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聽得明白,他弟潛意識裏是理解成了陸行安一旦接過整個陸家,那麽就沒了他這個弟弟的活路了。豪門中難免勾心鬥角,尤其家中兩子,而且還不是一個媽媽生的。
但是,這弟弟是自己這樣理解的,還是别人給灌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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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分鍾,陸行安先前打過電話的陸家司機開車到了。
陸行安一隻手扣着他弟的後腦勺,胳膊一用力,把他弟推上了車,他弟反抗着,但卻反抗不過他哥的力氣。
周沫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這兩個人會動起手來,他弟個頭也不小。
陸行安跟他弟陸行遠相差14歲,他像個壞脾氣的長輩在教訓孩子般沒有耐性。
陸行遠若無其事地嚼着口香糖,很不服!
“回去以後給我老實點,明天上學親自去跟老師或校長保證,說你以後再也不敢了!”陸行安發了一通火,把車門關上。
關車門時“砰”地一聲,周沫在他身後不遠處悄悄吸了一口氣。
陸行安看向司機:“把他送回家,看着他,不能讓他耍花樣。”
“明白。”司機點頭。
陸行安煩躁的擺了擺手,讓司機開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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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跟他上車,沒敢說話。
沒過兩分鍾,陸行安的手機響了,他看一眼,又是那個小兔崽子打來的。
陸行安開着車接起:“卡我給你停了,零花錢我看也要給的節制些。這事我會讓你爸跟你媽提一提,陸行遠,你别抱着僥幸心理,你媽敢給你很多錢讓你出去胡鬧,你爸也會停了你媽的卡。”
周沫忍不住微微擰眉,他明明很關心弟弟,爲何非要是這樣的方式?
他挂斷電話,開了一會兒車:“怎麽不說話?”
“說什麽?“周沫看他。
陸行安煙抽的很頻,開着車瞧了眼她白淨的臉。
他蹙眉道:“我沒有孩子,也不記得高中時究竟怎麽過的,那個時候記憶最深刻的是恨我爸,他不出/軌,我媽怎麽會死?”
周沫心裏一悶,同樣失去過父母承受過失去父母的打擊,幾乎能感同身受。
陸行安忽而一笑:“我沒有經驗,不知道對行遠做的是不是狠了。”
周沫覺得他既然問了那就說兩句,長期上下屬關系,總要溝通,萬一,歪打正着讓兩人關系和諧了呢。
她說:“教訓是對的,叛逆期的孩子需要大人用心看管,但也不能太嚴格了。還有就是,有些事情在教育别人之前首先自己要是一個榜樣,以身作則,這樣才會讓人信服。”
陸行安當然懂這最基本的道理,他渾不在意:“你指的是,我八成上過很多嫩模,卻不準我弟看嫩模?”
周沫臉紅,瞪了眼他,心想,指望跟他關系變得和諧……算了,還是不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