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宵盯着她,等着她說話,她不說,緩慢眯起狹長的眼眸:“你想說什麽?”
躊躇了片刻,秦尤貝打着商量的語氣:“能不能當什麽也沒有發生過。”
“當然不能,”顧宵很是霸道和偏執:“已經發生了,怎麽可能當沒發生過,有些事情做了,你就必須得負責。”
“負……責……”秦尤貝的唇顫啊顫,幾乎想要罵他。
不就是親了一下,居然也要負責,一個男人搞的跟古代小媳婦一樣,難不成我不負責,你還得跳河自殺不成。
“怎麽?”顧宵目光一冷,身體向前一傾:“你不想負責?”
他就這麽湊過來,俊美而散發着高貴氣息的臉龐近在咫尺,滾燙的氣息,微涼的眼神,帶有強烈的攻擊和壓迫性,仿佛惡魔的羽翼,将她牢牢地鎖定。
秦尤貝莫名一慌,忽然覺得心跳加速,喉嚨發緊:“你你……你别,别過來……”
呼吸困難,似乎下一刻,就會窒息而死一樣,秦尤貝迅速後退,從床的另一邊縱身下。
她覺得自己有了安全距離,便高聲說道:“這個……喝醉的事情怎麽能當真,不是故意……而且我是女孩子,你也沒有損失。”
她企圖以自己的損失,來表達自己也是受害者這一觀點。
同時強調,她并不是故意犯罪,也并不是那種随便勾引人的人。
顧宵眉頭一皺,“被一個女流氓給非禮不叫損失,什麽叫損失。”
這種傲慢又不講理的姿态,令她秦尤貝的火氣蹭蹭往上竄,她皺起眉,刹那間簡直想撲過去狠揍一頓。
士可殺不可辱,就算真是她吻了他,占便宜的也是他好不好,爲什麽自己反倒要畏首畏尾,一副心虛的模樣。
忖度着,她咬了咬牙,昂着頭說道,“那你想怎樣,大不了,大不了讓你強吻回來!”
顧宵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嘲弄道,“你想的美。”
秦尤貝攤手,“那你想怎樣,總不能讓我跟你結婚吧?”
顧宵俊美的面容上浮起一絲冰涼的微笑,“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如意算盤,說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步步爲營勾引我,爲的就是想嫁給我。”
秦尤貝瞬間有點淩亂。
費盡心計,就是想嫁給他這個病态?她居然成了一個爲了嫁入豪門的心機女了?
可笑,簡直比國際笑話還搞笑,秦尤貝又羞又怒,眉頭大皺,想也不想地沖口而出,幾乎是用吼的:“我才沒有,你……”
顧宵冷酷地打斷她的話:“我告訴你,就你這樣的,還不夠當顧太太,最多也就一陪睡的。”
納尼?秦尤貝不敢相信她剛剛聽到了什麽,她一副吞了個蒼蠅的表情,看着顧宵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顧宵臉不紅氣不喘,鎮定的重複了兩個字,“陪睡!”
秦尤貝盯着顧宵,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負責就是陪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