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外,周沫撥打陸行安的手機号碼。
周沫實在搞不清楚他爲何叫她過來,這個時候,找代駕或是什麽别的最合适不過。
六、七分鍾左右,陸行安被人簇擁着走了出來。
周沫遠遠地看到他,手上拎着一件男士西裝外套,與人聊了幾句,便獨自一人往這邊走來。
有人打算上前相送,他卻頗有幾分不耐地擺了擺手,那人見此隻好退後,招呼着其他人再進去玩樂。
周沫注視着他,不知該不該上前去扶一把。
正猶豫着,陸行安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手上一沉,他随手遞過來西裝外套她也就随手本能地接了。
周沫暗覺自己真沒出息。
“怎麽走?我不會開車。”周沫實話實說。
陸行安許是真沒想到她不會開車,蹙眉望着她,周沫心覺丢人,可她真不會開車。
他打電話叫代駕,酒後爲了安全向來不自己開車。
兩人一句話沒聊,她先前那句“怎麽走?我不會開車。”得到的答複也不是言語的,而是他不太置信的眼神。
周沫思量,便問出口了:“陸總,找我來是想讓我幫你開車?”
陸行安瞧她一眼,她還是沒勇氣與他對視,隻得低頭,他似乎習慣了她這副軟糯性格似的,抽着煙盯着路燈下她的粉頸道:“這裏應酬常來,代駕太熟,但我不想讓代駕開我車認我的門。”
周沫了然,他是不想代駕知道他住哪裏,比較注重隐私。
周沫心裏想的是,你讓我來幫你開車——我不會開——你最終還是找了不想讓他認門的代駕——那我可以回家睡覺了。嗯,就是如此一個公式算法,不管怎麽算,最後答案都是可以回家睡覺。
可惜這話還沒等周沫說出口,代駕來了。
“上車,先送你回去。”他對她這麽說。
周沫點頭,原來是這樣,也好。
夜總會門口醉醺醺的男人較多,周沫一刻都不願多停留,跟他上車。
一路上他閉眼休息,周沫看着車窗外夜晚的街道心思飄飄,沒想什麽特别的東西。
車很快就到了周沫住的地方,停下。
周沫下車,卻瞧見陸行安也下車。
陸行安喝得頭暈,他醉了不說胡話,頂多行徑不同清醒時拿捏得好分寸。
頭暈,下車透透氣。
時間不算太晚,街道上車輛仍是很多穿梭,周沫不知自己怎麽了,腳步慌亂,想到他在身後站着就想快些過去馬路,以至于一急,差點沒躲過急速開過來的車。
司機鳴笛,車輛呼嘯而過。
陸行安手快的一把攬過周沫的細腰,皺眉盯着她後腦勺:“趕着去投胎?”
周沫扭頭拿眼瞪他。
每次喝醉酒說話都這樣難聽?
陸行安擱在她腰際的大手稍加力道,視線炙熱,一時情迷,他旁若無人地把人攬到懷裏朝那柔軟吻了下去,唇舌之間煙酒混合的味道甚是奢靡,周沫掙紮,卻在被男人大手揉搓臋部時徹底紅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