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要買戒指。”陸行安的視線一直都在盯着櫃台裏的女款戒指,并沒有看那小姐一眼。
那位漂亮的小姐又問:“先生,請問您是買男款戒指,還是女款戒指,或者是情侶戒指呢?”
情侶戒指,這四個字在陸行安的腦海裏盤旋了一陣子。
他覺得自己能想起買戒指一事,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靠自己根本就想不起買什麽情侶戒指,現在經過服務小姐這一提醒,他直點頭:“情侶戒指,給我看看你們這裏的情侶戒指。”
陸行安沒有過追女人的經驗。
小學的時候他記得自己隻知道玩,上了中學前兩年也一樣,除了玩,不知道别的,那時候的孩子還沒有如今這麽早熟,到了十六歲,他好不容易知道往女生的身上瞄了,好不容易知道處對象這回事了,卻橫空出來一個林靜怡。
林靜怡破壞了他的完美家庭,蠱惑父親,找母親的麻煩,接着母親住院,一系列的糟糕事情讓他見了人就覺得煩,有些自閉,脾氣也壞,一些故意找他聊天搭讪的女生也會讓他瞬間感覺煩死了!
他以前也開朗過,但自從母親去世,脾氣便是一天比一天差。
到如今,他有了周沫,有了兒子,脾氣也變得一天比一天好,人在學着多笑,改變甚大、
失去母親後他孤獨了很多年,不知道該跟誰生活在一起,不知道有事情該跟誰傾訴溝通,不知道該跟誰分享喜悅,但有了兒子有了女人這一段日子,仿佛是真正的緩了過來。
周沫是他第一個追求的女人,但他卻不是被第一個女人仰慕,挑選戒指時,十分仔細。
情侶戒指中的男款戒指他試了試,正好戴上,女款戒指……周沫沒有來,也試戴不成。
那位漂亮小姐道:“先生,您妻子的手指跟我們這裏的人手指有接近的嗎?可以替您試一下。”
那位小姐微笑着伸出了自己的手,給他看了一下。
陸行安搖頭:“不用了,謝謝。”
那位小姐仍是微笑點頭,收回了手。
陸行安反複地瞧着女款戒指:“就這一對,給我包起來。”
“好的。”那位漂亮小姐接了過去。
陸行安想抽一根煙,卻發現自己是身處珠寶店内,便沒有抽,倒是他兒子問了一句:“我的呢?”
陸行安皺眉:“你的什麽?”
“沒有我的戒指?”小鬼一隻手指掏了掏耳朵。
陸行安給兒子解釋情侶戒指是什麽意思:“情侶對戒,是隻有情侶才能戴的,爸爸和媽媽是一對情侶,所以需要戴一對情侶戒指,至于你的,要等你長大以後跟你的老婆一起戴,明白了麽?我和我的老婆戴情侶戒指,跟你無關。”
小鬼似懂非懂的點頭,總之,就是他沒有的意思。
但是小鬼仍不死心,在阿姨包好之後過來讓他爸爸付款的時候,小鬼問:“阿姨,有沒有全家桶戒指?”
服務小姐一笑,搖頭說:“這個沒有哦。”
小鬼失望地點頭,跟着爸爸一起去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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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周沫睡得不踏實,一想到明天要去見陸行安的父親,她就緊張。
陸行安抱着她:“别想了,一切有我。”
“你們怎麽還不睡覺?好吵。”小鬼踹了一下被子。
今天本來是在自己的房間睡覺,但是醒了找不到媽媽,就滿屋子找媽媽,結果在爸爸的房間裏找到媽媽,要不回去媽媽,隻好跟爸爸媽媽睡在一起。
周沫摸了摸兒子的額頭:“馬上就睡覺了。”
陸行安仍舊是摟着周沫,閉上眼睛,感受着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安安在另一個房間醒來。
“媽媽——”小鬼叫道。
周沫被喊得醒了,一睜眼,才發現兒子不在身邊,身邊隻有一個陸行安還在睡着,聽到兒子的喊聲,略微皺了皺眉頭。
小鬼跑了進來。
周沫問她兒子:“你怎麽跑出去了?”
“不是我,肯定是他!”安安指着自己的爸爸。
周沫不明所以,回頭看陸行安,卻聽見陸行安說:“五歲了,還跟你媽媽一起睡?你是不是個男子漢!”
安安靠在媽媽的懷裏,得意地說:“你都三十二歲了,還跟我媽媽一起睡?你是不是個男子漢!”
周沫捂住兒子的嘴巴,瞪了一眼還沒起來的陸行安:“停止,你們兩個現在都不要吵了。”
每天被這父子倆吵幾遍,周沫覺得自己的耳朵聽得都疼了!
周沫正說着,就感覺到了什麽不對勁,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不禁回頭看他。
小鬼還沒有發現爸爸媽媽之間微妙的變化,掙開媽媽:“我要去洗臉刷牙,你們快起來,也不知道我爺爺是不是很嚴厲!”
“是你弄的?”周沫覺得睡了一覺就多了一枚戒指,好神奇。
陸行安攥住她的手,周沫低頭,發現他的手指上也有一枚戒指,兩人的戒指是一模一樣的。
她忍不住輕笑,臉紅起來。
陸行安把人扯到懷裏,蒙上被子,男性身軀壓在她的身上朝臋部捏揉了幾把,低沉的嗓音姓感道:“戴了戒指,就一定要嫁給我了。這是我第一次給這種關系的女人買東西。”
兩人在被子裏的聲音很小。
周沫問他:“你有幾個這種關系的女人?”
“說少了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他用那根支起來的“棍子”蹭着她的小腹位置。
周沫情不自禁地“嗯”了一聲。
接着點頭:“是,說少了我瞧不起你。”
“隻有你一個……”陸行安把手伸進了她的內褲裏,把她扳到自己身體上,大手在她臋上拍了一下。
周沫不知道他這話真假,大抵是假的,但他以前有沒有過女人周沫其實不在乎,以後他能專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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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九點多出門。
小孩子自己給自己打扮了一套衣服,不停的問爸爸意見:“爺爺會喜歡麽?”
陸行安一向是不耐煩的:“我怎麽知道?”
“你是我爺爺的兒子你不知道?”小鬼怒道。
陸行安瞟了一眼:“你穿什麽你爺爺都會喜歡,放心吧,别鼓搗了,五歲小孩子臭什麽美!”
小鬼當然也是瞪了不稱職的爸爸一眼,什麽都要從娃娃抓起,老師說的!
周沫此次去并沒有化妝,她一向也不怎麽化妝,化了妝反而不自在,會緊張,怕人盯着她的臉看,她下意識會以爲那是妝花了。
陸行安對這一切都沒有意見,她真實的樣子最好,在他眼中,周沫化妝之後的表現很滑稽,總是低頭,不敢見人,其實在他看來周沫怎麽都漂亮。
九點多出發,十點過一點抵達陸家。
陸行安的車停在陸家别墅門口,安安說:“好大的房子!”
周沫緊張,叮囑兒子道:“不要亂說話知道嗎?這裏的人你都不認識,第一次見面一定要有禮貌。”
安安點頭:“我知道了。”
陸行安安慰周沫:“不用太拘謹,老頭子總是那副樣子,你以後跟我過日子,我們不會回來這邊住,所以不用擔心。”
周沫盯着他的眼睛看,方才緩解了一點緊張。
保姆出來,一邊跟陸行安打招呼一邊打量着周沫和小孩子,笑着朝周沫點頭,周沫立刻慌張的也朝保姆鞠躬點頭。
“快進來快進來。”保姆頓時受*若驚。
周沫跟着陸行安一起進去,客廳那邊,坐着幾個人,其中一個是陸行安的奶奶。
奶奶笑着瞧見進來的人說:“我的曾孫,我的孫媳婦,都來了!”
周沫也看到了陸行安的父親,這房子裏隻有這一個看上去五六十歲的男人,五官跟陸行安頗爲相似,想必就是他父親了,無疑,他父親身邊的女人就是林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