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微紅着臉的清純修女邁着細碎的步子走入房間,蕩漾的眸波夾着羞怯與春意,在房門外聽了一夜春雨的她們溫柔地爲**着全身的菲利克斯穿上雪白的祭祀長袍。他現在是聖爾德大教堂的執事祭司,隸屬于聖母院裁決部,身份相當于教廷聖事部的裁決者!
房間内還彌漫着催情的香味,可是菲利克斯的心境确如一泓清泉,他将一枚一半羽翼是天使一半羽翼是惡魔的聖母像挂在脖子上,緩步走出了這間讓他畢生難忘的房間。
“将聖爾德大教堂關閉一周。”菲利克斯目光平靜地看着靜候在教堂祈禱室内的十四名修女,她們和聖爾德大教堂一樣,都是愛爾蘭夫人留給他的财富,他可以随意的支配她們的一切,包括生命!
看着這些溫順如羔羊般的清純修女,菲利克斯在無言的沉默了片刻後,從忏悔室的暗格裏面拿出了那本《聖十字-教誨》。這些修女是被愛爾蘭夫人馴服的【羔羊】,她們的靈魂與信仰都屬于愛爾蘭夫人,現在屬于菲利克斯!
“從今天起,我将會傳授你們最深奧的聖光術,你們之中的最優秀者,将跟随我一起學習【主的裁決】。”愛爾蘭夫人不需要羔羊的力量,但是菲利克斯需要。他将《聖十字-教誨》交給了爲的那位修女,随即淡淡道:“從今天起,我随時會需要你們奉獻出**。”
…………………………
聖爾德大教堂,忏悔室。
一股很清新的香味驚醒了沉思中的菲利克斯,他擡起頭,看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面前的美麗女人,精緻的容顔一如既往的清清冷冷,她靜靜地站着,眸光柔和地注視着菲利克斯手中的鵝毛筆。
菲利克斯用手揉了揉面部,試着對眼前清冷的女人擠出一個笑臉,他剛剛在思考一個關于【聖十字】的聖光嫁接問題,所以根本沒能覺察到女人的到來。《聖十字-教誨》上被他寫滿了注解,上面勾出了一大片的圈圈。菲利克斯端起舉行彌撒用的葡萄酒倒入精緻的琺琅水晶杯,他将水晶杯遞到了美麗的女人面前,柔聲道:“你來了。”
艾蕾莉亞注視着菲利克斯遞過來的琺琅水晶杯,這個水晶杯他剛剛用過,上面甚至還留有菲利克斯的唇印,她微微皺了皺狹長的秀眉,卻還是猶豫着接了過去:“你不開心嗎?”
菲利克斯舉了舉手中的酒瓶,然後‘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他的酒量不錯,融合了聖光的葡萄酒也很難讓人喝醉。菲利克斯坐下,微笑着注視着眼前有着精緻容顔的女人,這個第一次見面便拿劍架在他脖子上的女人。事實上他當時一直以爲自己遇到了傳中的母夜叉,卻想不到眼前這個喜歡以暴力來解決問題的女人,不話時甚至安靜的有些清冷。
“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他最大的敵人就是孤獨。如果有一個人在将你的孤獨驅逐後離開,那麽剩下的便隻有一顆死寂的心……”菲利克斯眯着眼睛,聲音低沉而飄忽,似感傷,又好似在笑。
愛爾蘭夫人是菲利克斯來到這個世界後唯一一個讓他有一種歸屬感的女人,這種歸屬感費爾默思沒有給他,伊麗莎白夫人沒有給他,隻是那個有時候瘋瘋癫癫喜歡占他便宜的吸血鬼給了他,給了他一種近乎于錯覺般的‘家’的歸屬感。
“這種孤獨,我懂……”艾蕾莉亞将水晶杯舉到了唇邊,在沒有留下菲利克斯唇印的地方輕輕地撇了一口,她張開口想要安慰一下眼前有些悲春傷秋的家夥一句,卻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語言。
事實上她還沒完,菲利克斯的嘴角就微微勾起,露出一個看似沒心沒肺的微笑,他用談不上漂亮卻極富韻味的字體寫下了這句話,然後擡起頭對着眼前精緻的女人挑了挑狹長的眉毛,眯着眼睛道:“這是我剛想出來的詩,你感覺怎麽樣?”
艾蕾莉亞:……
…………………………
這個世界上估計就隻有菲利克斯一個人知道傳中嫉惡如仇的【光明遊俠】-艾蕾莉亞在不話時,是一個安靜的有些清冷的女人。她會在一個有着溫暖陽光的下午來到聖爾德大教堂,穿着從未改變過的灰色長袍,靜靜地站在菲利克斯身後,用所有人都不曾明白地柔和目光注視着書桌上陷入沉思中的菲利克斯,安安靜靜,清清冷冷。
這個拿着一百萬凱撒金币要菲利克斯陪她g的女人,這個微紅着臉蛋兒如羞怯媳婦般‘我想生個和你一樣漂亮孩子’的女人。這個總是把菲利克斯雷的欲仙欲死的女人,在讀完菲利克斯扔給她的一本三流騎士後,終于明白了g之前是要談戀愛的!
雖然菲利克斯并不指望她能有多大的改變,但最起碼她現在問菲利克斯什麽時候陪她g時,會臉蛋兒微紅、雙手絞緊、鼻尖溢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心跳與呼吸急促的如同受驚的鹿。
這是一個很好的改變,菲利克斯這麽認爲。
一個過于冰冷又或是不近人情的女人,即便再漂亮,也隻能激男人的獸欲。
在研究完最後一個課題後,菲利克斯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他放下鵝毛筆,将遍布密密麻麻文字的教典放回原處。他回過身看了一眼那個默默坐着的女人,她白皙的手指依舊夾着水晶杯,好似從來不曾動過一般。唯一的改變是杯中的美酒已經飲盡,陽光照射在淡紫色的琺琅水晶杯上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一個穿着灰色長袍的安靜女人,一支在陽光下璀璨奪目的水晶杯,這本應該是寫實派藝術家眼中的诙諧畫面,卻意外的讓菲利克斯感覺到一種驚心動魄般的唯美……
菲利克斯不由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如冬日溫暖的陽光,他伸手握住了這個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精緻女人,搖搖手中裝滿黃燦燦凱撒金币的錢袋,眯着眼睛如占了天大便宜的狐狸般,促狹地笑道:“走。今天我請你吃飯。”
“燭光晚餐如何?”
艾蕾莉亞咬了咬嘴唇,然後滿臉無奈地看着這個拿着她錢袋嘴裏着要請她吃燭光晚餐的混蛋……
她第一次有了想咬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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