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路瞑,含糊地說了一句什麽,歐陽小君也沒有聽清楚,想想再問的時候,路瞑已經阖上眼睛,仿佛睡了過去。
歐陽小君定站了片刻。
有那麽瞬間,很想将毛巾直接甩到盆裏,然後扭身走人,可是最後她還是咬咬牙忍了,伸手去解路瞑襯衣的衣扣。
他回來後也沒有換衣服,還是在外面穿的襯衣。
因爲是仰躺的,還好扣子沒有那麽難解,她解開扣子後,也沒有想幫他把衣服脫了,隻是将衣服散開,露出光滑的肌膚,肌肉線條優美不誇張,充滿男人的力量感。
腹部上,有幾道交錯的疤痕,雖然顔色已經變淡,可是在它他們好之前,她曾經是見過的。
好像那一次他受了傷,是爲了救顧宵。
之前,她想找秦尤貝幫忙,最後忍住了,也正是因爲想到了,路瞑曾經救過顧宵這件事情。
對秦尤貝,顧宵是愛是寵。
可是路瞑對顧宵而言,是過命的交情。
如果是秦尤貝的話,路瞑敢對秦尤貝怎麽樣,顧宵可能不會袖手旁觀,可她隻是秦尤貝的一個朋友,顧宵怎麽可能爲了她這麽個外人,而去得罪曾經求過他拿的路瞑呢?
歐陽小君想着,擦着擦着,突然發現路瞑正睜着眼睛,定定地看着自己,皺眉:“你沒吃飯嗎?”
根本沒用力道。
歐陽小君立刻直起身,輕說:“快、快擦完了。”
路瞑說:“醫生不是說了,要擦全身。”
歐陽小君窘:“可是你……”
路瞑看了自己的下半身,然後閉上了眼睛,并且将襯衣脫掉甩在一旁。
歐陽小君先是幫他,把胳膊擦了,然後停頓了片刻,才去挑開他的皮帶扣,抽出來,再緩緩替他褪下褲子。
也不敢多看,可還是能感覺到某個傲人的東西立了起來。
她全程盯着自己的手,好不容易擦完了,感覺出了一身冷汗,逃命一樣,端着水沖進了洗漱間。
歐陽小君再出來的時候,發現路瞑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應該是已經熟睡了。
她也是很累,便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
就這麽半睡半醒的躺了一會兒,她覺得有些冷,撐着沙發坐起來,突然覺得頭重腳輕,眼前隐隐有金色的亮點一閃一閃。
她站起來的時候,身體一軟向前傾倒了。
待她回過神來時,才發覺自己已經跌倒在地,勉力想爬起來,卻沒有力氣,直到肩膀忽然被一雙溫熱的手扶住。
她怔然回頭,發覺路瞑不知道何時起來了,然後攙扶着她起身坐到沙發上。
看到她發白的唇,一臉的虛弱,路瞑心裏,莫名發慌,“你怎麽了?”
歐陽小君穩了穩身子,啞着嗓子道:“我有點兒低血糖,沒事的。”
醫生也沒有走,就在客房裏,路瞑出去,把林醫生叫了過來。
林醫生檢查後說:“歐陽小姐沒有什麽事,隻是低血糖才會暈倒,以後要注意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