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安望向繞着車身玩起來的小鬼,他得承認,這孩子模樣長得不錯,無論眼睛,鼻子,還是那張不停誇他爸爸的小嘴,都特别好看。
這孩子長得三分像周沫,剩下的七分肯定像他爸爸,一時間他尤其好奇孩子爸爸究竟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對周沫母子二人又是怎樣的一種态度與感情?
陸行安這個出身極好的男人印象中,圈内的富家子弟的确愛玩女人的占多數,但玩玩就算了的情況下絕對不會給女人懷孕生子上位的機會,更不會娶回家當老婆。
周沫生了孩子,并說離婚以後兒子歸她,這在陸行安的理解中幾乎不現實。
法院不把孩子判給孩子爸爸,判給了撫養能力有限的孩子媽媽?孩子爸爸不争取撫養權?作爲男人,怎麽會受得了兒子不在自己身邊,而是跟媽媽過這種苦日子呢,況且豪門均是重視男孩。
對此,陸行安十分不解。
陸行安伫立在夜裏街邊,問他:“你爸爸會不會來看你?”
安安想念爸爸,雖然爸爸的面他一次都沒見過,同學們都有爸爸,爸爸會抱,爸爸會買玩具,爸爸會開車接,爸爸會袒護,而他沒有。
“爸爸會來看我,給我買玩具,我和小朋友打架爸爸會抱起我跟老師解釋。”小鬼突然的情緒失落,把幻想中的都說了出來。不再繞着車身的周圍玩耍,有些腼腆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用鞋子踢着馬路地面。
安安擡頭,望着身高一米八幾的帥叔叔問:“叔叔,杜宇諾是你兒子嗎?”
“他不是。”陸行安伫立街邊又點了支煙,認真回道。
一大一小,沉默地站在車外等同一個女人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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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的車輛基本沒有鳴笛,所以吵不醒周沫,但不多時過來一輛120救護車,全程鳴笛呼嘯而過。
周沫睡夢中隐約聽見救護車的聲音,頭疼欲裂,夢裏畫面爸爸媽媽被送上了救護車,但結果卻是沒搶救已宣布死亡。
她驚醒,手指發抖地抓着他的西裝外套睜開眼睛。
車外街上一片蕭瑟,救護車已過,她沒看到,所以分不清剛才那是夢中還是現實,腦海裏還有着救護車的畫面和聲音。
“我媽媽醒了。”小鬼跑過去。
陸行安打開車門,周沫看了他一眼,尴尬的放下他的西裝外套,抱歉地低頭,下車。
“謝謝你。”到了車外,周沫的情緒有些低迷。
陸行安伫立在她面前,全沒了往日的銳利,視線頗具溫柔的打量着她:“怎麽了,做了噩夢?”
周沫低頭,“算是吧。”
“用不用我送你們上去。”他關心着問。
周沫拒絕,這男人對她目的不單純還是拉開距離爲好,搖了搖頭,擰眉抱起兒子準備上樓。
陸行安黑西褲白襯衫,一隻手插袋,一隻手拎着車鑰匙,伫立良久,視線目送着周沫母子二人進入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