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岩還挺老實的一本正經解釋,讓蔣樂樂很無奈,正準備給他來兩句印象更深刻的,卻聽到後面傳來了叫聲:“樂樂!你沒事吧!”
其他幾個女同事,怕她吃虧,因爲距離公司沒有多遠,打電話去找人幫忙,然後也追了過來,隻是她們有的穿着高跟鞋,速度跑不快,這會兒才過來。
李岩看到她們還有一點距離,似乎是把自己視爲搶包匪徒,才高叫壯威。“可可?樂樂?你還喜歡喝可樂啊!”
看着李岩戲谑的表情,蔣樂樂白了他一眼,快速的說道:“呐,我之前不認識你,你就是見義勇爲的好青年,明白沒有?”
她說完轉身看着急忙趕過來的女同事們:“我沒事,看!有人幫我們把包奪回來了!”
那兩個失去包包的女同事,都在惋惜不已,基本上沒有想過還能回來,現在從蔣樂樂的手裏接過包包,失而複得的感覺,好像大賺了一筆,都歡呼了起來,然後一起向李岩道謝。
“不用客氣,我看你們也都是天堂集團的吧?大家都是同公司的同事,正好碰上了,應該的。”<i,你幫了她這麽大的忙,一定要讓她請客!”
“對、對,樂樂一定要請客,我們不如……哦!對了,我們還有事呢,讓樂樂單獨請你就好了。”
她們幾個女孩子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兩個面對面站着,擔心蔣樂樂被威脅,現在知道是見義勇爲、又都是一個公司的,立即便有了很多可持續發展的遐想空間,大家都暧昧的起哄着,然後不等蔣樂樂分辨,已經轉身離開了。
“怎麽樣啊,見義勇爲好青年,要不要我請客啊?”蔣樂樂撇撇嘴。
“算了,擠……嗯,樂樂,你先回去搭車吧,我想起還有一點事,要回去公司一趟。”
擠奶妹?蔣樂樂想到這個稱呼,不由得一陣惡寒,農場擠牛奶的可都是大嬸啊。“注意,别叫我樂了,我跟你不熟,請叫我的全名——蔣樂樂。”
“你就叫蔣樂樂?”
“不可以啊?”蔣樂樂有點汗:“你不會真以爲我叫可樂吧?蔣可樂?還獎雪碧呢……”
“嘿嘿,我想說的是,既然你叫蔣樂樂,又讓我叫你全名,那我似乎隻能叫樂樂。蔣樂樂那可是連名帶姓了……”<i包包又被搶,低調的抱在胸前,往公車站台方向走去。
李岩也跟着一起,然後過馬路回公司。
……剛剛進入公司停車場,李岩便看到海芙的車開了出來,他很淡定、很自然的放眼望過去,捕捉到海芙那遮臉的黑框眼睛下,目光快速的從他身上閃開、一本正經的看着前面的路。
這讓他有點好笑,還好跟她不是在同一個部門,否則的話,遲早會露出破綻來。
開着休息了幾天的qq出了停車場,李岩有點犯愁了。昨晚happy過度,以至于今天睡了一天,不早點活動的話,晚上回去會睡不着啊。可今天不是周末,找誰出去玩的話,都不會太晚。找徐平的話,他更是會大力推薦那什麽春光、豔遇、貌似純潔、貌似白|潔什麽的小說,純潔的幼小心靈受不了啊。
在他無聊吓走了一段路之後,最後還是決定回家吃飯吧,晚上睡不着就多鍛煉一下。管子轶說的對,休假久了,人會退步的。縱情酒色,身體會垮;安心平淡,心智會麻,鍛煉還是必須的。最起碼……身體好點的話,對民族古曲方面的造詣會比較高。什麽梅花三弄、陽關三疊都不在話下,甚至十面埋伏、胡笳十八拍都能堅持下來。否則的話,一曲二泉映月、雙飛燕就受不了,甚至鳳凰台上憶吹箫就搞定了,那多煞風景啊!
就在李岩很陽春白雪的思索着身體與帶數字古曲的聯系時,電話打斷了他的思路,又是一個陌生的号碼,又是找我商談潛規則的?這個好啊,體力恢複了。喬攀、宿清瑞也是,幹嗎就不多堅持一下呢?
“哪位?”
“你是李岩嗎?我是陳明英。”
“陳明英?想找我投資?你哪家公司的?現在已經下班了。”
李岩覺得聲音有點熟,應該是見面談過的,不過接觸的那麽多,他又沒有用心的記過,當然隻有請客過的喬攀、楚逸以及宿清瑞、潘清君、高情他們幾個有印象。再說,他剛剛花花腸子癢了,正想着潛規則的事情呢,女的,當然就不方便啦,經驗不多、臉皮還薄嘛。
陳明英沒想到李岩竟然不知道自己是誰,而且還一副很牛的樣子公事公辦,隻好耐着姓子自報家門:“我是小滴的媽媽,我見過你的……”
此言一出,不用說後面的話,已經讓李岩立即明白過來了。難怪有點熟悉,原來郁小滴她媽的聲音!不僅僅見過,而且是在酒店裏見過,自己當時還躺在床上,被人家的女兒壓着糾纏不清……“原來是小滴的母親,您好,我應該稱呼您爲郁夫人,還是陳女士?”一個代表市長夫人,一個代表女企業家,都是有身份的呀。跟他們不熟,李岩也不知道人家是怎麽講究的。
馬英九老婆跟張艾嘉是幼年同窗,有一次馬英九見到張艾嘉,提及此事,說老婆很想念她,并留了電話号碼。等張艾嘉打過去的時候,便猶豫如何稱呼合适,最後還是問的‘馬夫人’,弄得馬夫人也忙正式垂詢,等知道是張艾嘉後哭笑不得。連見多識廣的老牌大明星、才女導演,也會糾結官員家屬的稱呼,何況李岩?
聽了他的話,陳明英有點不耐煩,“叫什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找你有急事!”
找我有急事?不好吧?郁市長會有意見的,對了,我哪怕沒被小滴扒掉衣服吧?
戲谑的想法,隻是一閃而過的惡搞,能讓陳明英主動打電話給自己,應該隻有一件事。他忙問:“小滴出什麽事了?”
“她……”陳明英語氣抑郁,又猶豫着。
這讓李岩心裏跳了一下,“她這些天不是住在家裏麽?難道周雲飛那麽多人都是吃幹飯的?”
“不是這樣的……”陳明英決定直說,“我本來想叫你過來一趟,既然你這麽擔心小滴,我就先把情況跟你說了吧。這丫頭……在玩絕食!”
“絕食?”李岩無語,這麽新潮的年輕女孩兒,怎麽玩這麽老套的把戲?難道陳明英先玩更加老套的棒打鴛鴦把戲?拜托,我們還隻是鴨子、沒有進化到鴛鴦水平。
“嗯,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過來一下吧,或許現在隻有你能勸說得了她了。”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明英的語氣不無幾分嫉妒和遺憾,自己的女兒跟自己玩對抗,卻要求一個外人來說和,失敗啊!無論事業上有多麽成功,也注定了在母親這個角色上、物質之外的某個方面,是非常失敗的。
“好吧。”李岩先答應了下來。
掉頭,往東部黃金海岸。這時候下班高峰期,考驗技術、更考驗運氣與耐心的時候啊。
一邊開車,他一邊撥打郁小滴的電話。上午他睡覺的時候,還結果郁小滴的電話,那時候她的神情還是很開朗,還說找他去打球、遊泳呢,怎麽這才傍晚,就弄出絕食一幕來了?
難道對陳明英來說,女兒一餐飯沒吃,就叫絕食?那他今天也絕食了一餐……郁小滴似乎并沒有受到棒打鴛鴦後的軟禁待遇,手機一下就撥通了。
“咦?李岩?很開心,難得你主動打電話給我哦!”一聽到他的聲音,郁小滴已經興奮了不少。
李岩可以想象她的模樣,也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這家夥剛開始感覺就是個嚣張、腦殘又無聊的富二代,沒想到相處下來,竟然印象越來越好了。嗯,可能跟她改掉故意撞車找樂子之類的無聊惡習有關吧。
“怎麽回事?你媽打電話給我,說你絕食了?”
“唉……原來是給我媽當說客啊,我還以爲你真的想我了呢……”郁小滴有點幽怨的說道。
“行了,别給我玩這些小玩意兒。我正趕來你家,但路遠、堵車,沒那麽快到,先說說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以絕食威脅他們放你出去玩?”李岩估計她是在家裏呆不住弄出來的玩意兒。
郁小滴輕歎了一聲,幽幽的說:“出去玩?哪有心情想這個啊……還不是爲了你?他們要把我送走,不讓我和你見面了。我不願意,他們又不接受我的意見,所以我從前天就開始不吃飯了……”
李岩吃了一驚,兩個人身份懸殊,棒打鴛鴦的戲碼不難猜到,隻是沒想到她竟然爲了自己從前天就開始絕食了。更加沒想到,即便是幾天沒吃飯了,一聽到自己的聲音,立即表現出的,卻是最好、最開心的一面。
他感覺有點什麽東西在胸口充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