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俏蘭尖酸刻薄地說:“百分之三十和百分之十五,差别可不是一般的大,就顧氏現在的身從,那可是幾千億呀,隻要有點腦子的人,都會想方設法要百分之三十。”
說來說去,還是在強調,顧宵害死了陶斯然。
顧媽媽嘲諷連連:“你當,所有人都是你們!”
張俏蘭微有怒容,看着顧媽媽,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突然之間,又軟下了語氣:“大嫂,我知道你心軟,可是你不能因爲心軟,就放過一些狼子野心的人,那可是三條人命,而且還是你的老公和丈夫,你真的願意爲了不想惹麻煩,而當什麽事情都沒有嗎?舉頭三尺有神明,想一想大哥對你多好,你敢摸着心口說,這件事和顧宵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顧媽媽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陶斯然沒有回來,那或許她還會有此猶豫。
也極有可能被他們所惑騙。
可是陶斯然已經回來了,她又怎麽可能會相信他們呢。
這會兒隻覺得這對夫妻,無恥已經沒有任何下限了,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三觀。
還敢說什麽舉頭三尺有神明,做了那麽多壞事,也不怕遭到報應。
這時,一直沉默的顧宵,突然站了起來。
他皺着眉頭,踏步走上前,站在了顧媽媽面前,拍了拍顧媽媽的肩膀,讓她把一切都交給他。
以前秦尤貝,覺得顧宵活的特别不接地氣。
特别在西音的事情,她甚至于覺得,他太過于冷漠,怎麽可以做到那麽冷靜的,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媽媽。
可是自從老夫人過世之後,她才發現,顧宵的感情原來是那般豐富,原來他一點兒也不冷漠,相反的,他是一個對家人特别好的男人。
如今他站在媽媽面前,看着他守護顧媽媽,那高大堅實的後背,秦尤貝覺得自己,此生能遇到這個男人,真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
“二叔,今天會叫你二叔,是看到奶奶在面子上,是看在你的血脈中流淌着顧家的血,當年你爲什麽被趕出顧家,你應該很清楚,爸爸和大哥的意外到底又是誰做的,你想你應該也比我們在場的任何人都要清楚。”顧宵的聲音沒有溫度,說的也很平靜。
他壓抑着,不想發火,因爲今天的顧家,是奶奶的靈堂,他不想讓她走了都走的不安心。
顧二叔眸底,快速滑過一絲慌亂,接着大聲說:“顧宵,你這話是什麽意外,什麽叫我們比誰都清楚?!”
顧宵冷道:“我說什麽,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今天之所以不想跟你說太多,是因爲我們在送奶奶,你嘴裏全是爲顧家好,卻在奶奶的靈堂上鬧成這樣,在天上的奶奶看着會怎麽想?她能走得心安嗎?還是說你們的目的,爲的就是不想她安心,嗯?!”
聲音到了後面,越來越輕,卻滿是陰寒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