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沉哽了一下,幽幽說道:“琪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沒有,很愛很愛你,從未停止。”
唐琪很少說這麽直白又熾熱的情話,莫少沉聽得呼吸微窒,心跳瞬間加快。
局外者的小八卻炸了,忿忿不平的抗議,“琪姐姐,上次我問你這句話的時候,你怎麽回答的不一樣?你果然是不愛我了,嘤嘤嘤……”
唐琪面無表情的,“小八,你是一個成熟的AI智腦,不要像小孩子一樣争寵吃醋,乖。”
“我不乖!”小八恨不得在地上打一百八十個滾,“那姐夫都30歲了老男人了,天天還争寵吃醋你怎麽不說他呢?!你就是區别對待,你就是不愛我了!”
“你多少歲了?”
小八卡了下殼,“3……歲。”
唐琪唇角勾起笑意,“3萬歲?”
“我才沒有那麽老呢!我才300多歲!”
“嗯,你都300歲了,你姐夫才30歲,誰更老?”
小八酸成了一顆檸檬精,“那怎麽能一樣?我們AI智腦的壽命平均上萬年,300歲的我還隻是個寶寶呢。
姐夫是人類,人類平均壽命不到100歲,他都30歲了,當然比我老。”
唐琪輕笑,“所以啊,我才要更寵他一點,多愛他一些,因爲我們隻有區區幾十年啊,可你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
聽到這話,小八再也顧不得争寵,“琪姐姐,有我在,你和姐夫一定會長命百歲,等你們的身體實在不行了,我可以用異能幫你們重生。”
“不用,能和你姐夫白頭偕老我就很滿足了。”
“爲什麽?”小八差點哭出聲,“不要,我不管,琪姐姐,我要永遠跟你在一起,你死了,我就用異能幫你複活!”
電話裏,莫少沉從激動中冷靜下來,想到安東尼奧,心裏既擔憂又酸澀,“琪琪,你以前說你隐瞞了我一些事,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麽嗎?”
聽到莫少沉詢問,唐琪一邊思索着要怎麽說,一邊安撫小八,“等我先跟你姐夫聊完,我們再好好談。”
小八委屈巴巴的對手指,“好叭,反正姐夫永遠比我更重要,小八太可憐了,沒人疼沒人愛。”
“你每天跟我朝夕相處,24小時都在一起,你姐夫已經小半個月沒見到我了。”
可不是嘛!
小八頓時又高興起來。
電話裏,莫少沉等了一會沒聽到唐琪的回應,不由緊張起來,“琪琪,你要是不想說……”
“沒有不想說,隻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還是等我回去吧,到時會原原本本告訴你。”
“好。”
莫少沉對過去其實并不是太在意,他最在意的是,唐琪現在對安東尼奧是什麽想法。
或者說,他想知道,她有沒有對安東尼奧念有舊情。
“琪琪,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嗯,你問。”
電話裏,莫少沉低沉的嗓音帶着一些艱澀,“你跟安東尼奧,是什麽關系?我是指前世。”
唐琪沉默了一會才出聲,“你怎麽會突然問起這個,你調查過我以前的事?”
“沒有。”莫少沉想也不想的否認,生怕唐琪生他的氣,急不可耐的解釋:“昨天,齊亞倫來找過我,想打聽你的下落,我問了他你們在M國的事,他說,你曾經單獨去見過安東尼奧。是我自己猜的,我不确定你跟安東尼奧有沒有關系,你告訴我,好不好?”
唐琪微微歎了歎氣,“是安東尼奧想單獨見我,我正好也有些話想問他。阿沉,我跟他,沒有你想的那種關系。“
聽到這個答案,莫少沉揪着的心瞬間放松下來。
他有些委屈的問:“那你爲什麽要對他手下留情?他不僅謀害過你,還一直想要暗殺我,他是我們共同的仇人。”
“上次放過他,是爲了讓他拖住聯邦調查局的注意力,我才可以趁機救醒你。
你知道的,一旦你被人體冷凍長達兩年,還能完好無恙的活下來的消息洩露,無法想象将對這個世界将造成多麽大的沖擊。
阿沉,我是兩相權衡之下,做出的這個決定,我沒有對他手下留情。”
聽到這個解釋,莫少沉就像沙漠裏饑渴了三天三夜的旅行者,忽然之間置身于幹淨清澈的水池裏,渾身上下說不出的酣暢和惬意。
“琪琪,對不起,我很小氣,占有欲強,還很愛吃醋,一想到你有可能喜歡過其他男人,雖然對你來說已經是上輩子的事,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去嫉妒,去胡思亂想,你會讨厭這樣的我嗎?”
“不會。”
“回答得這麽快,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唐琪輕笑,“你沒聽說過,隻要長得好三觀跟着五官跑嗎?。你長得這麽好看,就連吃醋的模樣也是可愛的。”
莫少沉并沒有被安慰到,“那如果安東尼奧長得比我好看,你是不是就會喜歡他?”
“也不會。”
“爲什麽?”
唐琪很直女的解釋:“我跟他認識的時候,他跟你現在差不多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長相上比你現在沒有很差,深受許多各國皇室名媛貴女們的喜歡,那個時候,安東尼奧的紅粉知已可以從M國排到F國。”
“所以,你也覺得他長得帥,不比我差?”
“不是,你是長得最好看的。”
“你就隻喜歡我這張臉嗎?”
“我是喜歡你整個人,顔值、氣持、才華、性格、人品,缺一不可。”
“那你不喜歡我的身體嗎?”
唐琪哽了哽,“喜歡。”
“有多喜歡?”
“大概是狗改不了吃屎,天性使然?”
莫少沉假裝聽不懂她是在一語雙關的罵他,嗓音裏染上笑意,“琪琪,下次别用狗比喻自己。”
唐琪沒理他,打算趁機先把前世的事說清楚,免得以後他知道這兩年她一直和安東尼奧在一起又醋性大發。
“我剛加入R.S組織的時候,安東尼奧教了我不少東西,可以說,我現在的身手,有一半是得他真傳。
那時候我不知道他就是綁架我的人,對他很感激,把他當成知已好友看待。
但後來很偶然的,我發現他身上有一個紋身。我那時雖然沒有5歲前的記憶,但卻一直記得,把我送進地下研究所的人身上有一個的紋身。
安東尼奧身上的紋身,跟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去追問他這件事,因爲他如果想說,早就告訴我了,他不想說,我問也沒有意義。
但這件事成了我心裏的一根刺,我開始慢慢疏遠他,也不再信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