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宵那厮可是說了,隻是女傭的,不會對她亂來的。
卻不想,她出來找王叔,問她這個女傭需要幹什麽時,王叔居然說她什麽也不用幹,去卧室找他家少爺,好好伺候他家少爺,讓他少爺開心就好了。
語氣無限暧昧,想不讓人誤會都難。
秦尤貝驚大眼睛,伺候……有沒有搞錯,他當自己皇帝了。
此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秦尤貝隻恨不得掐死顧宵那厮才好。
她深吸口氣,赴死如歸地走進去。
看到秦尤貝進屋,顧宵撩起眼皮,半眯着眼睛盯了她一眼。
秦尤貝不由自主地揪了一下自己的衣角,男人的目光像淬了冰似的,一直冷到人的骨血裏去,還不是那種冰冷,而是陰冷。
心髒擂鼓一般撲通撲通直跳,忍不住想退出去,可惜門已經掩上了。
“您好,”秦尤貝努力朝顧宵微笑。
“知道你是來幹麽?”顧宵出聲,邁步而來。
“知道,女仆,昨兒不是說了。”秦尤貝感覺頭頂一片陰影向她襲來,男人的靠近,伴随着巨大的壓迫感。
寒涼的食指叼住了她的下巴,顧宵殘忍一笑:“你真天真,你以爲女仆,就隻是女仆。”
喊你來,明顯就是要折磨你的。
秦尤貝别有他想,心一點點地往下沉陷,一直陷入了深淵之中。
她想到了王叔的伺候,天所以這男人,說什麽讓她當女仆,其實還是想要睡她。
想的美。
敢對她亂來,看不打的你X殘。
她用手指,輕輕地擋開顧宵的手,“雖然我長的天生麗質,但是我們之前談好的,明确說好的,賣節操不賣貞操,你不能因爲對我情不自禁,就随意更改!”
顧宵雙眉微微上挑,狹長的眼眸中冷諷無限。
不屑無數。
秦尤貝頓時不明白了,他,他什麽意思?
難道不是要她獻身?
顧宵挑眉輕笑,薄唇輕動:“你說你長得這麽醜……怎麽好意思說自己天生麗質?”
秦尤貝下意識地想反駁‘我不醜……’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了,醜點才好。
真要把自己誇成一朵花,他萬一又要采了自己可怎麽辦。
這般想着,她連忙點頭,疊聲地說:“是是是,我長得醜,醜死了!”
顧宵唇邊越發勾起笑,清清淡淡地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被人這麽說,按理來說能爽才怪,但秦尤貝沒有任何不開心。
“那可不是,一般我這樣的姿色,就算脫了衣服,男人看了我,也不會有任何感覺!除非他不是男人……”
她的意思是想側面告訴他,千萬不要對自己有感覺。
卻忘記了在湯泉,第一次見面時,顧宵就對她有了反應,并且還進去了一點。
她不記得,可是顧宵卻記得,黑眸冷望着她,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就仿佛暴雨來臨之前悶熱而平靜的天空。
可惜秦尤貝正滔滔不絕,并沒察覺到他的變化。
她還在說:“……隻是披着男人皮的禽獸,我這麽醜的女人居然都能反應,不是人渣中的禽獸,禽獸中的禽獸,能是啥,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