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的工藝展館裝修正式竣工前,她特意訂了當地最好的一家餐廳的食物送過來,又買了一箱好酒,招待裝修工人。
她轉頭對監視自己的四個手下笑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今天的酒也有你們的份。”
四下手下面面相觑,遲疑着沒動作。
唐琪似笑非笑的,“你們四個人可以輪流兩班值守,而且,我花了幾百萬裝修好的房子,不可能說不要就不要了。”
言下之意,她不會輕易離開這裏。
四個手下的戒備心漸漸放下。
而且,這兩個月以來,唐琪一直安分守已,并沒有試圖逃跑的就象,或者擺脫他們監視的小動作。
見四人表情松動,唐琪也不再多勸,“我累了,你們自便。”
說完她就回了地下室。
四個手下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他們沒有按唐琪的建議分成兩撥人馬,而是直接把酒和食物搬到地下室門口,邊喝酒吃肉,邊看守大門。
唐琪回到卧室後,換上黑色的緊身衣,在緊身衣外面又套上寬松的運動外套,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她才走出去。
看到地下室門口,醉得不省人事的四個手下,她勾唇輕笑。
這段時間她一直注意觀察這四人,發現他們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喜歡喝某個牌子的龍舌蘭酒,而且是純飲,所以,她特意在一箱酒中幾瓶放了這幾人愛喝的龍舌蘭酒,并事先在龍舌蘭酒裏下了少量的安眠藥。
她敲了敲門,确定四人沒任何反應,把辦公室的門從裏面反鎖,回到卧室,把床推開,掀開地毯,露出寬約一米的灰白色石闆磚。
石闆磚的下面,還有一道木闆,木闆打開,露出黑洞洞的地道。
她脫掉外套裝進背包中,穿着緊身衣跳進地道。
地道狹小陰暗,她打開緊身衣上的微型手電筒,借着微弱的光線,如幽靈般穿梭于蜿蜒的地道之中。
40分鍾後,她順利抵達地道另一端的出口。
打開出口的木闆門,依舊是在一個房間的床底下。
好在,這個房間沒人。
她悄無聲息的從床底上翻滾出來,動作迅速的把背包裏的外套穿上,打開房門徑直進到對面房間。
對面房間是這處住所的主卧,也是她吩咐徐行安置莫少沉的房間。
幹淨的大床上,靜靜放着一隻與床長度一緻的巨大金屬箱。
唐琪站在原地平複了一下心情才慢慢走近,纖白的手輕輕撫上冰冷的金屬箱。
阿沉,我來了。
她手在巨大的金屬箱四周按了幾下,随着“啪嗒”聲響起,金屬箱像是散架一般,自動散開,露出裏面的透明水晶冰棺。
阿沉。
唐琪把手放在水晶冰棺的上,星眸貪婪而癡迷的看着水晶冰棺裏的男人。
沉睡中的他,雖然面上和眉睫挂着淡淡白霜,卻依舊容顔如玉,驚絕無雙,好看得讓她心動不止。
阿沉,再等等,我一定會救醒你。
“哐啷!”
“主母!”
玻璃杯砸落地面的聲音和徐行的失聲驚呼同時在身後響起。
唐琪收起情緒,淡定的轉身看他。
“徐先生,怎麽了?”前院傳來保镖的詢問。
徐行正要開口,唐琪忽然豎起食指壓到唇上,并朝他輕輕搖頭。
他會意的轉頭跟院外的保镖答道:“沒事,一隻貓。”
保镖沒再多問,徐行連忙進到房間,把房門關上,驚疑不定的望着唐琪。
“主母,您,您什麽時候來的?怎麽進來的?”
這間住所并不大,分前後院,前院是客廳和廚房、雜物房和書房,後院是卧室,除了莫少沉所在的這間主卧,其餘還有五個房間。
十個保镖防守這裏輕而易舉,而且現在又是白天,就算唐琪有些身手也很難悄無聲息潛入。
唐琪也不跟徐行繞彎子,直接回道:“從地底鑽出來的。”
徐行愣了愣,“這裏還有地道?”
“我時間不多,等以後再告訴你這些。”唐琪轉頭看向床上的水晶冰棺,“外面的保镖知道這房間裏的東西是什麽嗎?”
徐行看到水晶冰棺裏熟悉的男人,眼底微微一熱,連忙回答:“不知道,我謹遵您的吩咐,沒有告訴他們。”
唐琪滿意點頭,“很好,阿沉的事,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
她沉吟了一下,“不過岚姨和林叔那裏,你多費點心,别讓他們懷疑。”
“我明白的,主母。”
正事說完,就該算帳了。
唐琪眼神倏然轉冷,要笑不笑的盯着一臉恭謹的徐行,嗓音透着漫不經心的寒涼。
“徐助理,你是不是忘了交待你家老闆背着我幹了些什麽好事?”
話題跳躍得太急太快,徐行愣了好一會,随即僵住。
“那個,主母,還是等老闆醒了,讓他自己跟你說吧。”
主母的眼神實在太危險了,他又不是貓,有九條命,這種要小命的事,還是讓老闆自己交待比較好。
唐琪笑意不達眼底,“徐助理,是你自己說,還是我把你吊起來打一頓,你才說?”
徐行心裏苦啊,說不出的苦。
他就是一打工的啊。
徐行的扶了扶眼鏡,把事先裝備好的,一直随身攜帶的文件,交給唐琪。
“主母,您自己看吧,老闆的安排都在裏面,那個,我去給您倒杯水。”
說完,也不等唐琪回應,跟有鬼在身後攆似的逃出房間。
唐琪冷笑着拿出文件袋裏的東西。
時間有限,唐琪看得很快。
五分鍾後。
她面無表情的把文件裝回文件袋,不輕不重的扔到床頭櫃上,沖着門口喊:“徐行,滾進來!”
吱呀一聲,徐行推門進來,恭敬的把手裏的水杯雙手遞給唐琪,臉上帶着讨好的笑:“主母,您喝水消消氣。”
唐琪不冷不熱的擡了擡下巴,“擱着。”
徐行趕緊把水杯放在離唐琪很近的床頭櫃上,目光飛快的掃了一眼文件袋,緊張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說說吧,你老闆什麽時候多了個養子?”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老闆是身不由已。”
唐琪冷冷一笑,“行,養子是他身不由已,那注冊結婚呢?也是他身不由已?是你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的?”
徐行趕緊把頭搖頭像撥浪鼓,“主母,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麽幹的。”
唐琪氣得咬牙。
也是,這種欺男霸女的事,除了他,還有誰能幹得出來!
不聲不響的,她就成了已婚婦女!
他人現在半死不活的躺着,給她的“驚喜”倒是一個接一個!
王八蛋!
見唐琪臉色冷若冰霜,眼神仿佛能殺人,徐行把心一橫,撲通一聲給跪下了。
“主母,對不起。”
唐琪冷睨着跪在她面前的徐行,“你家老闆幹的好事,你跪什麽?輪得到你道歉?”
徐行有口難言,心道:還不是怕您一氣之下就不肯救老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