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一切安好,并沒有任何意外,這讓他松了一口氣,但懷疑也更濃烈了。就在他準備打個電話回辦公室,詢問一下秘書剛剛那個電話是什麽号碼的時候,才發現有人跟着他進來了。
一個帶着墨鏡的長發男子,把門關上了,然後冷然開口:“你家裏沒有着火,那個業委會的電話是我的打的。”
“你是誰?你想要幹什麽?”身爲律師,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别人的威脅,所以一下就看出來了來者目的,還是很鎮定。
“不幹什麽,那個電話的目的,隻是想要讓你回家,知道你的住所而已。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一樁生意了。”那個人說着,把提着的一個旅行袋扔在了他的面前。“打開看看。”
律師扶了扶眼鏡,正想要拒絕、甚至提出報警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人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刀。雖然隻是普通的水果刀,但配合這個人的墨鏡、長發,已經冰冷的言語,自然有一股懾人的力量。
好漢不吃眼前虧,即便報警也要等安全了再說。他低頭打開了那個旅行袋。讓他意外的是,裏面并沒有什麽威脅他的東西,反而是一袋子的現金!
“你這是什麽意思?”
“不是說了談生意嗎?我怕你信不過我,先把錢拿出來。你放心,我們是最講義氣、最講信用的,如果你完成得好,這些錢都是你的,而且不用擔心,這些都可以先放你這裏。這樣可以相信我的誠意了吧?”
律師吸了一口氣,知道事情無法拒絕了,直接給現金,不留下證據,即便想要報警跟蹤賬号都不行。不過他是個人律師,沒有律師事務所的渠道和限制,各種各樣的生意都會接到,明知道接下這樣一樁生意,可能會有風險,但賺錢和風險本來就是并存的。
“請問……你們要我怎麽做?是什麽樣的案件?”
戴墨鏡的男子冷冷的說道:“很簡單的案子,也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王子酒店發出炭疽病毒威脅、意圖釋放病毒的鬼佬,你是辯護律師,是誰出錢請你替他辯護的?”
“這個……就是他自己啊。”
墨鏡男子手一樣,水果刀飛了出去,一聲鈍響之後,插在了牆壁上。“想清楚再說,我的誠意拿出來了,我不希望你沒有誠意!”
這一刀要是飛向他的話……律師直冒冷汗,權衡了一下,馬上說了出來:“表面上我是他找的律師,但實際上另外還有人私下給我錢,讓我幫他解決這個官司。”
“那個人是長河集團的?”
“是。”律師聽到這裏,隐約已經明白了。對方會找自己,不是想要強迫他辯護,而是另外利益集團的糾紛,他隻不過是碰上了而已。
“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你馬上去一趟看守所,會見那個老外。讓他把所有的過程講述一遍,重點是什麽人指示他這麽做的,直接錄音下來,用什麽理由讓他說,這是你的問題,你是律師,辦法多得很。”
聽完墨鏡男子的話,律師臉色慘白:“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身份立場,可我隻是一個不相幹的律師。我已經先收了人家的錢,如果我弄了這樣一份錄音給您,他們不會饒過我的!”
“你弄好之後,放在你的辦公室。我會安排成辦公室失竊的模樣,讓你擺脫嫌疑。他們最多能夠知道我們查到了你,不會有人知道是你主動提供的。”
“可是……”
墨鏡男子打斷了他的話:“沒有可是,你隻有兩個選擇。一個是收下這些錢,幫我做事。第二個是等着接到家裏真正失火的電話。”
“不要、不要這樣……”剛剛聽到家中失火,已經讓他吓了一場,要是真的失火,打擊會很大的。
“順便給你一個提醒。剛剛我扔了一把水果刀,下次可能扔一個炸彈。今天是跟你單獨在這裏談話,下次……嘿嘿!”
後面不用說出來了,律師已經明白,下次可能是家人都在家的時候!那無論是縱火還是炸彈,都是非常嚴峻的後果。他才明白爲什麽這人不直接在辦公室找自己,而要騙自己回家來。
“我……我答應。”他說着,忙伸手提了一下地上裝着錢的旅行袋,象征姓的往自己身邊拉了一下,以示收下了這一筆錢。
“答應就要做好!你是律師,知道我要的是什麽内容,你也知道敷衍會是什麽後果。我答應你的也會做好,你的辦公室會經過一次完美失竊,你有興趣的話,可以順便買個保險。”
律師暗暗苦笑,這一筆錢燙手啊,隻希望失竊能夠順利度過。買保險?那不是告訴别人我事先知道會失竊麽?
“馬上去做,我沒有耐心!”長發墨鏡男子說完之後,開門離開了。
半晌之後,律師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他也不是剛剛出道的律師,能讓他驚恐的,當然是對家人的威脅。他在考慮要不要搬家、換個地方住。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情,現在即便搬家,也肯定會馬上被人所知道,而且會讓他們誤會動手。眼下他有兩件事必須馬上做,一是把這些錢妥善安置好,另外一個是把牆上的水果刀拔下來,别吓到老婆孩子了。
當他使了半天勁,才從牆上拔下普通水果刀的時候,對于剛剛那個人的威脅,更加真實了幾分。
……
剛剛從電梯裏出來,李岩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段海波打來的。昨天調查到了那個律師的信息之後,他就轉了一筆錢給段海波,讓他幫忙。
段海波是安心退役的做一個普通人,但多年的傭兵生涯,也會有職業病。這讓他大部分時候都會安樂于普通人,哪怕受到刺激、隻要沒觸及底線,都能保持淡定。但偶爾的時候,還是會有手癢,需要找個地方發洩一下。他幫李岩,不是爲了錢,一個是交情,一個就是自己玩的心态。
“李哥,已經安排好了,他答應了了。等我拿到他的錄音證據之後,我再交給你。”
“麻煩了,一再讓你幫忙。”
“什麽話!你以前也幫過我,再說,現在我就隻能跟你還能無所顧忌的說話。要不這樣,有時間的時候,你陪我打一場吧!最近有點難以控制自己,又不便随便找人打架。”
“行!這個我可以奉陪。”
……
“你來了。”看到李岩,黃櫻開心的笑了,正式辭職,是讓她情緒不甯,但見到他就心定了。
“還好吧?溫倩怡有打電話問過我,她說我蠱惑你辭工有點冒險。”李岩在她邊上坐下。
“我沒事。”黃櫻小聲的說:“溫小姐是替我着想,她也很照顧我,你可别怪她。我相信你的安排,李小姐也明說了,福利方面會差一點,但以後肯定會更好的。我隻是……隻是對這裏有感情,想到要走有點不習慣。”
“我知道,所以我過來看看你。”
“對了!”黃櫻變成了有點憂慮、緊張和後怕、慶幸的複雜神情,然後指了指溫倩怡的辦公室:“溫小姐她……”
李岩有點奇怪,難道溫倩怡出什麽事情了?在他的心裏,溫倩怡可是非常重要的,不過這是公司,不會出什麽意外,他還是冷靜的問道:“溫倩怡怎麽了?”
“她……她沒事。”黃櫻搖搖頭,然後又說道:“隻是……葉總監回來了。”
葉家宏?!
李岩當即想起來了,原來不知不覺間,打傷葉家宏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當初葉家宏出賣設計黃櫻讨好客戶,被他趕過去現場,那個客戶代表,直接在廁所裏一腳将那[***]害小姑娘的爛鳥踢爆了。雖然已經及時感到、能夠救出黃櫻,但他們有這樣的意圖,李岩就不會放過他!一次放過了,還會有第二次!還會有别的公司無辜的小妹被他糟蹋!所以直接把他太監了,沒有把他直接殺了,已經算他命大。
而那時候把葉家宏帶出去打的是段海波,等李岩出來找到他的時候,葉家宏已經被段海波打成豬頭了、而且昏迷了過去。李岩當然不解恨,直接對着他的頭臉,又是一輪踩踏,把他打成豬頭、獅子頭。最後又對着他的腰腎踢了幾腳,直接弄成内傷。可是段海波這家夥是野獸派,覺得這也太斯文了,又慫恿李岩踢他**。
因爲直接打黃櫻主意的不是葉家宏,李岩當時還不算絕情,沒有廢了他,所以讓段海波把握分寸,讓他一個月不能用就ok了。現在過了一個多月了,頭臉的外傷應該早就好了,腰腎的内傷是長期的問題,讓葉家宏養到現在的,就是下面的傷了。
他肯定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知道溫倩怡代業務總監的工作,做得并不差。雖然是工作時候出的意外,公司會報銷醫療開銷,可他現在不能安心多休養了,再不回來,代總監就會去掉“代”字,那時候想要奪回來就難了。公司不會放棄,但說不定就是一個閑差打發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