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宵高大的身軀從黑暗之中,走到燈光下,神色冷漠,仿佛冰玉雕刻一般,那幽深的眸子清冷如萬年寒潭一般,看不到絲毫的波動。
他銳利深邃的眼眸半眯,掃了眼衆人,透着寒冷而又妖異的冰刃,讓人不禁膽戰心驚。
路妍楚楚可憐地喊了一聲:“顧哥哥……”
梁總已經喪失理智,他像發了瘋一樣,又指着顧宵,控訴:“是你,一定是你讓你的女人害了我女兒!”
他近一年被顧宵打壓的幾乎崩潰,這會兒像是找了發洩口,把所有的不甘都喊了出來。
秦尤貝心肝微顫,“……”
她動了動唇,下意識地想對顧宵說,我沒有殺人。
可是,顧宵的眼神在她臉上,沒有絲毫停留,就那麽清冷淡漠地一掃而過……她猛地想到之前,她跟顧宵的吵架,她那時極度,把顧宵狠狠罵了一頓。
這簡直,就是撕破了臉皮。
心高氣傲的男人,此刻定然還在生自己氣,那又怎麽可能……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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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秦尤貝坐在沙發上,緊緊地抱着一個抱枕。
她在雁回塔長大,以前經常看人打架,打得鮮血直流,也有看到打死過人的,但真的還是第一次全身發寒。
她下意識地瞥了一眼,站在外面陽台上打電話的男人。
剛才他出現,什麽也沒有說,面色平靜。
顧宵此人,果敢冷狠,冷靜過人,從不浪費自己多餘的時間,非常麻利地把自己帶了進來,可是進來後,還是什麽也沒有說。
也不理自己,掏出電話就去了外面,電話一個接一個,已經打三四個了。
她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是相信自己沒有殺人,還是也和他們一樣,相信自己殺人了呢?
終于,電話打完了,顧宵在她側面的單椅沙發上坐了下來。
秦尤貝擡眼,雙眼定定地看着他,啓唇問:“那個……”
不待她出聲,顧宵便截了話,目光冰冷,陰沉如水,“爲什麽出去?”
秦尤貝以爲他這是,在詢問案發經過,不敢有隐瞞,把事情順着說起來:“那個之前,我們……不是吵架了,後面白陽來了,說你在甲闆吹風,我出去是想找你來着,然後我看到你和路妍在聊天,我……怕打擾你們,所以就打算回來,回來的半路上遇到了夢夢,她因爲之前的事情,又想爲難于我,我們拉扯了一下,估計是在這個時候,我的發夾掉了,不過我又回去,不是找發夾,我是忘記房間号了,想着再去找你問問,然後就發現夢夢……已經死了。”
聽完了,顧宵冷哼一聲,然後站了起來。
他準備走出去了,秦尤貝有些急了,她不知道顧宵相不相信自己,也站了起來,在後面喊了一句:“不是我,我沒有殺夢夢。”
顧宵突然回頭,兇了她一句:“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笨!”
粗暴的怒喝,幾乎震痛耳膜。
秦尤貝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他,他那細緻雕琢的俊臉,沉如閻羅,布滿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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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要明天才能揭開真相了,麽麽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