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岩這話,張語蓉才想起正事來。她其實早已經處理完了工作,在辦公室裏面,也隻是想要等李岩回來,隻是不想拖着月瑤一起等、也是想要單獨跟他說,所以才在辦公室、而不是客廳裏等。
沒想到後來睡着了,等李岩回來,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弄得她都忘記了正事。現在看他拿過紙巾擦拭已經有點幹涸的血迹,又用冰敷一下似乎不再流血、但有點腫起來的嘴唇,才放心下來,然後開始說正事。
“公司沒人敢欺負你是?那就是你欺負人了?”
“……?”李岩不解的看着她,我啥時候又欺負人了?
“你和企劃部的蔣樂樂,聯合起來出賣公司資料,事情被揭發了,還要誣賴企劃部陳總監,這就是你的欺負人?”張語蓉冷笑道。
李岩非常無語,拿開冰塊,歎道:“拜托你想想,以你家相公我一日攻克三分合約的能力,想要撈錢的話。在業務部有很多正大光明拿提成的機會,我需要爲了那點小錢出賣公司嗎?再說,公司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我幹嘛要出賣自己?”
張語蓉忽然有種把冰塊搶過來倒在他頭上的沖動!
什麽人呀!什麽‘你家相公我’?什麽‘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呸哩,你還想要财色兼收啊!
“這事兒就到你那裏了?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是陳愛遠假公濟私了,那個蔣樂樂隻不過是恰好碰上了、替他背黑鍋而已。至于我,真的要是那樣的話,當晚我自己值班,調開值夜保安、删除監視記錄、不做筆記,連蔣樂樂都不會連出來。何至于此?”
張語蓉皺起了眉頭,“你是說我連傻子都不如了?證據呢?現在你可沒有證據證明你跟蔣樂樂是清白的!”她當然也看得出這是陳愛遠的問題,現在純粹是跟李岩擡杠了。
“我跟蔣樂樂當然是清白的,我還能跟她有一腿不成?”李岩故作震驚的樣子,“哎!話可不能亂說,我可是有老婆的人呢!”
“……”
“哼!你以爲東拉西扯就能蒙混過去嗎?就你這态度,你等着,公司肯定會處理你的!”張語蓉有點生氣了,她等他那麽晚回來,就是想要私下先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然後交待他一些規避方法,沒想到這家夥就是那麽讨厭,使得她無法平靜言說。
“嘿嘿,我估計呢。肯定要有人背黑鍋,不過我表面上是孫董介紹去的,你開了我無法向咱爸交待,怎麽着也會用這個理由保住我。所以呢,我估計最後的結果,就是開了那個蔣樂樂!陳愛遠嘛,應該也會處理的,隻是不能那麽明顯。”
看着他有恃無恐的模樣,還有說出那些話、拿‘咱爸’來壓她,讓張語蓉很惱怒,卻又不得不徇私一下。她忍不住激将道:“你就這點志氣?要靠着關系才能被保住?”
“話可不能這麽說,我當然還是很有志氣,要不然我被人一吓唬,就先自己辭職了。”李岩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一副不是我要靠關系,是你不得不罩着我的模樣。
看着他有點小得意的模樣,張語蓉恨得牙癢癢。既然他不配合,也打定主意賴自己,她也隻能放棄開導他了。美眸轉動了一下,她伸出了玉手。
“看你慢吞吞的!拿來,我幫你!”
這冰塊本是她拿來的。現在又如此主動,讓李岩受寵若驚,剛剛的話題話不投機,也隻是以爲她想要避開這個話題,當即笑道:“這怎麽好意思呢?”
嘴裏說着,手中已經把冰袋送了過去,他還是很注意的,隻是遞過去,并沒有趁機碰她的手指。
“别看着我,閉上眼睛!”張語蓉接過冰袋之後,又嬌嗔了一句。
李岩心裏大慰,又暗笑道,這裏又沒有其他人,你就放下總裁的價值又如何?害羞也不要緊,難道我還會笑你不成?
不過能得到張語蓉如此對待,他也不敢要求多多,立即正襟危坐、閉上了眼睛。
隻聽得張語蓉悉悉索索的靠近過來,然後李岩感覺到了,她不是把冰袋敷過來,而是直接拿了一顆冰塊放在自己嘴上。一想到她的手指就在自己嘴邊半寸、隻要一張嘴,就能将其含住,他不由得心裏有種異樣的刺激。雖然并沒有接觸,這樣也算是親密旖旎了?不知道她有什麽感覺呢?
就在李岩遐想之際,忽然感覺張語蓉另外一隻手也過來了,而且依稀在牽扯自己的衣服。
不是?不讓我碰你,難道就是爲了讓你碰我?這也太女王了?
他的念頭隻是在瞬間,變化也隻是在瞬間。他剛剛發覺張語蓉似乎有暴虐傾向的用力拉扯他的衣領,緊接着就發現,她不僅僅是暴、還真的是虐啊!
一把的冰塊。竟然從拉開的衣領裏面滑入了進去,貼着他的肌膚,從胸前滑溜向下,直接到了肚子前。陡然的寒冰刺激,讓他的身體本能的哆嗦了一下。
“你幹什麽?”李岩忙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把衣服掀開,把冰塊弄了出來。
看着他狼狽的模樣,張語蓉強忍着笑意,“幹什麽?不小心啊,誰讓你自己花癡的流口水,我的手一抖,就這樣了……”
“我哪裏流口水了?是你的冰水好不?”李岩沒好氣的回應:“信不信我把這些冰塊也扔你身上?”
“你敢?我會大叫!”
看她真有點擔心的樣子,李岩也隻能無奈的笑笑,對于老婆的惡作劇,難道真的睚眦必報麽?就等是小情趣好了。
他幹脆直接的把衣服脫了,然後一邊收腹、一邊拉開褲子,低頭觀看,還自言自語起來:“嗯,還好沒有掉到褲裆了,要不然火鳥變企鵝……”
“呸!”張語蓉目瞪口呆,然後受不了他的猥瑣,輕啐一聲,快步跑上樓去了。
看着她沒有了平時的穩重。猶如花季少女一般的惡作劇、小步逃跑,李岩有點好笑。這個老婆,還是很有開發潛力的啊,隻要努力,冰山也是能融化的。可這冰冷融化了就好,不用以冰塊的形式給我啊!。
……
早上的時候,李岩嘴上的傷處,明顯的能看出來,不過是不是牙齒咬的,就要仔細辨認了。月瑤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隻是含蓄的笑笑。并沒有追問,而李岩和張語蓉兩個,也都默契的匆匆吃完早餐、匆匆離開。
還沒有到公司的時候,李岩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蔣樂樂打來的,讓他到那個公車站台去,說在那裏等他。
不用仔細說,他知道是哪個站台,那次就是她帶着他轉車做到那裏的。
到了那裏的時候,蔣樂樂已經在等着了,看她樣子心事重重的。
“怎麽?不用名牌包了?怕公司要拿去抵賬?”李岩看她換了一個很普通的帆布包,不禁樂了。
蔣樂樂沒好氣的瞪着他,“幸災樂禍是不是?那你還敢開車,不怕被扣了?”
說歸說,她自己還真的是很擔心,在路邊坐了下來,哭喪着臉說:“大家都知道我住在郊外、每天擠公車,省吃儉用才買的名牌,不知道怎麽,這事昨天一下就傳開了。現在大家都以異樣的眼神看我,背後都說……都說……”
“都說難怪她老是買名牌,原來是靠吃裏扒外的錢,還好意思炫耀呢!真不要臉。”李岩接着替她把話說完。
蔣樂樂很郁悶,“這些同事平時都挺好的,現在全都落井下石了,也沒有人替我說句話。”
李岩在她邊上坐下,“這是自然的,看不得身邊的人比自己好,看到身邊的人落難會幸災樂禍,這是很多人都有的毛病。平時挺好,隻是互相客氣。你經常買名牌,還帶來公司,同事們不以爲是炫耀才怪呢。表面上跟你客套幾句而已,誰會真的跟你分享快樂?說不定還有刻薄的人,背後說你被大款包二奶了、出去*台之類的話呢。”
“過分!難道他們就沒有人被陳愛遠叫過做類似的事嗎?我真要把他們一一挖出來!”
看着蔣樂樂氣鼓鼓的樣子,李岩笑道:“當然有,或許還不少。可陳愛遠也有親信。這消息肯定是他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制造壓力,逼得公司還沒有處理,你自己先受不了離開。那些曾經有過類似經曆的,更怕陳愛遠被公司調查,那樣可能把他們連累了。所以,人人都希望你這個替死鬼快點去死,你背着黑鍋走了,大家才安全啊,自然不約而同的傳播你、說你壞話。”
“他**的!”
蔣樂樂猛的蹦了起來,大聲爆了一句粗口。把李岩和附近站台上的等車乘客都吓了一跳,目光集中過來,不少人更以爲李岩一大早非禮女同志被抓包。
“擠奶妹,你能不能斯文點啊?”李岩隻能小聲提醒了一句。
蔣樂樂則興奮了不少,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們想要把我搞走,我要是受不了壓力,隻要一辭職,那就鐵闆釘釘了,什麽屎盆子都會扣我頭上!哼哼,我不會被打倒的,我要堅挺!我要搞死他們!”
開導了她的頹喪,卻讓她恢複了彪悍一面,什麽‘要堅挺’、要‘搞死他們’的話,大早上的猛喊出來,她見怪不怪,李岩倒有點受不了大家的眼光,估計會有一些公司同事在這裏下車,趕緊拉了她上車,離開公車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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