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空之中布魯斯帶着奧黛麗·赫本飛回來的,但是當布魯斯伸出手牽住了那一隻小手的時候,奧黛麗·赫本睜開了雙眸,棕色的眸子先是看到了在她身前的布魯斯,此時一身緊身戰鬥制服的布魯斯正張開翅膀翺翔。
天空之中散落着零碎的星子,像是灑在黑天鵝絨上面的寶石一樣絢爛,此時奧黛麗看的有些出神了。因爲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是幅如畫一般美妙的景色。
在夜空之中,沒有滿月,隻有一彎新月挂在天邊,但是灑下的皎皎月華還是讓布魯斯的金色的長發鍍上了一層銀邊。翅膀像是傳說中的血族一樣的蝠翼,顯得神秘而又優雅。
而此時自己就在這蒼穹之上,跟随着這麽一個非人一樣的存在一起,或許不是出神,而是害怕了吧。
但是再遠的路途終究會有盡頭的,在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之後,奧黛麗發現自己停在了荷蘭境内的最大的城市鹿特丹的上空,在上面看得見城市之中無數的建築物,低矮但是卻顯得很繁華。
此時這一座城也和他們之前所在的小鎮一樣幾乎所有人全都下夜幕降臨之後就鎖在家裏,不敢外出。所有街道全都是一片冷清的模樣,就像是一座鬼城。
布魯斯降落到這座城市的最大的教堂的頂上,高聳的十字架固定在建築頂端,一個長着蝠翼的男子矗立在十字架之上,就像是對上帝的蔑視一樣。
可是這一幕沒有人看到,除了在這名男子身邊的奧黛麗,此時她非常的驚訝甚至可以說完全颠覆了她之前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一個人真的可以在天上飛,而且還帶着她飛越了半個荷蘭,從那遙遠的小鎮,一直到鹿特丹。
所以此時已經全然沒有了自己的主見,隻能任由布魯斯帶着她走進了教堂頂上的小閣樓之中。
“你還好吧?要不要先梳洗一下?瞧你這一身髒兮兮的。”布魯斯這般說道,然後将身後的翅膀收了起來,在翅膀收攏之後,後背上的戰鬥制服就隻剩下兩條細長的縫隙。這是專門爲了翅膀伸出來而留下的空檔。
見到布魯斯身後翅膀漸漸的收回,奧黛麗眼中露出一絲驚恐的神色,這個人和傳說之中的吸血鬼(本文設定的漫威電影宇宙,沒有刀鋒戰士世界,吸血鬼不存在)好像,一樣的在夜晚活動,一樣的蝙蝠翅膀,一樣的長得無比的英俊。隻是不知道爲什麽他居然不怕教堂的十字架。
但是想到吸血鬼的傳說,她更加的害怕了,因爲吸血鬼最喜歡的就是處子鮮血,難道對方将自己擄來就是爲了吸自己的血?想到這裏奧黛麗更是小臉煞白。
“怎麽了?不舒服嗎?”布魯斯伸出手輕輕地在奧黛麗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沒有發燒啊,怎麽好像渾身都在顫抖,難道是冷了?
“等一下,我先去給你找一身合适的衣服,還有燒一點熱水,你這個小丫頭一點都不知道打扮自己。”布魯斯說着,就轉身下樓去了,他卻沒有想過這裏還到處都是戰亂,一個小女孩連吃飽穿暖都無法滿足,還怎麽打扮?
當布魯斯轉身離去之後,奧黛麗從蛋殼裏面走了出來,查看周圍的環境。隻見到這一個小小的閣樓空間雖然不大但是卻擺放着所有該有的家具陳設。比如一張大床,還有一個梳妝台,甚至還有一個浴缸。
此時布魯斯已經在下方開始生火了,他才不管會不會引起納粹的注意,反正現在自己的能力足以在戰場上肆無忌憚了,而且除非納粹派出九頭蛇才能讓布魯斯稍微覺得有那麽一點棘手。
不過現在九頭蛇或許也不安分了,因爲施密特和希特勒之間的觀念已經出現了分歧,九頭蛇不在想屈居人下了。而且荷蘭這個淪陷地區,能夠有一些納粹的真正精銳軍隊都算不錯了,要不是因爲奧黛麗·赫本這位布魯斯心中挂念的女子,他都不會來這裏。
現在找打了目标,當然是一切都不再緊迫了,反正現在美隊那個家夥才剛剛開始去救巴基,劇情才剛開始,等到他們什麽時候開始真正的去端掉九頭蛇的基地的時候,布魯斯才會前往,順便先将宇宙魔方給弄出來。
當火光慢慢地在教堂之中升起,然後一口鐵鍋裏面燒着熱水,布魯斯注意到在閣樓上傳來一陣微弱的動靜。
“奧黛麗,你要去哪裏?”布魯斯出聲問道。
這一聲讓正在蹑手蹑腳準備悄悄溜走的小蘿莉所有的動作全都一下子停止了,頓時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動都不敢動,因爲對方就在她的耳邊說話,這個時候奧黛麗害怕極了。
而且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他是怎麽知道的?一定是吸血鬼,隻有吸血鬼會有那些詭異的魔法,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這小丫頭,怎麽回事,看看你現在身上穿的這些衣服,髒死了。”布魯斯走上樓來,來到小蘿莉身邊,然後直接将她抱起來,回到閣樓裏面。
“先等等,水已經燒得差不多了,待會好好的泡個澡,然後下來吃東西。”布魯斯說着就把她放到大床旁邊的那一個梳妝台前面。
此時透過前面的穿衣鏡,奧黛麗發現自己現在真的好醜,像是一個醜小鴨一樣,一臉的灰黑色的髒東西,還有身上穿着的一身貼身的小衣服,都已經變成了灰色的,看不出原本的顔色了。隻有一雙眼睛還是自己熟悉的樣子。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照鏡子了。
在這一片淪陷區,一個孩子要自己一個人活下來,付出的艱辛遠遠超過了人們的想象,她可以爲了一點食物在半夜的時候去翻垃圾桶,甚至自己抓老鼠這種恐怖的動物,隻爲了能夠老鼠肉可以吃。
此時奧黛麗看着自己的樣子,覺得現在這樣活着,還要被吸血鬼看上吸血,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于是她的眼睛就這樣在梳妝台上遊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