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無言以對。
心裏在想:既然這樣的助理你看不慣,爲什麽不批辭職?堂堂gk集團總裁另招助理一定有很多女人願意排隊上任。
周沫很清楚自己的性格,這些話隻敢在心裏想一想,不敢真的說。
周沫道歉,倔強的視線低頭盯着自己的手指,不情願地對他保證道:“我不會再因爲我兒子耽誤工作。”
陸行安微醺的視線随便打量着周沫,一身睡衣,寬松且保守,夏天睡衣的關系,雖是圓領,皙白粉頸卻還是進入了他的視線,纖細的手臂,白淨的臉蛋兒,水潤的唇。五年過去,她的身上沒什麽明顯變化。
黑發比以前長了一點,很自然,更好看了。
周沫一直低着頭,完全不敢擡起,濃密的眼睫忽閃忽閃地眨着。
車内格外安靜,周沫總覺得陸行安在看自己,可又不敢擡頭去證實這一幕,心砰砰跳動的有些臉頰發熱。
周沫跟醉酒的男人耗不起,便擡頭看他,“陸總,”
他興味盎然,視線直望着她绯紅泛起一片的臉頰。
而周沫自己渾然不知已臉紅的嬌俏樣子。
周沫鼓起勇氣說道:“陸總如果沒什麽事,我先回去了,怕我兒子醒了找我找不到。”
陸行安眸底閃過一抹溫柔,點頭,視線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兒,準她下車。
周沫逃一般地下了他的車。
她步子匆匆,夏天的關系嗎,渾身都覺得很熱,終于走進樓裏進了電梯,周沫深呼吸着靠在電梯裏。閉上眼睛,感覺渾身上下要熱的爆炸了一樣,但是涼風一吹又會瑟瑟發抖,究竟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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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沫按時上班。
陸行安早上九點四十要了一杯咖啡,他辦公室中有人,周沫送了咖啡進去就退出。
陸行安他們那些精英男士在他的辦公室内開起了臨時小會議。
十一點二十,周沫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個陌生的号碼來電,周沫不認得。
周沫接了:“你好,我是周沫。”
陌生号碼的人在對周沫說話,周沫聽着,整張小臉兒漸漸地有了異樣變化,一些些的緊張,一些些的慌。
彭昊終于還是知道了她的手機号碼,知道了她在哪裏工作。
十二點整,gk大廈的員工開始魚貫而出。
公司有食堂,但每天都有不少員工有約會,去外面餐廳吃東西。
陸行安他們也出去用午餐,周沫約了彭昊,因此等老闆走了才走。
gk大廈外招搖地停着一輛銀灰色法拉利跑車,立在車外的男人頻頻低頭看着手表時間,等着周沫。
周沫到一樓,出了電梯卻看到陸行安還沒離開,遇到高層董事,他在爲這些人作介紹,一行人言辭官方地侃侃而談着。
陸行安站在人群中顯得英俊無比,一言一行紳士耀眼。在與人交談時,男人銳利視線不經意地投放在正以悄悄姿态走出大廈的周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