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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這時卻歎口氣說:“哎,可惜了,要是能把這大雕打下來,那可就了不得了。這麽大一隻雕,準比那六隻黃羊值錢。”**一聽,差點沒樂出來,拍了拍巴圖說:“得了吧,先不說能不能打下來,就算能打下來,你怎麽往回運?這隻雕最少也要重兩三千斤,沒有汽車,你是别想運走。”說着,看了一眼已經飛過邊界的大雕,心中不由得一陣遺憾,這隻雕,是他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一隻,要是真能将它打下來,那可真是不得了了。可是,他又搖搖頭,雕這種動物,很難對付,裹在外表的羽翅(正羽)很堅硬,而且韌性很好,一般的子彈很難穿透。而且,雕在空中的飛行速度很快,很難打到它。而今天這隻雕,力量應該非常大,一隻爪子能夠抓起一隻重達兩百多斤的黃羊,就足以說明問題。所以,要想殺它,太難。
樹林之中,剩餘的四隻黃羊,已經全部掉進了陷阱中,它們不斷地哀鳴着。兩人用繩索套在黃羊的脖子上,一用力,使黃羊窒息而死,這樣,能夠保存黃羊完整的皮毛,就能邁出好價錢。将四隻黃羊弄到地面後,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将陷阱從新隐藏好,一人扛着一隻黃羊,來回跑了兩遍,才将黃羊運回小溪邊。對于今天的收獲,**還是比較滿意的,四隻黃羊,少說也能賣到五六百元,而且,他知道,這些還不是今天全部的收獲,今晚,才是重點。如果今晚,能夠打到狼,那麽,一隻狼就能賣十隻羊的價錢,那才是真正的收獲。因此,**沒有急于将黃羊處理,而是先吃掉一隻,随後好好休息,等待夜晚的來臨。
一隻黃羊,兩百多斤,兄弟兩人挑最香、最有營養的部分吃了,将剩下的肉,全部進行處理後,封存了起來。這兩百多斤的肉,足夠兩人吃上十天半個月,因此,兩人不用擔心接下來幾天食物的問題。好好休息了幾個小時,夜色終于降臨,夕陽的餘晖,帶着一絲紅色,帶來了美景,也帶來了一絲不祥。望着天邊紅彤彤的雲彩,**歎了口氣,因爲他知道,夕陽紅,一個代表的是自然災害,一個代表着鮮血。也就是說,在今後的幾天,不是草原幹旱或者是有洪澇災害,就是有大面積的殺戮發生。無論哪一個,其影響都會很大,受傷的都是普通的百姓。
兩人各自帶上獵槍、繩索、馬刀、挂上望遠鏡,就向防沙帶走去。還沒等走到地方,那讓人期待已久的狼叫聲就響了起來,兩人互望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笑容停止了,随之而來的是一絲恐懼。那狼叫聲越來越大,而且也越來越近,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而是狼的數量,能夠讓整個草原都聽到狼叫聲,這個數量,已經不是昨天夜裏那幾百隻狼,數量上,最少要翻上十幾倍,才能有這樣的效果。**在聽到的瞬間,臉色就已經變了,可是,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總不能半途而廢吧。就在這時,巴圖卻笑着說:“嘿嘿,這狼群還真給面子,送了這麽多狼來,那咱們是不是也學學古人,來個守株待兔,照單全收,來多少,要多少,不然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被巴圖這番話氣樂了,一邊向前走一邊說:“得了吧,就咱們兩人,還照單全收?不丢小命就算不錯了,聽這數量,最少也有三五千隻狼,這真要把咱們圍住了,插上翅膀也飛不出去。不過,咱們可以賭一把,興許能夠唠叨點好處。”說這話,前面出現了一片黑色的長條地帶,看一眼就知道,前面就是防沙帶。巴圖這時卻拉了**一把問:“就咱挖的那個陷阱,根本不夠裝的。要不,咱們先回去,等到明天,這多挖些陷阱,在收拾它們?”**知道,巴圖這是有些害怕,于是安慰道:“沒事,咱們不和狼接觸,就在邊上看着,如果有狼向咱們這邊跑,就開槍打,狼怕槍聲,一定回向其他方向跑,說不定就有幾隻掉進陷阱中。如果沒有狼來,那就說明咱們白忙活了一天。”
巴圖還想說些什麽,可是卻見**已經走向樹林,他想了一下,一咬牙,跟了上去。**站在樹林前望了一會兒,随後指着陷阱南面說:“就在那裏吧,狼群的數量太大,我們不能距離陷阱太近了,一是避免留下味道,二來,方便跑路。”說着,一邊走一邊說:“巴圖,你不覺得這裏的狼群很奇怪嗎?一般來講,一支狼群,數量最大也就十幾隻,而且,狼群與狼群之間很少合作,更不可能合并在一起,昨天夜裏,我們聽到的數量,應該是幾百隻狼,而今天卻變成了幾千隻,這太奇怪了。”說這話,兩人已經來到了地方,**看了看,說:“你去東邊,我在西邊,注意觀察,不要出聲,更不能開槍,以免招來狼群。”說這話,爬上了胡楊樹,找到一處夠高,夠穩的位置,将繩索的一端綁在腰上,另一端綁在樹幹上。
**爲人極爲小心,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會來這裏打狼。不來這裏打狼,并不是因爲傳說,而是距離太遙遠了。從這裏到他的家,要騎馬走上一天的路程,而如果要運動獵物,那就更麻煩了,需要來回跑上幾次。而剛來到邊界草原,**就知道了,傳說不是假的,因爲,他在草叢間,發現了大量的白骨,而且,這些白骨并不完全是動物的,其中也有人的骨骸。所以,**判斷,狼人也許不存在,可是,狼群肯定會有的,而且,數量不會少。可是,作爲一名獵手,**是不會被數量吓倒的,而且,他早已經想好了辦法。
站在樹上,**用望遠鏡仔細觀察四周的動靜。今天晚上與昨天晚上不同,這狼群的叫聲越來越近,而且,好像已經躍過了邊界。隻是,狼叫的聲音,已經不在北方,而是西方。這個變故,早在**的預料中,所以,他才讓巴圖守在東邊,自己在西邊。夜色雖然黑暗,卻在月光下,顯現出一絲光明。望遠鏡的視線,在夜間很短,他隻能看到兩百米的範圍,而且很模糊,在遠的距離,就是一片漆黑。兩人在樹上等了一會兒,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隻能夠聽着遠方的狼叫聲,幹着急。巴圖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等待,竟然嚷道:“這狼群是不是怕了,不敢來了。要不,咱們去那邊看看?”
**不厭其煩道:“你怎麽越來越不上進,以前咱們打獵,在冰天雪地中,一等就是半天,也沒見你煩過,怎麽今天才等了這麽短的時間,你就叫喚上了?呆着,這狼群說不準來還是不來,可一旦要是來了,你這一下樹,不成了狼食了嗎,想躲你都躲不了。”他正說着呢,西邊狼叫的聲音又近了一些。聽到聲音,巴圖奇怪的問道:“這狼群是要幹什麽,怎麽從北邊跑到了西邊,又從西邊往東來,它們這是要幹什麽?閱兵呢?還是掃蕩呢?”巴圖這句話,把**逗樂了,笑着說:“還掃蕩呢?一會兒鬼子就該來了,一人一把刺刀,把你圍在中間,一片一片的将你的肉割下來,然後喂狼吃。”巴圖不屑道:“切,就他們那刀,連草都割不了,還想割肉?再說了,他有大刀,人民手中有槍,我一槍就崩了他。”
就在這時,**‘噓‘了一聲,小聲說:“注意了,有東西過來了。”這一聲,把巴圖吓了一跳,急忙問:“是不是狼群來了?”**沒有回答,而是用望遠鏡觀察了一會兒,說:“好像是,看不清楚,我就看到一隻動物在向這裏跑,其他的看不到。”巴圖這時嘲笑道:“剛才還說我呢,你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狼都是随着狼群活動,從來都不會單獨行動,你看到的,肯定不是狼。”巴圖正要在說下去,卻聽**說:“你這廢話怎麽這麽些,你不知道狼群行動都有一隻頭狼嗎?這是在探路,你懂不懂。”說完,又想起什麽,說:“你别說話了,狼群應該是快來了,别給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