至恐懼的強大殺氣!
他們這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初入流的殺手,根本就是一個比他們強大得多的s級殺手!
以他的強大實力,想要滅殺他們兩個,似乎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現在應該也是給鄭天面子,才手下留情。而他話的意思也很明顯:歡迎來考驗,但你們隻有一次機會——下一次我會殺了你們!
一直等到李岩他們三個離開房門,由鄭天的保镖把門關上之後,那股懾人的殺機,才從他們周身消退。兩個人已經有點冷汗了,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李岩的實力根本不是他們能比的。
這反而讓他們老實了下來。既然人家更加厲害,那之前說沒聽過他們就算是有意不屑,也是有這個資格。再說,到他這實力,應該真的不會跟着鄭天混,不會威脅到他們什麽。不過從剛才他們三個的話裏面,兩人也依稀聽出一點了,李岩是跟他們保護的念雨菲交情不一般!
這個現,讓他們對鄭天又看高了一籌,看鄭天的意思,是鐵了心要拉攏李岩。即使不會逼他們走,以後日子也不好過了。。
一想到以後無法再向以前一樣了,胡英雄和傑克曼都說不出話來。但他們也算是想透了,作爲一個殺手,還是要經常活躍起來的,否則隻會讓自己變的傲慢變的生鏽。
就像是老虎在動物園裏面住的越久,就越沒有野心。要麽回歸山林繼續搏殺,要麽就完全的退役!
這一次,李岩并沒有下殺手,或許是看着鄭天的面子上,可換一個環境下一次就未必這麽好了,換一個人也一樣。對于普通人普通殺手,他們已經是很厲害很牛逼的存在了,可他們同樣清楚,在他們的上面,還有一些讓他們仰望的存在!
。。。。。。。。。
在他們默對無語的時候,鄭天的保镖已經用房卡打開了另外的客房,鄭天陪着兩個人進去了。
“這是怎麽回事?”貼身保镖識趣的沒有跟進來,就他們三個在客房裏。李岩不避短海波的問了起來。
鄭天現在是夾在中間的人,跟李岩和段海波要一起圈子商議,等會兒回去還要和胡英雄傑克曼圈子的安撫他們,或許還要跟他的保镖助理們再圈子的開個會
“李老弟,你别誤會,我不是懷疑你的個人能力。隻是我已經是積蓄多年的仇怨,想要親自報仇。而這個樸昌南畢竟是一個混了二十年殺手的人,他自己是什麽樣的水平,我完全不清楚;我唯一清楚的隻有我自己!”
頓了一下,見李岩沒有不爽,他才接着解釋下去:“除了想要親自手刃仇人之外,我更想要享受一下親自逮住樸昌南的快感!你們是替人消災,不會理解當事人的心情,你幫我解決,我隻是松了一口氣的放心下來;把他死狗一樣拖到我的面前,我親自殺了他,會有一點報複快感,但那些都不足以消除我這八年來的怨念,你知道的,他不僅僅殺了我的女人,還一次次的差點殺了我女兒!”
鄭天說得有點激動起來。
李岩和段海波相視一眼,都明白了過來。他們雖然執行任務都麻木了,但有一些東西,還是能感同身受的。比如段海波想起來隊友死了的情況下,大家都會瘋狂虐殺洩憤;比如李岩想到了企圖傷害張語蓉等人的劉琛,他當時也有虐殺洩憤的沖動。
他們兩個的神情,讓鄭天寬慰了一點,他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一點,歎道:“按說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應該過了沖動的年紀。可是當年的事情,我怎麽也忘不了,還有這些年來,菲兒遭受過多次暗殺!不說别的,光李老弟你碰到的就有兩次。爲了防守反擊,我用過很多保镖,還組建了殺手團,爲的不就是樸昌南麽?這一次得到你的幫助,讓我報仇、除患有望,我當然想要親身參與,所以把最強的兩個殺手調過來了,到時候隻要把地址給我們,我們的人去搞定!”
段海波不知道鄭天、念雨菲的情況,對于仇恨、現在的安排,都不便評述。
李岩想了一下,答應了:“之前我就答應會把它轉到你面前讓你處置,既然現在都來到了這裏,你也有所準備,那就讓你的人動手!”
其實他心裏想說:殺手也是可以抓活口的,隻要我把樸昌南的命留下來了,你也不一定就需要馬上殺死,也可以囚禁起來慢慢虐……不過既然鄭天想要體驗一下自己指揮人動手的趕緊,也樂得輕松。
“多謝……”鄭天抓住李岩的手,使勁的搖了搖。隻有做了父親的人,才會體會到那種子女時刻危險的感覺,這些年他的壓力非常大,若不是念雨菲就剩下音樂這一點寄托了,他真的想過把她時刻保護在家裏。可以說,到了現在,他對樸昌南,已經不是殺妻之恨了,更多是爲了替女兒把這個危險解決。
段海波看氣氛有點沉重,他們也說玩了,便岔開話題:“對了,李哥,你是怎麽做到用紙把它喉嚨割破的?不會真的練過内功?”
鄭天聽到,情緒也被好奇轉移了一地。
李岩笑了,把那張地圖拿過來,“看到沒有,有什麽特别?”。
“很新……”段海波隻能這麽說。
鄭天則拿過去仔細端詳,似乎懷疑這地圖是特制的。
“不用看了,普通地圖,機場臨時買的。要說特别,并沒有;特點則有,就是段說的。全新疊壓着,在我手裏也是心拿着,沒有褶皺、松軟,關鍵是……”
李岩說着,從鄭天手裏把地圖拿了過來,平整的捏住一邊的兩端、繃緊,“摸一下!”
鄭天和段海波都摸一下,若有所悟。
“刀刃有什麽特點?薄!平整、薄,它就已經有了鋒利的特性!隻不過因爲紙張是軟的,一般不會傷手。或許有的文員mm,有過被a4打印紙割傷的經驗,因爲a4打印紙一盒一盒的非常平整邊很薄——當然,這是相對的薄,其實打印紙要比很多紙更硬、更厚。而文員mm的手,一般不會很粗糙,平時拿的多了、碰對了肌膚紋路的時候,偶爾被紙的邊沿割傷,并不算少見!”
段海波已經明白了:“這張地圖也是一樣的道理,因爲沒被弄軟,還有一定的硬度,所以它在你手裏,也能當軟刀用!”
“呵呵,你可以試一下。”李岩點頭。
段海波苦笑:“被打印紙割傷手,除了手嬌嫩外,更多的是偶然性。你則是利用了這一個可能、特性,可以一次最成功,顯然是經過專門的訓練,千錘百煉之後,才能控制好、把一張紙當薄刀使。”
李岩當然是練過的,要不然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冒險。用匕之類表達的兵刃割喉,對他來說,是太粗糙、太沒有技術含量的活,一般隻有大規模動武的時候,或許會用。用割喉的方式靠近暗殺的話,他一般會用巧、隐蔽性強的手術刀片、或者刮胡刀片。這玩意的鋒利程度,是完全可以緻人于死地的,隻是太既有隐蔽性、靈巧性的方便,也有更難操作、容易割傷自己手指的不便。
當年練熟了刀片之後,他又想到了用紙,因爲在很多場合,紙都可以就地取材。當然,那也隻是他精益求精的向高難度進的探讨,實際上他殺人手法多得很,卻也沒有用紙殺過。
隻是現在出任務階段,他是時刻把周遭能夠見到的任何物品,都當可用武器看待,一張買來看的地圖,他也是心地收着,關鍵時刻,直接用了出來。
“事實上,并沒有想象中那麽難。要把自己的肉割出細傷口來,多試幾次,肯定能達到。實在皮厚的,用尖角劃向眼睛,也可以是有威脅的傷人!”李岩彈了彈地圖。
用厚紙的尖角劃刺眼睛!這肯定有威脅性,不過一般人也能及時的閉眼,最多是讓眼皮有點疼而已。李岩他能把認眼睛刺傷麽?
這個問題,段海波一點也不懷疑!從剛才看李岩出手的度,完全可能在人的眼皮閉合之前刺入眼睛,以眼睛的脆弱,就算不瞎,也會受創!退一步說,就是普通人,能然對方把眼睛閉上,也是成功的招數,能有繼續攻擊的先機。8樓這讓他非常的佩服!殺手就是殺手,頂尖就是頂尖。不說摘花飛葉傷人,至少生活中随處物品都能别李岩當成兵器把?刀叉、湯匙、筷子、牙刷、筆、鑰匙、牙簽……在用紙都能傷人的殺手面前,可供選擇的武器實在太多了!
鄭天也是歎服不已,雖然這是生活中的現、加上一次次鍛煉出來的技巧,并沒有神秘的内功,但比起刀砍槍擊的殺手,實在高出不止一籌了。這也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可能!
“李岩,鑰匙菲兒願意,就是給你做二奶,我也不介意!你是肯定有能力保護她安全的。”鄭天歎道。
“……”這老鄭自己當年有過二奶,這方面倒是開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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