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張語蓉小小鬥嘴一下。李岩上班時候心情大好。不過上班不久之後,就遇到了一個問題,是海芙打電話過來的,直接打到辦公室,讓他過去行政部。
他跟海芙的關系,是地下秘密的,有事情的話,她也會直接打電話他手機,基本上很少會打到辦公室來的。顯然,這是公事,而且聽着她的語氣,也不是小事。
“怎麽了?”溫倩怡看到他的表情變化,問了一句。
“哦,應該沒什麽,可能是我天天在業務部,沒有理會保安隊的事情,海總召我述職。”李岩随即笑了笑。
溫倩怡可沒那麽好糊弄,她也能猜到,會讓海芙這樣的人物垂問,肯定是保安隊出什麽事情了。“你先去處理,這裏不會有什麽事的。”
李岩點點頭。當即來到了行政部。
他和海芙的關系,已經比最初更加密切,但在公司裏面,兩個人則嚴格保持着距離,就好像根本沒有什麽交集的人一樣。
這些日子,海芙的性格、衣着打扮等方面,都有了明顯的改變。不過,那隻是限于下班之後,在公司,她還是保持着以前的模樣。
李岩問她爲什麽不慢慢改變,讓自己顯得活力一點。海芙卻說,本來有這樣的想法,後來卻覺得,如果她變得花哨、時尚了,那跟其他女同事,那跟其他女同事比起來,反而沒特點了。現在這樣的形象或許能對李岩更有吸引力,而在家的時候,也可以以另外的形象隻給他一個人看。這讓李岩有點汗,也有點感動。
時間久了,他跟海芙的那來得快、去得快的一段绯聞,早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關注了。他極少過來,也隻有幾個熟悉的朋友會招呼一下。
來到海芙的辦公室,看到她正一臉嚴肅的忙碌着。
“海總,你有事找我?”
“你來了……”海芙指了指椅子,讓他坐下,随即尋找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遞給他,“先看看!”
李岩這段時間,其實也沒有像以前一樣對保安隊不管不問,他上班的時候,總是會先過去打個轉,了解一下一天的情況。剛才上班過去,并沒有發現保安隊有什麽異常情況,所以拿到那份文件,他也很好奇。
仔細一看,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完了?你怎麽說?”海芙放下其他,扶了一下眼鏡,看着李岩。
“陳愛遠說謊。”
“蔣樂樂也說他說謊,可是并沒有證據。”
上面的内容,是說企劃部職員蔣樂樂竊取公司企劃案資料,将之賣給競争對手,現在是商議内部處理、還是移交司法的問題。指正蔣樂樂的證據之一,就是她那天晚上單獨返回企劃部,而蔣樂樂的答複是企劃部總監陳愛遠讓她回來拷貝的,李岩讓保安隊在這記錄上附注的,也是陳愛遠讓蔣樂樂回來拷貝的。而現在陳愛遠矢口否認,說他根本沒有讓蔣樂樂回來拷貝資料。更加沒有這麽回答李岩,反稱蔣樂樂賄賂保安隊幫其作假。
“這不明擺着的嗎?蔣樂樂要竊取資料,上班時候比晚上特意返回來,更加安全,她也需要鑰匙。再說,如果她真的是賄賂了保安隊,那還用得着作假嗎?直接删除這一段,或者把當晚的錄像都删除,謊稱故障,證據就沒有了。”李岩遞了回去,“哼哼,這也假的太明顯了。”
海芙卻沒有那麽輕松:“沒錯,是很假,我也是這麽認爲,更加是相信你。可是……較真起來、訴諸法律,講究的是證據。蔣樂樂無法證明陳愛遠給了她這個指示,你,也無法證明陳愛遠當日承認了這一點。”
李岩無話可說,肯定不會有證據,正常的上司安排一個任務,誰會去錄音做證據?别說蔣樂樂,換作葉家宏通知他,他也不會。
就像那日溫倩怡請假,便是通過葉家宏來交待的,如果那三個項目不是溫倩怡留下的,而是葉家宏的陷阱,李岩也不會有證據的。
而他以保安副隊長的身份打電話詢問陳愛遠,隻是電話裏面确認,一般情況下。當然是可以,但誰會錄音呢?即便是讓海芙詢問,也是打個電話、不可能錄音?
“替死鬼……”
說完的時候,李岩笑了笑:“看來陳愛遠肯定不是第一次玩這樣的把戲,隻是其他可能掩飾得比較好、沒有被揭破。這一次,也算是撕破臉了?即便沒有證據,公司還能留他嗎?”
海芙則沒有他那麽輕松:“你說的沒錯,蔣樂樂就是一個替死鬼。陳愛遠矢口否認,蔣樂樂和你的話,都不能成爲證據。即便公司懷疑,沒有直接的證據,也不能随便的開除他。不過相信他也早就做好了退路,已經事發,他遲早會離開的。問題是……我們拿他沒辦法,光這一次的損失就不小,還不知道以前有多少損失。”
李岩點點頭:“要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最光火的是,明知道是他做的手腳,卻因爲安排了替死鬼,對他莫可奈何。不過可以通過人品口碑來封殺他呀,把他吃裏扒外的消息放出去,看看還有哪家敢要他。”
海芙搖搖頭,“沒有用。沒有詳細情況,隻是口頭誣蔑,詳細曝料,就牽扯到别的公司了,他們定然會否認、力挺陳愛遠,包括其他曾經跟他有過勾結的公司,都會出來。雖然他們都清楚、也未必會用陳愛遠,但爲了利益,還是會支持他的。一方對多方,到時候,輿論反過來對我們公司不利。即便把揭穿了他。對公司名譽也沒有幫助,反而會讓人懷疑我們公司。”
李岩想想也有道理,公司對個人,無論哪種形式,都是幫助了個人。至于陳愛遠,他早有退路,而且會這麽做、他也不在乎人品、名聲。反之,就像吃回扣一樣,可能這樣的人比較少,但絕對不會是唯一的。隻要有能力,蟄伏一下,還是有人會用他的。。
“既然都沒有用,那找我來幹嘛?”
海芙白了他一眼,“你也牽涉在内,真要鬧大,陳愛遠是可以反告蔣樂樂跟你勾結,一起誣陷他的!我相信你有什麽用?法律隻相信證據。而且,即便是公司内部,或許也有更大一部分人,相信是你們聯合起來想要陷害陳愛遠。否則,以他總監的職位、優厚的福利、收入待遇、名望,用得着做這樣的事情嗎?你們就不同了……”
李岩不由得笑罵:“我靠,這不是歧視嘛!難道我這樣的小職員,就像是吃裏扒外的嗎?”
海芙也有點好笑,“事實上,你們兩個的名望、口碑,加起來也不如陳愛遠大,而且你沒有什麽好口碑。比方說,我要懲罰你,你覺得别人會相信是無緣無故嗎?肯定覺得是你對不起公司。這就是形象與口碑的影響力……”
“你懲罰我?信不信我先懲罰你呢?”
看到他露出yd的邪笑,海芙心裏一顫,忙正色道:“去、去、去!上班呢,你想瞎搞什麽?”
“那個蔣樂樂在哪裏?我去跟她談談、了解一下。”
李岩說話前突然站了起來,海芙微微吃驚,以爲他真的要把自己怎麽樣,這可才上班不久啊,要是有人過來……正想着門還沒鎖呢。卻聽到他嚴肅的說出另外話,讓她不禁暗暗啐罵,這家夥就是故意捉弄人。
……
蔣樂樂是在行政部的會客室裏面。
這事情,公司顯然不是剛剛才發現,但隻是今天來了才正式說破。她被海芙召喚過來詢問,之後就讓她先在會客室休息一下。
雖然現在是上班時間,無論在哪個角落,都是在公司,但蔣樂樂感覺有點軟禁的滋味。此刻的她,是非常的後悔,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不能怪她很傻很天真,隻能怪陳愛遠太狡猾,平時裝得太好了。誰能想到上司的一個緊急任務,竟然是一個陷阱呢?
門開了,蔣樂樂豁然站了起來,她現在有點擔心公司是不是要把她移交公安機關了。
看到進來的是李岩,她有點驚訝。
“是你?”她随即想起那次打電話對他說的話,“你來幹嗎?看我笑話嗎?”
李岩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我說擠奶妹啊,你現在這樣子很好笑嗎?我有心情看你笑話嗎?剛剛海總說,你們陳總監,說我和你勾結誣陷他呢!”
蔣樂樂有點讪讪,“這麽說……是我連累你了?抱歉啊。”
“你隻是一顆棋子。怪不得你,我是保安副隊長,如果不是你,陳愛遠找的其他人,同樣會連累我。”
蔣樂樂郁悶的在他邊上坐下,然後皺眉說道:“你别抽煙了好不好?我們兩個現在被軟禁了耶!這裏已經像是一個牢籠,煙味讓我更加不舒服。”
軟禁?牢籠?李岩沒想到她是這麽想的,熄了煙頭。“沒那麽嚴重,讓你留在這裏,可能是考慮到你回去之後也無心工作,别人一問,你就說了,可能會影響企劃部其他同事。也是方便随時找你了解情況,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還用軟禁你嗎?”
聽他這麽說,蔣樂樂稍微好受一點。
“跟我說說,到底陳愛遠是如何讓你做替死鬼的?爲情?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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