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瑾言,怎麽可能。當年是她先招惹了他,憑什麽攪亂了他的心之後,又跟别的男人生孩子。
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再見到她,還有那個孩子,那個孩子的爸爸,他就知道,絕不可能就這樣算了。
怎麽能算了?
這些年他一直想着她,想到沒有辦法再去接受其他的女人,真正去碰其他的女人,總覺得真碰了其他的女人,就是對不起她。
他想着她,可是她呢?
卻依舊風流快活,還跟别的男人生了孩子。
那個孩子叫那個小白臉“爹地!”她們一家生活的很幸福快樂,對嗎?
那麽這些年來,他算什麽,他的想念算什麽?
當初又爲什麽要招惹他?他怎麽能甘心,又怎麽原諒她?!!
痛苦,憤怒,折磨。他每晚依舊都要靠酒入眠,
一杯又一杯,漂亮的酒液很快就涓滴不剩,心髒處仿佛爆裂了玻璃杯,全是鮮紅的血,與滿地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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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言以爲相親過了就過了,十天過去了,陶斯然沒有打她電話,她想着他這一輩子,應該都不可能聯系她了。
那天會說會找她,估計也隻是想氣她。
他們兩人都是那種,恨不得氣死彼此的人。
未料,剛剛放下心不到一刻鍾,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電話号碼打過來了。
這個沒有存的号碼,她這幾天時不時就會看一下,現在居然閃動了起來。
接呢?還是不接呢?
瑾言猶豫了又猶豫,最後選擇了不接,還将電話關機了。
過了那麽多天,陶斯然突然給她打電話,不是有問題,就是抽風了。
一定是。
所以瑾言沒理。
到了晚上瑾言再開機,以爲陶斯然事件終于可以完成過去了,不想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号碼。
這次瑾言接了,她到要看看這個臭渣男,到底要搞什麽,她故意嗲着聲音,嬌嬌地問:“陶先生,請問有什麽事嗎?”
“請你吃飯。”陶斯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低沉的男性嗓音,很悠、很慢的語調,慵懶而随意,卻帶着惑人的魅力,瑾言在心裏呸了一聲。
想用美男計,沒門。
當她是他,隻看外表的膚淺之人嗎?
“我已經吃過了,如果沒有什麽事,請陶先生以後不要再打我電話。”瑾言非常“真誠”地說着,語罷,還直接挂斷了電話。
想着關機,最後還是放棄了,她要看看這個陶斯然準備打多少次電話。
不想,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十分鍾,半個小時都過去了,手機一次也沒有再響過。
被強挂了電話的陶斯然,壓根兒沒有想過再打來。
瑾言不淡定了。
不過她把這歸于她天性,喜歡可以掌握的東西,讨厭失控、讨厭捉摸不定。
所以這會兒,才會特别的讨厭……摸不準的陶斯然,也不喜歡,他的輕視和無視。
瑾言目光黯然下來,臉上的神色,也有了幾分僵凝。
片刻後,她對着手機罵了一句:“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