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還拼命給他示眼色。
顧海用餘光瞄到張俏蘭的眼色,忍不住清咳了一聲。
他又笑着說道,“那個顧宵呀,二叔有件事想要和你說說,你也知道,二叔的公司要擴張,需要昌隆那塊地皮,可是我今天聽人說,你把那塊地皮給壓下來了,能不能讓給二叔。”
聽到顧海這麽說,老夫人的心裏閃過一絲弱微的失望。
雖然對這個兒子的品性,早就了解。
也明知道他來,不可能是看自己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理解,又是另一回事。
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顧宵聲音低沉,深谙的可怖,“我爲何要給你。”
顧海臉色一僵,随即呵呵笑道,“都是一家人,親戚之間,互相幫助嘛。”
顧宵看着他,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中,布滿寒霜,冷厲如魔,“親戚?奶奶以前說過,要跟你斷絕關系,讓你住到外面,沒事不要來顧家,我也記得,我警告過你們,不要來騷擾奶奶,可是你們呢?都做了什麽,哼?”
顧海笑得有點尴尬,抿着唇,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張俏蘭看自己老公,這樣一副懦弱的樣子,頓時急了。
她向前兩步,笑嘻嘻說道,“顧宵呀,你怎麽說的這麽生疏,以前媽說斷絕關系,也不過是說的氣話,阿海畢竟是媽的親兒子,我是媽的親媳婦,肯定是要來看她的,就算說錯了話,氣到了媽,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呀,更何況,媽現在原諒了我們,你又何必揪着不放,聯合外人來欺負我們呢。”
顧宵冷冷地看了眼張俏蘭,說道,“聯合外人?欺負你?我要欺負你,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兒,跟我大聲說話嗎!”
張俏蘭隻感到一股令人窒息的黑暗,深深的刺進了她的皮膚。
她的心一緊,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慌。
顧宵表情冰冷,毫不客氣的說道,“滾!”
顧海和張俏蘭的臉色頓時有些難看,不過依舊不動。
一向如此,顧宵從來不給他們面子,可是沒關系,老夫人在,顧宵也不會真拿他們怎麽樣。
張俏蘭厚着臉皮,堅定地說道,“我們不會就這麽離開,雖然媽已經原諒了我們,但是,我們心裏非常過意不去,一定要留下來照顧她。”
顧海緊接着說道,“對,都是我們的錯,媽的身體沒徹底好之前,我是不會走的。”
顧涼對這兩人的無恥,實在是看不下去,她冷聲說道,“你們走了,媽的身體會恢複的更快。”
秦尤貝今天,也算是徹底看到了,什麽叫無恥無下限。
顧宵和顧涼都已經這麽說了,張俏蘭和顧海依舊不願意走。
“天這麽黑,回去也不安全,我們就在這住一晚。”顧海看着老夫人,言深詞切,“再說,媽,我很久沒好好陪你了,難道,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