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昊的表情很是震驚,他難以想象,周沫竟會結婚,懷孕之後離婚,獨身帶着一個5歲的兒子。
兩人沉默了很久,氣氛好似凝固住了一樣。
良久,彭昊似乎想到了什麽,皺眉問道:“你兒子5歲,你24歲,請問19歲你怎麽登記結婚的?”
“沒有登記,但我們舉行婚禮了。”周沫從容應對。
彭昊不敢置信的望着周沫,無比乖的一個女生,如何想象都想象不出她會做出這種腳踩兩船并未婚先孕的事,當時他們還在一起。
周沫吸引他的是,凡事被動,能激起他想主動占有的想法,左右約束着她的一切。
她很聽話,很溫柔,偶爾被他惹急了也有點小任性,但被他摟在懷裏哄一哄也就好了。這五年,他身邊不乏女生纏繞,卻做作的都及不上他心底的周沫半分。
眼下周沫親口說這些,彭昊仍是不相信,這好比1+1明明等于2她偏偏說等于3或4,叫他如何相信?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周沫受不了這種感覺,仿佛要窒息了一般,隻得找個借口離開片刻。
周沫下到一樓,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離開有彭昊的地方,周沫才覺得能舒暢地喘一口氣,彭昊一定在心裏瞧不起她,覺得她不是一個好女孩子。
但是這不是五年前分手那天,她不會挂斷電話以後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會哭的想沖到馬路上閉眼被車撞死,不會哭的蹲在馬路邊望着滿街的車水馬龍不知家的方向,眼淚流了又幹。
五年已過,青澀的愛情早已被時間沖淡。
周沫有了兒子的陪伴,生活雖然變得辛苦幾分,但卻覺得充實快樂。
從二樓下到一樓,去完洗手間再回到二樓,這一路上周沫都是低頭看着地面,并未擡頭,完全不知一道目光始終注視着她的纖弱身影。
周沫坐下以後,對抽煙望着二樓窗外街道的彭昊說:“我午休的時間快結束了,我先走了。”
周沫說完,拿起東西就真的走了。
彭昊并沒有攔着周沫,他需要時間靜一靜。
周沫眼睛幹澀難受,心裏不舒服,但也的确是釋然了,至少以後再在這座城市碰到彭昊,不用擔心怎麽解釋,不用再躲避了。
離開餐廳,周沫在外面街邊找着公交車站,能坐回公司的公交車正好有。
而西餐廳内,男人與人攀談同時目光隐晦地瞟向外面,風吹起她的發,她一手拎着包,一手擡起用手指數着公交站地,似乎終于找到了她要的那一站地,才滿意地站好。公交車站人多,擁擠的很,那道柔弱的身影已被一對嬉笑的情侶給擠到了後面,她倒也不生氣,就老老實實的退後一步站在了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