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就隻有短短的四個字:已歸,安好。
項奕宸懸着的一顆心才總算稍稍落下。
他知道,虞子清是怪他的,不單單是虞子清,那丫頭身邊任何一個朋友包括淩子皓在内,都和她一樣,責怪他三年前不告而别,責怪他三年裏音訊全無。
怎麽能不怪呢?
她們親眼看着這三年林暖是怎麽過來的,放棄原本的專業,花了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轉到另一個陌生的院系從頭開始,把大學裏最好的時光全都投在了圖書館跟自習室裏,三年裏無數次出入酒吧,無數次宿醉醒來,無數次在夢裏呓語着他的名字。
便是性子再冷的人也會爲她心疼,因爲她而生出憤怒。
不過相比其她人而言,虞子清最爲冷靜便是了。所以找不到那丫頭,他最先打的便是虞子清的電話。
窗外有冷風吹進來,車子不知道什麽時候駛到城市大橋上。
項奕宸将車子停在橋邊,手指落在手機鍵盤上,打了“謝謝”兩個字,然後點擊發送,擡起頭,不經意地看到遠處的萬家燈光,溫潤的臉上神色有些清冷,一雙漆黑色的眸子古井般看不到盡頭。
晚上,回到下榻的酒店,項奕宸打開電腦,那裏面有一份三年前蔣老爺子交給他的有關項父事件的調查報告。
略略點擊了一遍,随即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道:“媽說她想回來……“
許久,手機那頭傳來一個略顯蒼老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道:“想回來便回來吧,這裏說到底都是她得家。記得好好安排,我不想三年前的事情再刺激到她。”
“我知道了!“
結束通話後,項奕宸的手指不期然的落在通訊錄另一個名字上,手指微蜷,反複擡起落下。
猶豫許久,到底沒有撥出去。
第二天是周二,照常上班。
隻不過昨天項奕宸在歡迎會上宣布了最新的人事安排,有人調遷,有人離職,今天難免一陣兵荒馬亂。
而對于留下的人來說則是塵埃落定。
肖侑兒昨天晚上便給她發了信息,說是公司對她們這一批的實習生并不做特别安排,還是遵照之前和公司簽訂的協議,隻要通過實習期便可正式簽約留下。
不過對于林暖來說,現在能不能留在公司已經不是最重要的。
有一件事情比和公司簽訂正式的工作協議更爲重要。
自從大神離開之後,林暖已經不是第一次失眠,不過昨晚卻是失眠最爲嚴重的一次。
幾乎整晚沒睡,讓她的精神看起來極爲不振。不過卻也讓她比平時更早到公司。
隻不過進辦公室坐下後不到三秒鍾就又站了起來,因爲有些話不問不行。這一次,她等不到下班她便直奔項奕宸的辦公室。
十分鍾之後,她如願在辦公室門口等到了項奕宸。
隻是她沒有料到,和大神一起來的還有蘇安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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