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人剛你進屋,小女孩就撲了上去,大叫道:“姐姐你可回來了,我都快悶死了。”白裙女人點了一下女孩的額頭說:“你呀就知道玩,不惹禍就燒高香了。”說完,看了我一眼說:“醒了,坐吧,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說完,當先坐了下來。我坐下後,腦海中有了一個疑問:白裙女人看樣子也就二十出頭,看她與小女孩的親密程度兩人應該是姐妹,可爲什麽她們兩人都成爲了狼人呢?而同樣是狼人,後面的兩人與她們想比,無論是力量還是血液流速都相差很多,這又是怎麽回事?
白衣女人坐下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才說道:“我叫女華,她叫夏侯靈。我們兩人和你一樣,都是被人狼王咬傷成爲狼人的。”說完,指着另外兩個女人說:“她們是三代狼人,是被靈靈咬傷的。”說着,從勁裝女人手裏接過一個文件夾,打開後說:“赤那,蒙古人,血液變異,從出生那天起就擁有血液感應的能力,能夠感應到一切生命的血液流動,通過血液流動的速度,來判斷生命的性格和思想。五歲起跟随父親馴馬,通過這種特殊能力,曾尋找和馴服過許多寶馬,被草原人稱爲神童。”說完,将文件放在桌子上看着我說:“你不要感到奇怪,在國内,我們要對每一個變異體進行監督,防止出現無法控制的局面。下面,我要交代給你一些常識,這些事你今後一定要注意。”說着,看了一眼窗外後才娓娓道來。
狼人是兩種變異生命體的結合,是變異的人吸食變異狼王的血液産生的。因此,狼人一生都以吸食血液爲生,如果吃了其他東西,就會肚子疼。因爲是變異體,狼人擁有其他生命所沒有的力量與速度,這讓許多生命都懼怕它、遠離它,成爲孤獨的生命。狼人吸食血液就需要咬噬動物或人,所以會傷害它們或者造成死亡。這是狼人最大的禁忌,在狼人中有個默認的規定,就是不直接吸食活着的生命,而是采用放血吸食的方法,這樣,既可以不造成死亡,也能夠解決狼人生存的尴尬,最重要的是可以讓狼人長久生存下去,一旦這個世界沒有了生命,狼人也無法活下去。
長久以來狼人都是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由于血液中有強大的暗物質,所以狼人懼怕陽光,尤其是眼睛,一旦被陽光直射,會産生強烈的灼燒感,輕者短時間失明,重者永遠失明甚至死亡,所以狼人都是在夜間活動。狼人是可怕的存在,而人類對力量極爲向往,因此,狼人與人類交往一定要小心,如果狼人的存在被人類知道,後果将無法想象。
女華說道這裏停了下來,看了我一眼後說:“其實,本不該讓你回家,這樣對你和你的家人都好。可是,如果你不回家,你的家人會很着急。我給你三天時間,回家将事情處理一下,記住不能透露狼人的事情,也不能傷害普通人。”說着,站起身說:“你現在可以走了,三天後有人會去接你,你的山地車在外面,車上有血液做的食物,足夠三天食用。”
我站起來,卻沒有走,因爲我還有很多話要問。女華見我并沒有走,想了一下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現在沒有時間說,你已經三天沒有回家,還是先回去,關于狼人的事情以後慢慢在告訴你。”說完,向外走了兩步回頭道:“你回去後,家中的牛羊等動物見到你都會害怕,你最好離它們遠點。”說完,轉身走了出去。那兩名三代狼人也跟了出去,隻留下我和夏侯靈。
夏侯靈件女華她們出去了,跳到我面前說:“大懶蟲,你家好不好玩,我也想去。”對于夏侯靈,我隻是将她當成小妹妹看,笑了笑說:“我們家在邊界草原,沒有什麽好玩的地方,不過你要想去,我不反對。”說完,走出屋子。
剛來到外面我就愣住了,在夜色下,我竟然如同白天一樣看清四周的一草一木,隻見外面是一片不算太大的草坪,四周都是沙漠,我的山地車就停在門前。女華正站在外面看着滿天的星光,聽到我走出來的聲音,回頭看了我一眼,像是想起什麽,走到車裏拿出一樣東西遞給我說:“這個應該是你的,我在你被咬的沙漠撿到的。”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我的電話,不過已經沒電了。我說了聲謝謝後,就轉身坐上我的山地車,将車子啓動,準備回家。夏侯靈本來也想跟來,卻被女華攔了下來。
通過衛星地圖,我很快就來到邊界公路。公路兩側一片寂靜,隻是偶爾能夠聽到狼叫聲。我的大腦中有很多疑問再回蕩,可是我很想回家看看格格,确實沒有時間。從女華所說的話中,我可以判斷出,今後我将永遠無法和家人在一起了。我現在沒有狼人的那種悲哀和孤獨,有的隻是一絲迷惘,今後的路該怎麽走?我到底得到了什麽?失去了什麽?我是什麽樣的存在?最初在沙漠中見到狼人時,他血液的流動非常快,那種快不是女華和夏侯靈她們所能比的,由此可以判斷,在力量上,也會相差很多。女華說我們都是人狼王咬傷的,也就是說,沙漠中的狼人是狼王,而狼王又究竟是怎樣的存在呢?在寂靜的公路上行駛,自己也慢慢靜下心來,狼王的話語再次浮現的耳邊。
山地車駛出沙漠,進入了芬芳的草原。今夜的草原無限美好,讓我有種想要置身其中不想自拔的感觸。月光依然照在大地上,隻是,已經不是圓月了,那凹凸不平的橫切面,仿佛是被腐蝕的傷痕,讓我有一種苦澀的傷感。空氣中迷漫着濕氣,這在草原上是很難得的。沒過多久,東方的草叢中出現了燈光,随着距離越來越近,燈光也越加強烈。蒙古包依然靜靜的矗立着,顯得那樣孤獨,當我下了公路,隐約聽到了歌聲,聲音雖然很小,卻依然能夠聽到一種傷感與思念,格格在悲傷嗎?
在距離蒙古包還有百米的時候,格格的歌聲停止了。坐在車上,透過草尖的空隙,隐約看到五六個人影,他們都向我這邊看過來。我心中很不解,怎麽會有這麽多人?而當山地車轉過彎後,格格和從人向我本來時,我才看到,父親、母親、李大指導員、獨狼以及楊排長都在等待着。我的眼角濕潤了,心中那份狼人的恐懼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淚水在我眼中打轉,親情的暖意湧上心頭。
大家将我圍住,不斷問這問那,而關于這幾天的去向,我隻能編個謊話,說是自己血液裏睡不着,就開着山地車出去轉轉,不聊被狼群圍住了,就到處亂跑,最後跑到沙漠中,山地車被沙子埋住出不來,所以就菜回來。對于一些細節我隻是胡亂的說了幾句,大家也都沒放在心上,隻有獨狼看了我一眼,就走到遠處不在說什麽。大家一陣閑聊後,一起走向蒙古包,四隻狗站在蒙古包前不斷沖我亂叫,并不斷向後退去,我本想上前摸摸它們,卻突然想起女華的話:你回去後,牛羊等動物見到你都會害怕,最好離它們遠點。
不僅僅是四隻狗見到我害怕,在我路過圍欄時,牛羊群一陣騷動,仿佛遇到了危險一樣。看到這裏,我表面沒有什麽,心裏卻産生了悲意:我再也不是一個普通的人,不能陪着格格過着自由安逸的遊牧生活了。母親看到狗沖我叫,笑道:“赤那啊,你看看你養的東西,幾天沒見就不認識你了。”母親的話讓我跟家難過,強露出笑臉,幹笑幾下後,繞過它們走進蒙古包。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被獨狼看在眼裏,雖然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任何表情,可是我依然能夠看出,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來到蒙古包中,母親要給我做吃的,被我拒絕了,我不敢确定食物能給我帶來什麽?可是,格格煮的奶茶我卻無法拒絕,帶着一絲回味我喝了一口,依然是那樣的醇香,讓人回味。然而,喝下奶茶沒過兩分鍾,我的肚子就開始隐隐作痛,這種痛苦與吃壞東西的痛不一樣,是一種内髒受傷的痛,仿佛我的五髒六腑正在慢慢被侵蝕的痛,隻是瞬間,我的額頭上就出現大量汗珠。我強咬牙支撐了幾分鍾後,痛得實在忍受不住,才站起來說:“出去方便一下”轉身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如何制止這種痛苦,我感覺到自己有一種想要吃東西的欲望,隻能跑到山地車前,在女華準備的食物包中一陣亂翻,最後将血塊扔到了嘴裏胡亂的吃了。然而,吃過血塊以後,那種痛苦雖然消失了,我卻發現那兩顆本不長的利齒卻長了出來,我整個人立即慌了。雖然利齒在嘴中還沒有突出來,但是,隻要我一張嘴馬上就會露出,要是被大家看到,就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