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思說是他兒子,當年是他選擇了不回來,不要她的。
她在那裏等了他那麽久,他人去哪兒了,她懷孕了天天吃不下東西,他人去哪兒了?她生孩子時大出血差點兒沒命,他人去哪兒了?
現在兒子這麽大了,他知道兒子存在了,知道和她說那是他兒子,他想把兒子搶走。
别說門了,窗戶沒有,狗洞也沒有!!
無視陶斯然的憤怒,瑾言微微舒了一口氣。
她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勾唇,反諷地笑了笑,“沉默的第一次睜眼,第一次哭着,第一次生病,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說話……所有所有的第一次,你通通都沒有參與過,你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你又憑什麽,來向我索求撫養權呢?”
瑾言一字一句的控訴着。
陶斯然怒焰微降,但他依舊緊抿着唇,語氣也依舊強硬:“不是我不想參入,而是你單方面剝奪了我的知情權,你告訴我孩子的存在,這件事你本不該瞞着我,我是孩子的爸爸。”
“告訴你?我去哪兒告訴你,陶斯然,你自己失蹤了多久你不知道嗎?孩子長大了,和你已經沒有關系,那怕血緣上你是他的爸爸,可在法律上我是他的合法母親,而你……卻不是他的合法父親。”瑾言同樣的強硬。
陶斯然說:“我會讓一切變得合法的。”
他頓了一下,語氣放的輕柔了一些:“你……我……也可以補償你……我們可以……”結婚。
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瑾言淺笑:“我不用你的補償,我隻要你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兒子。”
說着,她便想離開,可是手臂,再次被陶斯然攫住了。
他問:“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讓兒子……
瑾言狠厲而決絕地開口,“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把我兒子搶走。”
陶斯然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默念入冰天雪地裏。
既然那麽讨厭他,當初爲什麽要生下他的兒子呢?
他凝望了瑾言好一會,沉聲道:“我作爲爸爸,已經錯過了他成長最爲關鍵的幾年,我隻是希望他以後能和我一起生活,爲什麽不可以。”
“沒有爲什麽!就是不想!”
瑾言甩開了他的手。
沉默,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好的禮物。
這些年,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全部的愛都放在他身上。
雖然她不能完全代替父親這個角色,但是她有自信,可以将兒子照顧的無微不至。
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把兒子給陶斯然的。
這也是任何母親,都不會放棄的事情。
是沒有理由,沒有爲什麽的!
而且他是花花公子,他的人品,如果她把兒子給他,真不知道,他會把兒子教成什麽樣。
教成另一個,花花公子嗎?
不是沒有可能。
瑾言丢下這一句,便邁步離開了。
這一次陶斯然沒有拉她,隻是對着她的背影說了一句:“我們是父子,血緣是割不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