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擁在懷裏,秦尤貝看不到顧宵的臉,可卻能感覺到他内心的肅殺陰寒。
明天,似乎會有一場暴風雨。
老夫人下葬的這天,還真是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給這場原本就令人悲傷的葬禮,又蒙上了一層凄涼的味道。
不管再怎麽不喜二叔,再怎麽樣的争鬥,顧二叔畢竟是老夫人的兒子,顧宵默許了他們一家,送老夫人最後一段路。
這也是顧宵給他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們願意老老實實,那麽他會看在老夫人的面子上,放過他們一家人。
可是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失去了顧氏股份的顧二叔一家,氣得狗急跳了牆。
顧二叔他們一到家裏,依舊和上次一親,控制顧宵是殺人兇手。
顧家畢竟不是一般人家,來的除了顧家的親朋好友,還有一些商界官界的知名人士,葬禮上面還來了警察維持秩序。
如此不分場合,大呼小叫,令參加葬禮的人全部都沉了臉色。
他們不喜顧海,也不認爲顧宵會真的殺人,可是顧海卻說,他有證人,可以證明陶斯然,已經被顧宵殺死了。
接着,張俏蘭領了一個光頭男人進來。
那個左臉上面有一條傷疤,那條傷痕一直蔓延到嘴唇,一張嘴因爲這個傷痕的牽扯,而顯得歪斜不堪,看上去極爲恐怖。
張俏蘭一臉氣憤的模樣,對那個光頭男說:“你說,你把你看到的都說出來。”
那個光頭男掃了衆人一圈,最後定在顧宵身上,他手一擡,指着顧宵說:“就是他,那天我不小心看到了,就是他拿錢給我們大哥,讓我們去國外殺了一個叫陶斯然的人。”
什麽?
居然真是顧宵,想殺了陶斯然?
大家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有些人自然是不相信的,說怎麽都不可能。
可也有一些人持懷疑态度,認爲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顧媽媽氣憤,還覺得特别惡心,她親生的小兒子明明活的好好的,這群人卻造謠說她小兒子死了,還是她疼愛的養子幹的。
一箭雙雕,他們真是打的好主意。
她忍不住,沖上前撕吼了一句:“你是什麽人,你說你聽到你就聽到了人,我有什麽證扭?!!”
“有,我有證據,我當時錄了聲。”光頭男說着,立刻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放出來一段音頻。
“FE6783,從H市飛法國,三天後我會離開,到時候你們一定要讓他陶斯然,價格五千萬。”
秦尤貝震驚地睜大眼睛。
難以置信。
因爲聲音冷不丁地一聽,還真的就是顧宵的聲音。
可是她卻能确定,這肯定不是顧宵說的,說話的語氣的不一樣。
但要是不了解的人,卻不會這麽想,這麽認爲,隻會覺得,就是顧宵想殺了陶斯然。
地生寒,一種詭異的感覺從體内滋生,很快遍布全身,讓她的身體沉浸在仿佛無底冰窟的寒冷和恐懼中。
他們到底還準備了什麽樣的陰謀詭計來陷害顧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