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貼着牆而站。
不想讓屋裏的人,知道自己也來了。
西平連說的是顧宵說,顧宵說過嗎?
秦尤貝不知道顧宵,此刻是什麽表情,她隻聽到西平連又道:“你跟我說過,你和我不一樣,女人對你而言可以寵,但也隻是寵,絕對不會愛,像秦尤貝這樣的女人,你更不會跟她結婚……像這樣惡毒的女人,也隻配你玩玩,結婚,怎麽可能,隻要是個男人,甯願一輩子單身,也絕對不會娶她!!”
你說?西平連還是說你說……
可以寵,但絕對不會愛。
結婚是不可能的,秦尤貝隻配玩玩。
這些話,都是顧宵,曾經跟西平連說的嗎?他爲什麽,要跟西平連說這些,真的是因爲把西平連當成了爸爸嗎……
還是說,私底下的顧宵,顧宵在跟他的家人朋友相處時,都是這樣與别人說自己的。
這樣定位自己的?
秦尤貝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顧宵的别墅。
她怕自己留下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偏僻的别墅,她打不到車,就一路奔跑着,淚流滿面。
她告訴自己不要亂想,不要瞎想,也不要去在意,可是西平連的話,還是在她腦海裏回響。
如萬箭穿心。
她一直以爲自己,和顧宵在一起是愛情。
顧宵就算從來沒有說過愛她,但肯定是有愛的,她甚至于覺得,就算現在不愛,以前也是愛過的,隻是像熱情一樣消失罷了。
然而,現在看來。
一切都是她一個人的夢,一個人的自相廂情願。
最後,秦尤貝終于受不住,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很是可憐,明明沒有下雨,卻仿佛全世界都在下雨,全世界都是陰暗的,全世界都是悲傷的……
她聲嘶力竭的哭着、發洩着,直到胸口隻剩下如刀割一般的痛,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的家。
隻知道自己,回到家就累癱了,最後睡着了,她的手機在旁邊被調成了靜音,上面的屏幕一閃一閃的,一直在被人撥打着。
直到最後,被打的沒電了,關機了。
當她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晚上。
秦尤貝坐在床上,突然間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今天要幹嘛,明天又要幹嘛。
突然之間,她好像去旅行……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家裏沒有吃的,秦尤貝想叫個外賣,拿起手機才發現沒電了。
沖電,開機,才發現有很多很多,多到數不清的未接來電,全部都是顧宵打來的。
她鼻子莫名一酸,眼眶莫名一澀,突然間又想哭了。
不過,似乎沒有眼淚了。
電話突然又想了起來,還是顧宵打來的,她定了兩秒,選擇了無視,将手機放在床頭櫃上,換了衣服,拿着錢出門。
在公寓樓下,她看到了顧宵的車。
看到她走了出來,顧宵也打開車門出來,秦尤貝看着顧宵依然俊雅的臉,心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