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米的距離,對于狼人來講絕對不算距離,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能夠看清三個狼人的真面目了,三個狼人,和在邊界襲擊我的組合是一樣的,一個二代狼人,帶領着兩個三代狼人,然而,奇怪的是他們三人竟然全部使用的是劍,西方人使用的細劍,這種劍擁有極強的柔韌性,由于劍本身細小,非常輕,所以攻擊的速度非常快。而狼人的反應和速度,更是會讓這種劍發揮強大的威力。三個狼人躲閃之後,發現飛刀竟然掉落在地上,竟然盯着我們嘀咕了幾句,而這個時候,我們已經來到了近前,二話不說,竟然直接動起手來。
說實在話,我們四個打三個,簡直有點欺負人的感覺,而讓我驚訝的是,這三個狼人我竟然一個都沒殺到,周芸對戰二代狼人,一出手就是八把飛刀,将狼人的身體要害全部囊括在攻擊範圍中,而二代狼人急忙躲閃的瞬間,一條袖帶就飛到了他眼前,将他裹得緊緊的,然而,袖帶畢竟是絲織品,不要說二代狼人,就算是五代狼人都能夠輕易掙脫。可是,想要掙脫,就需要時間,就是這短短的一兩個呼吸,周芸就再次發出八把飛刀,同時,身體已經沖了過去。那二代狼人沒有時間掙脫袖帶,而是急忙躲閃飛刀,卻在這個時候,周芸已經來到了他近前,收起刀落,一把飛刀紮在了狼人的胸口,狼人吃痛的時候,另一隻手的飛刀直接在他的脖子上劃了一刀,而這種上對狼人來講,不算是緻命的,可是,卻能夠讓狼人出現短暫的靜止,随後,周芸的飛刀一頓猛攻,飛起一腳就将二代狼人的頭踢了下來。
我一上來,就準備攻擊距離八特耳最近的三代狼人,然而,我剛出手,女節就攻了過去,一把劍連續攻擊,根本就不給對手反擊的機會,在三代狼人連續退了五步之後,女節突然招數一邊,以奇快的速度從三代狼人的身邊穿了過去,随後,我就看到那狼人愣在了地上,脖頸上流出了血液。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周芸擊殺了二代狼人,那狼人的頭顱竟然直接滾到了我的腳下。我愣愣的看了一眼周芸,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些老家夥,身手真是變态。
而這時,我們三人都向木仁看去,卻見木仁一把馬刀正好插在了三代狼人心髒的位置,刀身一轉,将狼人的心髒直接扣了出來。我這時心中打翻了五味瓶,都是三代狼人,他們的身手怎麽這麽厲害呢?周芸和女節強悍,我還能夠理解,畢竟人家可是活了幾千的老怪,無論是狼人能力還是戰鬥經驗,可都高出一截,在加上她們都渡過千年劫,這時沒有課說的。可是,成爲狼人四百多年的木仁的身手都這麽厲害,這真是讓我汗顔了,看來,是我低估了木仁的實力了。
周芸看到最後一個三代狼人死了,點了點頭:“實力不錯,等你将三代狼人的能力完全掌握之後,應該有和二代狼人一戰的實力了。”木仁也不知道謙虛,笑了一下說道:“都是在蒙古國學到的經驗,我雖然沒有參加過陰山一戰,卻是和所有參加過陰山一戰的蒙古國狼人交過手,他們教了我很多戰鬥技巧。”這時,女節看了看地上的八特耳說道:“他暈死過去了。”說完,走到八特耳近前,掏出一個小瓶子,從裏面倒出一個小圓粒,然後塞到他口中,拿出血液,給他灌了下去。我很好奇,于是走到近前問道:“那是什麽?”女節将小瓶收起,說道:“緩解内傷的藥物,是靈靈研制的,狼人可以服用的藥物。這個狼人受了重傷,尤其是五髒六腑,恐怕都已經出現了出血的狀況,如果不喂一粒療傷的藥物,不用等将他運回中國,就會死。”
我一聽愣了一下:“咦,心髒沒有停止跳動,狼人不是不會死亡嗎?”女節站起來說道:“五髒六腑就包括心髒,心髒受傷,使心髒的功能無法發揮出來,你說會不會死?”我也比知道,所以,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于是問道:“那現在該怎麽辦?”周芸這時走上來說道:“還能怎麽辦,将他背回去了。不過,要等待十幾分鍾,等到藥效幫助他恢複一下之後,我們才能動他,不然,一旦心髒碎裂了,就真的無藥可救了。”
我聽了,也沒有好的辦法,真能無奈的等待了,其實,我是不想等待的,畢竟這裏不是在國内,一旦被人發現,那可就是大麻煩了,會引起兩國的争端。等待的時候,木仁走了上前,看了看八特耳,我問道:“你不認識他?”木仁說道:“不認識,應該是在我最後一次入魔之後成爲狼人的。”我歎了口氣,卻聽女節說道:“他就是當初哈爾巴拉親自來邊界,并與他打了場才咬傷成爲狼人的那個小孩?”周芸點了點頭:“樣子沒有變,當初姬蘭說過這個人,是個獵人出身,在與哈爾巴拉打鬥的時候,還讓哈爾巴拉收了傷。”女節苦笑了一下:“不簡單啊?”
這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問道:“哎,對了,我們不是對所有自然變異的人進行監控了嗎?那八特耳怎麽會被哈爾巴拉咬傷呢?”周芸苦笑了一下說道:“那個年代,我們還沒有現在這樣健全的監控系統,國家也無法做到對全國人都進行體檢,和你不同,你從出生起,就有血液記錄,上學後更是年年體檢,當你的血液出現變異之後,我們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料到你會來邊界,你應該記得,在你們伏擊狼群後的白天,你是不是和一個士兵去了沙漠?”我想了想,确實有這回事,于是點了點頭,周芸繼續說道:“你們在那裏遇到了女兵,女兵提醒過你們,盡快離開這裏,對不對?”我點了點頭,女節歎口氣說道:“我們無法做到在全國各地都安裝監控,所以,你來到邊界之後的安全問題,我們無法保障。如果是蒙古國狼人越過邊界,我們一定會發現,然而,你卻是被狼人王咬傷的,這一點,我們也很無奈。”
這時,女節看了看八特耳,說道:“差不多了,我們該回去了。”我看了過去,隻見八特耳臉色已經不再像先前那樣蒼白,血液流動也明顯好了許多,于是,在三人的幫助下,我背起他,返回中國。在回來的路上,周芸很是不屑的質疑了西方二代狼人的戰鬥力,更是說:“如果換做哈爾巴拉,沒有三百回合,我根本就戰勝不了他。”女節卻苦笑了一下:“在西方狼人的眼中,就沒有見過使用飛刀殺人的,更不要說使用袖帶了,他們連聽都沒有聽過。”然而,兩人的談話,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去,這一路上,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要将八特耳留在中國,隻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對哈爾巴拉說。
等到乘坐飛機回到昆侖山基地,周芸見我一直皺着眉頭,問了一句,我才說出來,随後,周芸笑了:“其實很簡單,你回去和華姐一說,辦法就有了。”我看了她一眼,狐疑道:“她能同意?”周芸無奈狀道:“這就看你怎麽說了,不過,我想華姐應該會同意?”我聽了之後,心中略微有些安心,在休息了一天之後,我帶着八特耳回到了陰山基地。對于在昆侖山邊界的一戰,早已經通知了女華,因此,在飛機到達基地的時候,就有醫療人員将八特耳帶走了。這個時候的八特耳,還沒有完全的清醒,不過,血液流動已經接近正常了。我一直來到醫療室,看着八特耳被推進手術室之後,才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女華卻問道:“八特耳的傷勢雖然很重,但是,卻死不了。等他恢複了,你想怎麽辦?”我聽了就是一愣,心情瞬間緊張起來:“那個,我想讓他留下來,不知道行不行?”女華一下:“我就知道你會有這樣的想法,八特耳是巴圖的哥哥,兄弟二人已經三十多年沒有見面了。你既然想要将他留下來,現在是最好的機會。”說着,她走到手術室的玻璃窗外,看着裏面的手術說道:“八特耳是前往中東探聽情報了,被人追殺,甚至是死亡都是可能的,這一點,哈爾巴拉也料到了,所以,我們沒有任何顧慮。”我聽了就是一喜:“這麽說你同意了,不過,哈爾巴拉那裏怎麽辦?”
女華笑了:“最好辦,馬上就到月圓夜了,在月圓夜的晚上,我去見他,并告訴他邊界發生的事情,直接告訴他八特耳已經死了,不就什麽都解決了。”我愣了一下說道:“這樣行得通嗎?哈爾巴拉又不是傻子?”女華點了點頭:“就因爲他不是傻子,才更清楚,我們中國狼人是很少會主動越過邊界的,因此,雖然八特耳被追殺到邊界,卻并沒有進入中國,我們也無法救援,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有一點要注意,八特耳被救活之後,絕對不能被其他外人看到,要将他秘密轉移到西方的邊界,隻有這樣,才能夠瞞過哈爾巴拉,讓八特耳留在中國。”
我張了張嘴:“這個,好像有點難度,我們可以短時間不讓外人知道,難道能夠永遠不被發現嗎?”女華笑了:“不用永遠,隻要半年的時間,半年之後,就算哈爾巴拉知道了,也不會怎麽樣。”我很疑惑,于是問道:“爲什麽?”女華說道:“其實很簡單,半年的時間裏,哈爾巴拉已經回過神了,而且,邊界有西方狼族的人被殺,消息肯定會傳到他的耳中,到時候,就算是傻子都會明白,八特耳并沒有死。”我點了點頭,女華繼續說道:“可是,他又不能向我們要人,原因就是,他派八特耳去中東打探情報,本來就是送死。”我愣了一下,随後卻想到了什麽:“一個三代狼人,深入擁有狼人王的狼穴,确實是送死,而哈爾巴拉也知道這一點,卻依然讓八特耳去了,本來就沒有打算他能夠活着回來,這一點,哈爾巴拉和八特耳都非常清楚。”女華冷笑了一下:“卻沒有想到,八特耳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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