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啓森以有事爲借口先行離開。
陸行安很快也接了一個電話打算離開,臨走他交代鄭因:“懂事點,留下陪伯母吃飯,我先去忙。”
他這麽說了,鄭因怎麽好意思無理取鬧,雖然她知道他這親昵是長輩面前裝出來的虛假态度。
“行安快去吧,别跟我們這些沒事人耗着。”鄭因母親說。
鄭因母親說完看了眼陸行安他姨,長輩間笑的大方,陸行安這個女婿鄭母無比滿意,男人以事業爲重是應當的。
“路上慢點開車。”鄭因起身,要幫他穿上西裝外套。
長輩眼中,分外恩愛。
而陸行安自己穿好外套就徑直走了,鄭因心底失落,她并沒有等到他的一個擁抱,或做做樣子的親吻額頭。
——————
鄭啓森沒有回鄭家别墅,直接開車去了汪水晴那兒。
汪水晴先前不知道鄭啓森會來,她身上穿了一套絲質睡衣,很是性/感,每天幾乎都是這樣子,随時等待鄭啓森來這邊過夜。
“怎麽不先打個電話?”汪水晴伸手領過兒子。
她兒子抱住媽媽,“媽媽,我想你了。”
汪水晴笑了,兒子滿月就被鄭家的人帶走撫養,她卻不敢跟鄭家鬧,若鬧起來,吃虧的總歸還是她自己。打官司也搶不回兒子,鬧大發了,恐怕連見兒子的機會都沒有了。
鄭啓森進了汪水晴的公寓,這是她生完孩子後他買給汪水晴的。
汪水晴叫過保姆阿姨:“把孩子帶到樓上。”
保姆過來,小心地打量着鄭啓森的背影,抱着孩子上樓。
汪水晴走向鄭啓森,體貼地問:“晚飯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點宵夜?”
鄭啓森背對着汪水晴,點了根煙。
汪水晴撒嬌般地摟上鄭啓森的腰,鄭啓森回頭,直接把人推向了沙發,汪水晴嘴裏發出“啊”地一聲驚叫,撞的疼了。
汪水晴擡頭,不明白爲什麽!
鄭啓森見兒子不在一旁,問她:“你動手打了周沫?汪水晴,誰給你的膽子幹涉我私事?”
汪水晴忐忑地望着他,以往其他跟他沾邊的女人她也打了,但他知道也不管,這回怎麽管了?
“我是打了她,誰讓她……”汪水晴不敢說完,低下頭。
鄭啓森抽着煙,靠近沙發,雙臂圈着沙發看着這個女人,仔細端詳着,他一隻手拍了拍汪水晴的臉,吹彈可破,保養的依舊是極好,但他不喜歡了,早厭煩了。
汪水晴望着他的五官,他的手在她臉上拍着拍着,忽然用力,一巴掌抽了下去。
保姆在樓上聽見,吓了一跳。
“媽媽怎麽了?”孩子好奇。
保姆按住孩子:“沒事小少爺,在這老實點玩。”
鄭啓森抽了口煙,朝樓上保姆說:“把小少爺帶下來,要回家了。”
“鄭啓森,好歹我跟你了很多年。”汪水晴哭了起來,捂着半邊臉。
鄭啓森夾着香煙那隻手點着她的腦門:“你也知道你跟了我很多年?那怎麽沒學會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看來是我太慣你了,周沫那邊,你再去一回,試試看是什麽下場?”
保姆把孩子帶下來,剛玩了兩分鍾不到的孩子還沒玩夠。
“跟爸爸回家。”鄭啓森對兒子一副笑臉,先前的陰鸷完全不再。
孩子跟爸爸親,跟媽媽不親,滿月後就分開的緣故。
汪水晴捂着臉,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保姆關上門就轉身去勸:“别哭了,這孩子是你生的,誰也搶不走。”
汪水晴望着門口,搖頭:“怎麽搶不走?你看,這孩子跟我一點都不親,說想媽媽了,真想了嗎?他爸抱着他走,他連一點留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保姆繼續安慰:“太小了,才4歲,等小少爺再大點會知道來你身邊。”
“但願吧。”汪水晴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
汪水晴心裏十分恨周沫,看着單純不起眼,但背後到底做了什麽,竟把性格冷硬的鄭啓森迷成了這個樣子!
————————
陸行安沒有去辦任何正事,而是來了周沫家裏。
他在樓下車裏打電話,周沫接了。
他說:“是我上去,還是你下來?”
周沫的聲音很輕,在被窩裏,怕吵醒兒子:“陸總,這個時間應該沒有工作了吧?”
白天那事,她還全都記着。
陸行安嘴裏說出的話不能聽,句句戳人,周沫深受其害。
周沫心裏正忐忑着,卻聽他說:“你不下來,那我上去找你?我去過一回,記得你們住幾棟幾樓幾号門。”
周沫已是氣得不行,夜裏很靜,她聽見那邊他下車,并關上車門的聲音。忙制止他:“我下去,你别上來。”
陸行安在樓下,停止腳步。
他對騒擾周沫這事,越發有瘾,大半夜甯可不睡也想瞧瞧她,那白淨小臉到底怎麽樣了。
——————
周沫做了一會思想鬥争,覺得這人真會上來,她隻好下樓,蹑手蹑腳的出門,身上這套睡衣純棉圓領,特别保守,安全指數挺高。
出了小區,周沫就看到了陸行安,還有他那輛黑色路虎。
“怎麽沒換身衣服?帶你去吃宵夜。”他靠近了,略微笑笑。
周沫看向别處:“我不太餓,陸總說完事自己去吃。”
陸行安察覺出周沫的冷淡,不以爲意。
“鄭啓森應該給你報了仇,但你着實不必感激他,少接觸,那人不是什麽好人。”他伸手去攥住她的手。
周沫吓得像是被什麽咬了一下般,縮回手,瞪着他說:“鄭老闆不是什麽好人,你是好人?”
陸行安一笑,覺得跟周沫相處很有意思,他稍用力道把她往懷裏一拽,一手摟上她腰,一手按住她後腦勺,溫柔着說了一句:“我跟他能一樣麽?咱們睡過。”
——————
ps:2000字,兩更并一起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