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醫療隊的隊長走了出來,摘下口罩說道:“沒有事情了,幸好他服用了療傷的藥物,五髒六腑的傷勢得到了控制,爲他補充了血液之後,憑借着狼人強大的恢複能力,一個月之後,他應該能夠活動了。”我聽了就是一愣:“咦,要一個月的恢複時間?”女華解釋道:“一個月算是不錯了,任何生命,外傷都不是最緻命的,隻有内傷才最麻煩,這需要大量的能量,經過長時間慢慢地理療,才能夠恢複。”說着,她對醫療隊長說道:“記住,基地中的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他,更不能在外人面前提起他,明白嗎?”醫療隊長點了點頭,我和女華才離開醫療室。
向大廳走的時候,我想起了周芸的事情,于是對女華說道:“我去昆侖山基地的時候,和周芸見了一面,她希望在增派一個小隊的人員。”女華點了點頭:“恩,我知道,她的壓力非常大,上千隻變異動物在她的監控範圍中,而且,變異動物所處地域非常大,很難全部監控。不過,我們從國家選拔的人員,是要經過嚴格而複雜的審查的,短時間很難調過來這麽多人啊?”我點了點頭:“至少讓周芸那邊有個盼頭,有總比沒有好?”女華看了我一眼,笑了:“你挺适合當指導員。”說完,加快腳步走了。我看着她離開,嘀咕道:“當指導員有什麽不行的?”
三天之後,八特耳在大量的變異血液的幫助下,終于醒了過來,他醒來後,我和女華都趕了過去,八特耳看到我的瞬間,竟然笑了,雖然有些勉強,不過,卻看得出來,他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女華看着八特耳問道:“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有一種經曆了幾百年的感覺?”八特耳苦笑了一下:“還得多謝狼王出手,不過,你也不白出手,關于西方狼族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這兒對于狼王來講,應該是非常重大的消息。”女華愣了一下:“哦,還有能夠讓我吃驚的消息?”八特耳看了我一眼,說道:“你一定會感興趣的?我在中東的探聽中了解到,在公元前,就有一隻東方狼人去過西方,而且是二代狼人,不過,在我探聽到的情報來看這個人很不一般,他以二代狼人的實力,竟然打敗了西方狼族的狼人王。”
這句話一出口,女華和我都是大吃一驚,不過,女華随後就笑了:“在沒有血脈的影響下,我也能夠做到,這并不吃驚?”八特耳笑了一下:“不錯,狼王的實力在中蒙狼人中,應該是最強大的,擊敗狼人王卻是不是什麽很了不起的事情,不過,在擊敗了西方狼族的狼人王之後,那個人竟然一直在西方狼族中生活,并在一次與血族的戰鬥中,殺了血皇手下的大長老,這個實力,狼王也會不放在眼中。”說完,他笑了笑說道:“之所以不被狼王放在眼中,是因爲他生活在西方,可是,在兩百多年前,那個二代狼人竟然離開了西方,具體去了哪裏,沒有知道,不過,西方狼族的人認爲他很有可能回到了東方,我想,這件事情,狼王應該很感興趣?”
八特耳的話确實讓女華動容了,她想了一下說道:“你可以留在中國了。”八特耳笑了笑:“既然狼王這麽照顧我,我也就不瞞着了,西方狼族和血族的人,他有一個西方人的名字,叫做肖恩,西方狼族的人稱他是‘來自東方的巫師’,而血族稱他爲‘上帝之手’,據說,他曾經和血皇大戰了一場,最終的勝負不得而知,不過,血皇自從那次大戰之後,曾經一百年沒有露面,傳說,血皇受了重傷,需要百年才能恢複,呵呵,這樣的人在中國,我想狼王應該心動了吧?”女華想了一下,闆着臉說道:“沒有成爲狼人,就可以讓哈爾巴拉受傷?成爲狼人後,更是被哈爾巴拉當成了軍師一樣的存在,你果然又兩下子。”八特耳苦笑了一下:“多謝狼王誇獎,那些都是僥幸而已。”女華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倆個談談吧?說完,轉身出去了。”
女華走後,我和八特耳閑聊了幾句,而聊完之後,我正準備離開,卻聽八特耳說道:“赤那,你要注意了,關于你的情報,西方狼族已經了解了,而且,他們選擇先對你下手,原因你也應該清楚,你才成爲狼人不久,而一旦殺了你,将很有可能引起中蒙兩國的争端,所以,今後你在單獨行動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我點了點頭,疑惑的走了出去,然而,我剛出來,就看到女華站在不遠處等着我,于是我走了過去。
女華見我走過來,直接問道:“你怎麽認爲他的話?”我愣了一下:“你指的是什麽?”女華說道:“肖恩?”我想了想說道:“我的感覺就是,他很有可能就是奕口中那個被咬傷的修士?”女華點了點頭:“我也有同感,不過,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也不能妄下結論。”我點了點頭,問道:“那你打算什麽辦?”女華笑了一下:“一切靜觀其變,血族我們不是很了解,不過,既然一個二代狼人都能夠很血皇一拼,就足以說明,血皇的實力,不會比狼人王高出太多。”我一聽也笑了,女華能說出這種話來,就說明她有信心和血皇一戰。
月圓夜一過,我就回到家鄉,自從聽了八特耳最後的話之後,我始終有些不放心,于是決定回家看看,順便帶着格格去看看雪山,看雪山,不一定要爬雪山,于是,我們一家人都去了,目的地還是那邊界草原。現在的邊界草原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從中蒙狼人結盟之後,狼群已經沒有以前多了,而且,有我陪着,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我還特意将沙漠小屋戰鬥小隊使用的越野車借來,以方便我們在草原和沙漠中行動。自從我經常回家後,孩子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怕我了,而且,還經常和我一起打鬧,這讓我感覺到了家的溫馨,更不願離開他們。
傍晚,父親在蒙古包周圍安裝好了強光燈,随後,在旁邊升起了篝火,我剛剛睡醒,其實,并不是睡醒,而是被孩子弄醒的,這孩子從打我回來,就沒有老實過,不是讓我背着她玩,就是沒事老用手捏我。這不,我還正在睡覺呢,她就坐在我身上,用稚嫩的雙手在我臉上一頓揉,還把手指伸進了我的鼻孔中。醒來之後,我第一感應就是天已經黑了,于是,我哄着孩子玩了一會兒,就走了出來。
格格看到我,甜甜的笑了一下,然後将孩子接了過去:“爸爸剛回來,你這小淘氣就胡鬧。”說完,問道:“睡醒了嗎?”我點點頭說道:“感覺今天天黑的真早。”格格笑道:“那是因爲你睡得晚,所以才會感覺時間短,行了,爸爸已經将火升起來了,我們烤肉吧?”這時,母親從另外一座蒙古包中走了出來,手中端着一托盤肉,這些肉是用血水浸泡的,保持着肉的鮮美。母親看到我,笑道:“醒來啦,快去叫你爸回來。”我點了點頭,便繞過蒙古包,隻見父親正在彎腰,像是弄着什麽東西,我走過去一看,竟然是玻璃碎片,這時我就笑了:“咦,父親也知道用玻璃防止狼群?”爸爸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哪知道用這東西防止狼群,這是下午附近士兵送來的,說是将玻璃灑在周圍,狼群不會靠近。格格也說這方法管用。我記得上次你在邊界出事的時候,我和你母親趕過來,就看到四周的地上全是玻璃碎片,當時我還以爲是你們來的時候,這裏就有的呢?”
我笑了笑,伸手将碎片分散開,我父親說道:“小心點,玻璃可鋒利着呢?”我笑了一下說道:“沒事,我的皮膚很粗糙,劃不破。”說着,我還将手掌在玻璃碎片上用力按了一下,父親苦笑了一下站了起來:“這裏的空氣真好的,如果不是傳說,恐怕就沒有這方淨土了。”我将剩下的玻璃碎片撒在地上,站起來說道:“這裏很快就不平靜了,狼群越來越少,牧民能夠應付了,就都會來到這裏,到時候,這裏的美景将不複存在。”父親笑了一下:“我們管不了這麽多,隻要現在它還依然美麗就行了。”說完,我和父親繞回篝火前。
篝火晚宴很簡單,一家人在滿天星鬥下,在寂靜的邊界草原,吃着烤肉,聊聊天,也算是難得的一種享受,晚宴結束,收拾完餐具,孩子就已經睡了,随後,我陪着格格來到外面,坐在草叢邊上,她靠在我的胸膛上,望着夜空中的星光,說道:“要是能夠一直和哥哥這樣生活,該多好啊?”我笑了一下,親了她一下說道:“傻瓜,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說着,我摘下一片葉子,讓在嘴邊,一種單調,卻優美的聲音飄了出來。格格扭頭看着我,笑道:“哥哥什麽時候會用葉子吹曲子了?”我沒有回答她,直到将曲子吹完,才對她說道:“兩年前的事情了,當我一想起你的時候,就會用葉子吹出我們都喜歡的曲子。”格格甜甜的笑了一下:“明天我們就去看雪山,千萬不要忘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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