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番話,不管是褒獎還是貶低我,我都不會在意,因爲,現在我的腦海中全是剛才受傷時的感觸,現在看來,我對狼人的理解真是太少了,原來狼人的血液就是一種緻命的‘毒藥’如果不是他告訴我,恐怕我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知道。血液,真是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人類文明幾千年,中國文明甚至是上萬年,對血液卻依然了解不多,它的強大、奇特、神秘真是讓人既好奇又恐懼,而我,今後天天都要和血液打交道,卻對血液一無所知,這使我再次感到了迷茫。
我們兩個人都不在說話,隻是靜靜地想着自己的東西,任憑雪花飄落在身上,我們仿佛失去了知覺,就像兩尊造像一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俄日敦斡齊耳突然跳了起來,随後拍打了幾下身上的雪花說:“我得走了。”說着,想了想道:“蒙古國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來這裏是對是錯,不過,八特耳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在我見過的人中,他是第一個讓我佩服的。你跟着他學習,應該能夠很快掌握狼人的能力,隻是,就算你是掌握了狼人全部的能力,在蒙古國,你依然會死。”說完,他轉身離去。
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漫漫白雪中,他的話,依然在耳邊回繞。對于蒙古國,我是非常敏感的,畢竟我是帶着任務來到這裏,任何關于蒙古國的事情,都會引起我的興趣,更何況,他的話中好像還隐藏着什麽。二代狼人,隻要掌握了狼人的能力,在這個世界上,一般來講是沒有什麽緻命的威脅。而他卻說,我在蒙古國就會死,這是爲什麽呢?蒙古國有什麽強大的存在嗎?還是說狼人的克星——硝酸銀武器很多?一切都是未知,這一場比試,讓我看到了自己很多不足,也讓我了解了很多,卻又增加了很多謎團。俄日敦斡齊耳軟劍中的液體到底是什麽?狼人血液的毒性到底有多強?蒙古國到底有什麽樣的危險?以及我來蒙古國到底對還是錯?這些都是我迷茫的原因,而無論哪一個,都不是現在的我所能破解的。
我在雪地中又苦想了很久,可是,就算我想破了頭依然沒有一點頭緒,最後我隻能放棄,并不斷告誡自己,一切都順其自然吧!在回去的路上,我心中不斷想着關于感應的事情,在戰鬥的過程中,有些時候我往往會忘記或是忽略了感應,因此而無法判處對方的動作,這是不對的,感應是我最大的寶藏,在戰鬥經驗不足的情況下,提前判斷出對手的動作,對于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必須要加強對感應的練習,要做到随時随地都沒感應,并準确做出判斷,才是最重要的。而令一方面,在狼人力量和速度的掌控上,我還需要下一點點功夫,尤其是巧勁的使用,作爲一名勇士,對于正常人力量的使用,我是非常了解的,隻是狼人的力量,我還沒有摸清楚,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細心的體會。
回到蒙古包,我簡單的使用了一些自己做的‘奶茶’便匆匆趕到練習的地點。不過,在練習之前,我做了一個決定,站在一塊巨大的懸崖絕壁下,左手擡起,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上面,用力的揮出。疼痛是在所難免的,可是我卻必須要這麽做,這全力的一擊落在岩石上,一聲巨大的聲響後,碎石紛飛,随後看到岩石上留下了一塊直徑約一米的深坑,這讓我大吃一驚,二代狼人全部的力量,竟然有這樣強大,那麽,這股力量要怎麽樣應用,才是今後最爲重要的。而今後的訓練任務,就先以掌控力量爲主,要将這強大的力量細化,并加強練習,争取在最短的時間内完成。因爲整座雪山之中隻有我一個狼人,因此,要想練習力量就隻能利用這裏的自然物資了,而我所想到的,就是石頭,石頭的大小,就代表它能承受多大的力量,将石頭放在岩石上面,一拳下去,石頭剛好碎裂而又不破壞下面的岩石,就視爲成功,可是,剛開始的時候,我總是将下面的岩石破壞掉,每一個力量的層級都要來回試驗三五遍,才能勉強完成,看來,要想完全掌握力量,恐怕還需要一些時間。
八特耳已經離開了十幾天了,卻一直沒有任何音訊。整個雪谷中,就隻有我一個人和近百隻羊。說來也怪,這段時間那隻大雕再也沒有出現過,而每天超出體能極限的練習,也讓我慢慢的忘卻了它的存在。
夜晚剛剛來臨,我就來到了練習的地方,剛練習了沒多久,我就感應到有一個三代狼人正在慢慢靠近,他一邊走一邊在尋找着什麽。我急忙停了下來,躲在一處岩石後面觀看,隻見一個穿着古怪的人走了過來,他不同于以往的狼人,喜歡穿皮裝或者是蒙古服飾,他上身穿了見羽絨服,帽子将頭部裹得很嚴實,而下身穿了一件牛仔褲,腳上穿了一雙運動鞋。如果不是感應到他血液中的野性,恐怕我會認爲他是一個迷失在雪山中的遊客。不過強大的野性,證明他是一個三代狼人,也就是說,他是哈爾巴拉的手下。
當他走近岩石的時候,我也走了出來。他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後向四周看了看,才将頭上的帽子摘掉。這個人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來的目的,我們兩個人相距四五米,彼此看着對方,卻都沒有說話。過了很久,來人才說道:“我叫希都日古,是從大興安嶺來的,有些事情想跟你談談。”
我聽了之後,沒有馬上明白過來,大興安嶺距離這裏很是遙遠,這麽遠來找我?然而,我想了一會兒之後,瞬間明白過來了,他沒有直接說是誰派他來的,是因爲怕暴露,而大興安嶺卻說明他的身份,那就是東部戰線的指揮者——寶迪。一個多月之前,當我剛來到這雪山之中不久,他就曾派人來抓我,并傳遞口信,告訴我哈爾巴拉不會馬上來見我,而是要試探一番,我記得來人應該是一個五代狼人,叫做巴根。而今天,卻來了個三代狼人,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現在還不能完全相信他,畢竟蒙古狼人很多,又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什麽樣的計謀都有可能試出來。
想到這裏,我看着他問:“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希都日古笑了笑說:“氣味,每一個狼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我的能力就是嗅覺,狼人的嗅覺比正常人要靈敏百倍,而我的嗅覺,比狼人靈敏百倍,就算是大風吹散了氣味,我依然能夠找到要找的人。”他的話讓我大吃一驚,開玩笑,比狼人的嗅覺好要靈敏,那成了什麽了?狗?不對,狗也沒有這樣靈敏的嗅覺,隻能說他是個怪物。要知道,這個世界上,動物的嗅覺是最靈敏的,其中狗和狼最爲人們所了解。而狼人是兩種變異的融合,嗅覺和比人類強大很多,卻又無法和真正的狼相比,但就算是這樣也足以秒殺大多數動物了。而比狼人還要靈敏百倍,那就不是簡單的超越狼的嗅覺,恐怕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比他的嗅覺還強大了,這真是一個變态的存在。不過,要是細想想,也是很正常的,就像是我,不也是一個變态的存在嗎?
我看着他笑了笑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不會像巴根一樣,來送信的吧?”希都日古搖了搖頭說:“如果隻是單獨爲了送信,有五代狼人就足以了”。說着又看了看四周:“你很聰明,知道利用地利來提升自己的能力。不知道巴根有沒有告訴你,蒙古國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就算是二代狼人,都有可能死亡。”事情可真夠巧的,俄日敦斡齊耳臨走的時候,也是這麽說,現在這個三代狼人也這樣說,不過,巴根還真沒有說過這件事情,于是我問道:“哦,我還是第一回聽說,說說是這麽回事。”
希都日古想了一下說:“我們邊走邊說,就去那邊的雪山吧!”說着,當先走了過去。我想了一下,然後跟着向雪山走去。走了一段距離,希都日古才說道:“蒙古國的狼人族從表面來看,是由哈爾巴拉領導的,這沒有錯,不過,他的領導權也不是絕對的。整個蒙古國大體可以分爲四派,一個是以美國爲主的分裂勢力,他們試圖分裂蒙古國,使其内亂。第二個是以古老的貴族爲主的狩獵派,他們常年與狼人爲敵,經常會獵殺狼人。第三派,是狼人内部的分裂,現在的狼人族,大體可以分爲三姑勢力,一股是哈爾巴拉領導的、主導整個蒙古國的政治、經濟、科技、文化等等幾乎所有的領域。另一個就是寶迪大人,他一直駐守在東部,雖然是三代狼人,卻是很少幾個能夠和哈爾巴拉抗衡的狼人。最後一個,就是駐守在西線的,哈爾巴拉的女兒娜仁托娅,她在成爲狼人的時候,就一直記恨着她的父親,尤其是母親死後,更是不在理睬他,而娜仁托娅在蒙古狼人中,是很有威信的,隻是她自己不願意組建實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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