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特耳給我倒了一杯奶茶,随後說道:“你的運氣不錯,明天晚上有一股寒流要來,風雪會很大。”說着,笑了笑:“我很喜歡下雪,因爲,狼人在風雪中,才能凸顯出桀骜不馴和孤獨。”說完,舉起杯和我碰撞了一下,喝了一口:“明天的戰鬥,是真正意義上的狼人之戰,你要切記,如果反應不夠快,或者出現打不過的迹象時,一定要跳出去,利用二代狼人的速度和對方糾纏。隻有你赢了,哈爾巴拉才能更早的結束比試,明白嗎?”我點點頭,想了一下道:“哈爾巴拉爲什麽要這樣做?既然是讓我來幫助他,直接說就行了,何必浪費時間呢?”八特耳看了我一眼,随後笑了:“你是想讓我給你分析一下。其實,對于你能被狼人王咬傷,不僅是哈爾巴拉意外,就連女華也很意外。狼人王是一個奇怪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樣生存的?可是,他咬人的時間卻相隔很久遠,女華和夏侯靈之間,相差了五六千年,而夏侯靈和哈爾巴拉之間,卻僅相差三四千年,所以,沒有人會想到,不到千年的時間,狼人王會再次出現,并咬人。你被咬傷後,哈爾巴拉就想到了,女華會第一時間找到你。可是,這些他根本不在意,因爲,女華和夏侯靈咬傷的人,都是女人,由此可見,你這個男人很難再她那裏立足。”說完,哈爾巴拉冷笑了一下,看了一眼外面即将大亮的天空說:“我們下去說吧!”于是,當先走了下去。
來到下面,我的房間,八特耳才繼續說:“雖然這樣,可是,哈爾巴拉也知道,女華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是不會輕易就将你放出來的,甚至有可能殺了你。所以,他就派人過去,一邊試着尋找你,一邊探索情報。其實,在中國境内,就算是女華所在的基地中,都有哈爾巴拉的情報人員。可是,所有的情報都顯示,你并沒有被女華找到,這讓他很疑惑。随後,他就想到了咬人,這一招很高明,首先,咬傷了中國的牧民,女華必定要出面處理,你要是在女華手中,女華就會馬上想到是哈爾巴拉幹的。随後,女華會怎麽做?一定會質問哈爾巴拉。第二點,你剛剛成爲狼人,不敢去咬人,可是,一旦出現有人被咬傷,聞着血液的味道,你就會出現,這樣,就發現了你的蹤迹,換句話說,就是逼着你出來。隻是,哈爾巴拉沒有想到,女華會派人在邊界一帶監視,一戰下來,損失了一個三代狼人和兩個四代狼人,代價有些高了。”
我聽了八特耳的分析,心中不由得佩服女華,她将哈爾巴拉分析的很透徹。隻是,說了這麽多,我依然沒有明白現在哈爾巴拉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八特耳聽了,笑了笑說:“别着急,聽我慢慢說。也正是因爲這樣,哈爾巴拉現在對你是又愛又恨。那次事件之後,哈爾巴拉也沒有給蒙古狼人一個交代,隻是一直保持沉默。可是,後來他一想,這件事不能怨别人,怪就怪自己失算,沒有想到女華會明目張膽的在邊界設伏。所也,這次的損失他隻能認了。可是,他的目的達到了,你也來到了蒙古,這樣,也算沒有白忙活一回。隻是,你畢竟是剛剛成爲狼人,還無法從人類的思維中轉變過來,所以,你必須要經過磨練,不然,你雖然擁有二代狼人的血脈,卻依然沒有用處。所以,他就找到我,說你是南部草原來的,希望我能幫助你。其實,幫助你也是幫助他,可是,我見了你之後,就發現了不對,尤其是你在雪上飛奔的守候,歲力量和速度的掌控,非常的熟練,像是受到過訓練一樣。而後來,我提到夏侯靈的時候,你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就更加說明,你見過她。”
我眉頭一皺,問道:“那不能說明什麽?在平時的言語中,你們也提到過靈靈啊!”八特耳笑了笑說:“那不一樣,我在講訴我成爲狼人的經過時,在最後講到,我在昏迷前,聽到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她喊哈爾巴拉叫‘小老虎’,你卻沒有任何驚訝,我就已經猜到了。因爲,能夠讓哈爾巴拉害怕的,隻有女華和夏侯靈,女華你見過。夏侯靈你卻沒有見過,而你又不問。”說着,從桌子上拿起杯子,倒上血水說:“狼人很少會咬傷小孩的,在已知的狼人中,隻有夏侯靈是個孩子。所以,你不問,就隻能說明你見過她。就算是女華,哈爾巴拉雖然打不過,卻不會害怕。而夏侯靈是最讓哈爾巴拉害怕的人,隻要見到她,哈爾巴拉總是躲起來,或者繞開。”說完,他笑了笑,一口将血水喝幹,然後起身走了。
八特耳走後,我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反複思考着。在有十天,我成爲狼人就兩個月了,而這兩個月所遇到的事情,是我這二十多年來都沒有遇到過的。現在,我知道什麽叫姜還是老的辣,以往,電視中演得那些陰謀詭計,奇思妙想,都是騙人的,隻有真正經曆過,看到過,才讓我相信,這個世界,真正有謀略的人,從你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就能知道一切,而八特耳,就是這樣的人。不過,今天的交談,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不能太過小心,你越是小心,就越容易出事。也不知道我想了多久,困意襲來,我慢慢睡着了。睡夢中,我依然做着夢,夢境之中,一個極爲強壯的男人,和一個非常毒辣的女人,不斷的追趕我,我看不清他們的樣貌,而四周都是狼群,它們泛着綠光的眼睛,仿佛在告訴我,你死定了。
睡夢中,也許你會把夢境當真,可是,當你醒來的時候,你隻會把它當成一個笑話。夜幕之下,我獨自一人站在一座雪峰之上,大雪紛紛灑灑飄落在我的身上,沒有寒冷,有的隻是寂寞。越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就會更加想念格格,雖然她很天真,可是,有她在身邊,我永遠都不會覺得孤獨。這一次的寒流比較‘溫柔’,沒有凜冽的寒風,大雪仿佛不那麽可怕了,相反,卻給人一種甯靜的感覺,仿佛在這空寂的大地上,隻有它在默默的揮寫着一生。
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雪山中的寂靜被一聲巨大的咆哮打破了,這巨大的咆哮是從東北方傳來的,聽這聲音,應該距離我有十幾裏遠,而這樣的距離,對于狼人來講,根本不算什麽,隻需十幾分鍾,便可輕松到達。果不其然,還不到十分鍾,一道身影就出現在對面的雪山上,當我發現他的時候,他也看到了我。随後,隻見他幾個起落就從雪山上跳了下來,不久,就來到我近前。這個人,留了一頭的長發,甚至比女人的頭發都長,他沒有穿披風,而是一身蒙古服飾,就像是古代的蒙古貴族一樣。
他在距離我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随後陰沉着臉問道:“你就是那個二代狼人?也沒有什麽稀奇的嗎?”我冷笑了一下:“一個三代狼人,口氣倒是挺狂,報個名,我可不想殺無名鬼。”我本想激怒他,卻不料他卻笑了笑說:“呵呵呵,雖然你狠年輕,不過膽量卻是很大,你叫赤那是吧,我從胡日查那裏聽說了,你的速度已經達到了二代狼人的标準,呵呵,隻不過,狼人的戰鬥可不是完全依靠速度就能勝利的,在蒙古狼人中,大家都知道我是以戰鬥力來決定勝負的,因此都叫我色勒莫。因爲我就像一把出竅的利劍,出手必傷人。”我眼睛一瞪,大笑道:“原來是個野狼,連個名字都沒有,哈哈。”我是故意嘲笑他,可是,他卻沒有動怒,而是冷眼看着我:“小子,你的激将法對我不管用,雖然你的嘴很毒,可是,活了四百多年的我,人生的閱曆不是你能比的。”說完,向四周望了望:“八特耳沒有來嗎?對你好像很放心啊!”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很是生氣,開玩笑,好像沒有八特耳,我就打不過你?于是我冷笑道:“哼,你也夠狂的,我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倚老賣老,可能說得就是你這種人,”其實,我憑借感應能力,早已經感覺到,他正在壓制自己的野性。我的話,并不是沒有效果,而是一直被他克制着,然而,這最後的一句話剛說出來,他體内的野性突然間爆發出來,隻見他大吼了一聲:“小子,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正的戰鬥。”說完,一個跳躍直撲過來。我心中冷笑了一聲,急忙站起身。卻不料,他已經來到了近前,身體還在空中,雙拳就已經揮了過來。他的拳速非常快,我用手連接了兩拳,就再也接不住了,被他一拳從雪山上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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