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任性!這位大變态,一言不合就推倒就算了,還喜歡一言不合就關機。
萬一家人找他有急事呢?
最讨厭找人的時候,對方的手機打不通或者關機。
晚上的時候,秦尤貝又打了顧宵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原本還以爲,顧宵這次,依舊要消失,至少一個星期。
不想第三天,秦尤貝就聽王叔說,顧宵回來了,還有路瞑,兩人在書房。
看到王叔手裏托盤上的兩杯咖啡,秦尤貝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笑着道:“王叔,我幫你送上去。”
她伸手接過,笑嘻嘻地端了上去。
應該是路瞑走在最後面,門居然沒有關,不過秦尤貝還是決定,擡手敲一下門。
剛剛擡起手,就聽到裏面路瞑傳來的聲音:“你這兩天怎麽了,陰沉着一張臉,還以爲回家了,見到你的小女仆,你心情會好一些,可我怎麽覺得你臉色更暗了。”
顧宵冷道:“你話真多。”
路瞑緊緊地鎖着他的眼睛,不放過他表情,一分一毫的變化,“喲,我突然間似乎明白,你爲什麽這幾天不高興了,和你家小女仆吵架了。”
“再廢話,将你從窗戶丢出去。”
顧宵的語速很慢,卻帶着一種緻命的危險,微微眯起的眼眸,有着三分戾氣,三分薄涼和四分狠厲。
路瞑毫不懷疑,他會這麽做,因此不再多說什麽,但還是感歎了一句:“看來,你這一輩子,算是栽在秦尤貝手裏了。”
有片刻的沉默,顧宵突然傲嬌地說了一句:“不就是一個女人,哼!”
秦尤貝的心,驟然縮緊:“……”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就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而已,是不重要的意思嗎?
她懸在半空的手,突然無力垂了下來,正好打在門上,發出響聲。
路瞑的聲音,随後響起:“誰在門口。”
秦尤貝穩了穩心緒,裝模作樣敲了幾下,然後推門進去:“王叔有點兒事,讓我來送咖啡。”
笑靥如花,如一朵盛放的牡丹花。
一室,寂靜。
隻有秦尤貝動作發出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顧宵和路瞑的都沒有說話,但他們的視線都在秦尤貝身上,表情都有點怪異。
秦尤貝倒是很淡定,好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地将咖啡放下,轉身便走了。
門被秦尤貝随手關上,路瞑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剛才,你家小女仆,是不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不會誤會什麽吧?”
顧宵翻文件的手一僵,接着面無表情說道:“有什麽好誤會的。”
路瞑看着他:“我覺得你應該向她解釋一下,有些話說不清楚的。”
“不用。”顧宵冷厲回道,聲音笃定。
她那裏會誤會,對他一點心也沒有,巴不得他離她遠遠的,聽到他這麽說,隻怕這會兒是開心的不得了,就等着某天自己可以放過她了。
路瞑眸中劃過一抹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