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路瞑,他唇瓣似笑非笑地勾着,裏面嘲弄冷諷無數。
身體裏有一個關閉的小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沖出來,然後令她崩潰大喊大叫,她努力壓抑着,然後淡淡一笑。
可天知道,她這一笑,笑得有多艱難。
男同學看着路瞑,又笑嘻嘻地說:“那路瞑,你還記得歐陽小君嗎?”
難不記得才怪,如果有一個女同學,曾經像歐陽小君那麽追求過自己,他就算沒跟這個女同學在一起,也一這會記得她一輩子的。
不過路瞑……也不一定,畢竟追求他的女人太多了。
旁邊的女同學,說道:“肯定不記得了,當年路瞑的衆鑫追求者之中,可就屬歐陽小君最大膽了。”
路瞑揚起眼,拖長了尾音:“哦~~是嗎,不記得了。”
沒有人敢像剛才質疑歐陽小君一樣,卻質疑路瞑的話,去探究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因爲大家都知道,路瞑的身份不簡單,他碰巧遇到,能夠來湊一桌,對他們而言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同學們都很善談,大家從天文到地理,從經濟到娛樂,什麽都要聊上兩句。
個個口若懸河。
隻有歐陽小君一直低眉,一聲不吭。
而路瞑,因爲總被點明,他時不時會回一句,但更多的是單音字。
歐陽小君想走,雖然沒有坐在路瞑身邊,可是同一桌,依舊讓她全身寒毛豎立,她真的很害怕路瞑。
也很害怕這一整桌的同學。
她突然間腦洞開的極大,覺得這些同學,都是路瞑請來的,都是爲了害她的。
也許今晚,他們就商量好了,要怎麽弄死她。
她想走,特别的想走,可是又害怕死自己,做出什麽反應,讓他們察覺到了,然後自己會死的更慘。
一分鍾兩分鍾十分鍾半個小時過去了,歐陽小君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她站了起來。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對準她時,她說不出來我想先走了,隻能說一句:“對對不起,我想上個洗手間……”
旁邊的女同學說:“你不是剛剛才去了洗手間嗎?”然後站了起來:“剛好我也想去,我們一起吧。”
有人跟着自己,歐陽小君沒辦法借着上廁所開溜,隻能又跟着那個女同學回到包廂。
歐陽小君特别的心煩意亂。
原本她沒有喝酒,這會兒忍不住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進去。
旁邊的女同學,看向歐陽小君,問道:“小君,還沒有問你呢?你結婚了嗎?”
歐陽小君放下杯子,慌亂地掃了衆人一圈,下意識地忽略路瞑,然後搖了搖頭:“沒……沒有!”
女同學羨慕地說:“真好呀,那像我一畢業就結婚,都都沒享受過自由的生活,現在每天圍着老公孩子轉,日子過的好煩了。”
歐陽小君勾唇,想要給她一個微笑。
但是她覺得自己這個笑,比哭還要難看……
旁邊的男同學說:“歐陽小君,有合适的得開始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