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眸,看向顧宵,紅衣似火,嬌唇半掩。
顧宵唇瓣微勾,滿目柔情。
一對璧人,美的如塵似畫。
在衆人的歡笑聲中,吆喝聲中,顧宵一把獎秦尤貝打橫抱了起來。
秦尤貝紅着小臉,在顧宵懷裏輕輕的賞了他一拳,看着他輕細聲問道:“你幹嘛,快放我下來!”
顧宵垂眸看着他,濃密而長長地睫毛,将那雙墨玉般的眼眸微遮,“自然是抱你回來,如珍似玉!”
語罷,薄唇輕勾,傾國傾城的淡淡一笑,真令這世間再無顔色與之同輝。
周圍的人,開懷大笑。
他在衆人的笑聲中,抱着秦尤貝大步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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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起哄,最嚴重的陶斯然。
自從進屋後,沉默的令人覺得怪異。
有些人那怕許久不見,可是隻要她出現在自己周圍,就算不說話,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依舊能在第一時間發現她的存。
瑾言對陶斯然而言,就是這樣一種特别的存在。
兩道好看的劍眉蹙起,陶斯然盯着瑾言那張美豔高貴的小臉,某些遙遠而零散的畫面,再次自腦海中飛掠而過。
當秦家三個哥哥,再和秦尤貝、顧宵說話的時候。
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着瑾言。
當顧宵抱着秦尤貝離開了,當所有人都陸續跟着出去時,陶斯然依舊緊盯着瑾言。
一言不發。
小沉默,早被小兔子扯走了。
瑾言獨自一人,靜靜地站着。
她準備等陶斯然轉身走了,她再出去,有小兔子和他爸爸秦慕朝看着,她也不用擔憂小沉默。
可是不想,陶斯然跟被人用了定身術一樣,他就站在那裏,望着她,沒有情緒也沒有表情。
似乎在這裏看到她,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如果不是相信,秦尤貝不知道她和陶斯然的事情,她都要以爲秦尤貝叫她來,就是爲了陶斯然了。
瑾言邁步,直直地走過他的身邊,準備擦肩而過。
他們的關系,沒有那種互相打招呼的必要,曾經的戀人分手之後,就是連陌生人都不如。
更何況他們,從來都不是戀人。
陶斯然看着那個女人,她美麗依舊,當然驕傲也依舊,明明看到他,可是卻當他不存在一般的視若無睹。
他也知道自己,與她不應該糾纏不清。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在她錯身而過的瞬間,微微一移步子,擋在了她的前面。
被陶斯然突然擋住了去路,瑾言挑了挑眉,看着他緩緩開口問道:“這位先生,我們……在這之前曾見過面?”
陶斯然黑眸緩緩眯起,清冷眸色幾經變幻。
瑾言聳了聳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看你的樣子,你好像認識我,不過,非常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
意思是,我不知道你是哪位了。
陶斯然攥緊了拳頭。
居然問認不認識,就算許久不見,外貌有些變化,可沒有到認不出來的地步吧。
他邪肆地勾了勾唇:“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