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言拒絕:“不行,他才剛剛好,要是你又傳染他了怎麽辦?”
陶斯然說:“我這個是傷口發炎引起的發燒,又不是感冒引起發燒,怎麽會傳染呢?”
好像是這麽回事,可是爲什麽她聽了,總感覺到陶斯然的話,一字一句都像是一個引人入坑的腳印,怎麽都讓人覺得怪異。她盯着他,充滿了防備:“陶斯然,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的假裝受傷,也故意假裝傷口發炎。
他當然是故意的,可是他打死都不會承認的,陶斯然沉下眉眼:“故意什麽?要不是你打碎了玻璃杯,我也不會紮到背,不紮到背我也不會……”
瑾言打斷了他的話,不想他再繼續說下去:“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等會兒會把沉默抱過來。”
早知道就應該,提前将他趕出去。
瑾言和沉默進來的時候,陶斯然假裝自己睡覺了,他聽到旁邊的兒子和瑾言在聊天。
“你确定我們要跟他睡?我總覺得他發燒莫名其妙。”這是小沉默的聲音。
陶斯然聞言,差點兒吐血。
這個臭小子,發燒留下來這鬼主意不是他出的嗎?怎麽扭頭,背着他又給她媽媽告狀了。
瑾言瞄了一眼,坐在床另一邊,規則睡着的陶斯然,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吧,他身上有傷的,之前沒有處理好。”
小沉默傲嬌說:“媽媽,你可不要被騙了,現在的男人都是狼,不能但吃人還能騙人叫,你帶着我睡在他床上,萬一他想對你不軌怎麽辦?我現在還太小了,也沒有辦法保護你。”
瑾言說:“你在中間,沒事的,他不敢亂來。”
小沉默深深看着她,突然又問了一句:“媽媽,你是擔心他緊?”
假裝睡着的陶斯然,聽到這話,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聽到瑾言,很不在意的說:“誰擔心他了,要不是因爲我打碎的杯子紮傷了他,我懶得理會她呢。”
一顆懸着的心,突然之間從高空降入,沉的無邊無際,找不到一點兒影。
“媽媽,你做的對,就是不應該理他。”
陶斯然聽到小沉默,後面說的這一句,氣得差點兒從床上蹦起來。
腹黑,真是個小腹黑,這麽點年紀就知道忽悠人,長大後還得了,這小東西像誰了,他小時候多可愛,才不會坑大人,這真的是他兒子。
怎麽感覺那麽像他那個,腹黑人,坑死人不償拿的哥哥顧宵呢?
旁邊不聊天了,不一會兒睡的身邊的兩人,就都睡了過去,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陶斯然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接着慢慢地扭頭,将瑾言和小沉默全部收入眼底。
這是他喜歡的女人,和與他喜歡的女人一起生的孩子,人生最美最幸福的事情似乎也不過如此。
隻不過……該死的瑾言,這個女人,矯情死了,兒子都這麽大了,不嫁給他還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