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唐琪拆穿了目的,楊曉晴也不害怕,反而大着膽子譏諷她:
“唐琪,沒想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勾引别人的男人!可惜,這次你踢到鐵闆了!凱蒂小姐馬上就會是這座城市最大的地下組織的女主人,而你,很快就要倒大黴!”
唐琪停下轉刀的動作,鋒利削薄的刀刃一下一下的敲打掌心,唇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看來,你是找到靠山了?唔,難得我今天心情好,就幫你一把,不用謝我。”
楊曉晴怎麽可能相信唐琪的好心,頓時警惕的瞪着她:“你想幹什麽?”
唐琪并不理她,而是轉身朝守在大門口,看守這裏的手下用英語招呼:“先生們,勞駕。”
那幾人聽到她的招呼愣了一下,其中一個黑高個滅掉手裏的煙頭,慢吞吞走近,态度不冷不熱的問:“什麽事?”
唐琪摸出一張百元美鈔遞給對方,“幫我把她送去凱蒂的住處。”
那黑人接過美鈔,當即露出大大的笑容,态度也熱絡了很多。
“沒問題,美麗的女孩兒。”
楊曉晴聽不懂兩人在談什麽,但她看到唐琪給了那黑人錢,然後那黑人就面色不善的朝她走來,頓時驚慌失色的大喊:
“滾開,你别多碰我!唐琪,你想對我做什麽?讓他滾開!”
唐琪看着她,輕笑,“你不是說凱蒂将成爲這座城市最大地下組織的女主人嗎?我成全你啊,花錢請人把你安全的送到她身邊,以後你就跟着凱蒂這位新主子吃香喝辣,也不用擱我這受罪。”
說話間,強壯有力的黑人不顧楊曉晴的反抗和争紮,一把攥着她頭發,如小雞一般将她拖走。
“放開我,我不去,唐琪,你憑什麽随便決定我的去留!放開我,啊!”
楊曉晴亂踢亂蹬,一不小心蹬到了黑人的大腿根,對方二話不說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差點昏厥,半邊臉當場就腫了,嘴角也破了。
唐琪眸光清冷的目送楊曉晴被送走,轉身走了沒兩步,身後大門外傳來尖銳的汽車喇叭聲。
安東尼奧回來了。
她下意識加快步子,想趕在對方進門前,回到自己房間,可惜剛走到客廳門口,身後就傳來急促有力的腳步聲,以及涼薄沙啞的聲音:
“等下,我有事找你。”
她身形微頓了下,随即走進客廳裏,去廚房倒了杯牛奶,放進微波爐加熱。
她最近似乎開始在發育了,之前合穿的褲子,現在短了一截,胸部也時不時的隐隐脹痛。
熱好牛奶出去時,安東尼奧剛挑出一瓶從地下保險庫帶回來的白葡萄酒,并沖她邪肆一笑:“喝點嗎?”
唐琪冷淡的瞥他一眼,“我不喝酒。”
安東尼奧的視線落在她手裏的牛奶上,鷹眸微眯了眯,随即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她纖細嬌小的身形,笑了。
“牛奶确實更适合你。”
唐琪面色微冷,轉身走到客廳沙發坐下,慢慢喝着牛奶。
很快,一股夾雜着柑橘果香的濃郁醇厚的醉人酒香在客廳裏迷漫開來。
安東尼奧端着半杯白葡萄酒,走到她對面坐下,一手撐在沙發背上,一手搖着高腳杯裏的紅酒,長腿狂野不羁的搭在茶幾上。
“我剛回來時,看到我的手下把你的奴隸帶出去了,你打算怎麽處置她?”
唐琪把喝完的牛奶杯放到茶幾上,清冷的眸中染着幾分戲谑,“你問這個做什麽?你不是覺得她活着是浪費糧食嗎?我把她送走,正好替你節省一點。”
安東尼奧視線在她臉上定了一瞬,随即垂眸嗅了嗅杯中白葡萄酒,又品嘗了一口,才咂了咂嘴,漫不經心的擡眸看她。
“下個星期,格雷伯頓的兒子結婚,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婚宴。”
“沒興趣。”
唐琪想也不想的冷聲拒絕。
安東尼奧盯着她,笑得有些詭異,“有沒有興趣,去了你才會知道。”
唐琪盯着他看了一會,忽然哂笑,“你這段時間這麽忙,就是爲了布置這個事情?你就不怕我會向格雷伯頓洩密?畢竟,如果你失敗了,很可能無法活着走出那裏,而我就能順理成章擺脫你的威脅。”
安東尼奧哈哈大笑起來,随即把杯中白葡萄酒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一絲餍足。
“果然是她的珍藏,味道不錯,酸度剛好,可惜,隻有這一瓶,現在外面也買不到了。”
這是她最喜歡的賽美蓉白葡萄酒,從獵人谷帶回來的。
一般白葡萄酒超過5年味道就變了,可這瓶卻是例外,當年釀造這批酒的白葡萄酸度極高,釀造主人在釀制這批酒後意外逝世。
導緻這批白葡萄酒被人遺忘在地窖,直到十幾年後,葡萄園被一個商人買下,才在地窖中發現這批陳釀了十幾年的珍釀白葡萄酒。
過高的酸度與橡木桶的陳釀結合,讓原本淡黃色的酒液發酵成了淺金色,酒香濃郁,并帶着芬芳的柑橘清香。
商人将這批數量不足兩百瓶的白葡萄酒包裝上市,以每瓶高達三千美元的價格售出,大賺一筆,并以此成立了當地最大的賽美蓉品牌。
她當時好不容易買到兩瓶,自己喝了一瓶,剩下的這瓶就珍藏在保險庫中。
如果早知會便宜安東尼奧,她甯願倒了喂狗!
唐琪心裏暗暗低咒,表面卻不動聲色。
安東尼奧起身又去倒了一杯白葡萄酒回來,才繼續開口說道:“有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華雷斯早已經不是格雷伯頓那個老家夥的地盤了,比這更早,唔,半年以前吧,整個R.S組織就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中。”
随着對方的話,唐琪心裏最後的一點疑惑也終于被解開。
她一直奇怪,安東尼奧是拿什麽條件說服格雷伯頓放棄她這個金牌任務者的,畢竟她一個人帶來的收益,足以養活整個組織,現在,她明白了。
格雷伯頓早就被架空了。
所以,下周的婚宴,其實是一場充滿血腥和殺戮的奪權之局。
見唐琪沉默,安東尼奧喝了口酒,輕笑道:“你或許不太了解R.S組織是個什麽樣的存在,毫不誇張的話,這座華雷城斯,白天是屬于墨西哥政府,晚上,屬于R.S,這樣的解釋,足夠你對它有所認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