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沒坐過飛機,不知道飛機上是提供餐點的。
陳夫人也沒功夫跟她解釋這個,隻說:“我趕時間,來不及,我現在還不餓,你們先吃飯吧,不用管我,我走了。”
陳夫人說完就拎着包往門口走,她走得又急又快,直到咔嚓的開門聲傳來,劉姨才想起什麽似的追到玄關,隻是不等她出聲,房門已經被關上。
劉姨轉頭望向沙發上的外婆。
“桂花姐,這,要不我拿飯盒給她裝點飯菜,讓她路上吃?”
外婆輕哼的歎了口氣,起身往飯桌走,“由着她去,不用管,我們吃。”
晚上11點45,陳夫人乘坐的航班順利抵達帝都機場,等她回到陳家,已經快半夜1點了,傭人知道她要回來,就站在大門口等着。
陳夫人回得匆忙,除了證件和手提包,其他什麽行李也沒帶。
傭人殷切的上前接過她手上的包,說道:“夫人,老爺讓您回來後去書房找他。”
陳夫人聞言一愣,下意識朝别墅二樓老爺子書房的窗戶望去,果然還亮着燈,不由一陣心慌意亂。
一路上,陳夫人都心亂如麻,一直在想秦景修到底是不是‘景修’,他到底是什麽人,找她想做什麽,他又知不知道唐琪的存在。
書房裏,陳遠鴻雖然困得眼皮都快粘到一起了,可一想到大半個月沒見的,嬌柔美麗又軟玉溫香的妻子,他一點都不覺得累,反而很是期待和興奮。
陳老爺子拿着一塊拳頭大小的黃玉,不緊不慢的雕刻着,從輪廓上看,也看不出雕刻的什麽形狀。
事實上,陳老爺子自己也沒想好刻什麽,他隻是習慣了,手上做着事情,他才不會慌,不會亂。
而實際上,他心裏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從容淡定。
有些事情,一旦有了蛛絲馬迹,真相就會抽絲剝繭,慢慢顯露。
而現在,就等着陳夫人這個抽絲人來揭開真相。
“叩叩。”
陳夫人推開書房的門,坐在沙發上打瞌睡的陳遠鴻看到她,立馬精神大震,眼神發光的站起來。
“阿姗,累了吧?快過來坐。”
聽到丈夫體貼的關心,陳夫人心裏一暖,沖丈夫露出一抹嬌柔的笑,随即朝放下手中物件,朝她望來的陳老爺子喚道:“爸,我回來了。”
陳老爺子嗯一聲,随手指了下沙發椅,“坐着說。”
陳夫人剛走近沙發,就被丈夫陳遠鴻拉到自己身邊坐,并順勢握住她的右手,輕輕揉捏,看她的眼神充滿情意綿綿。
陳夫人臉一紅,任陳遠鴻捏了兩下就把手抽了回去,無聲提醒道:“你注意點,爸還在。”
陳遠鴻朝低頭在書桌抽屜裏翻找東西的老爺子掃了眼,把嘴附到陳夫人耳邊,輕輕說了兩句。
陳夫人頓時雙頰绯紅的瞪了丈夫一眼。
陳老爺子不是沒看到夫妻的調情,隻是他心事重重的,沒功夫理會。
他把秦景修的照片遞給陳夫人。
“他叫秦景修,秦老爺子的小兒子。”
看清照片上男人的臉的瞬間,陳夫人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般,臉色也陡然變白。
陳老爺子一瞬不瞬的觀察着兒媳婦,看到她這個反應,頓時就明白了。
陳遠鴻還什麽都不知道,看到妻子手裏照片上的人是秦景修,還一臉奇怪的問:“你讓阿姗看景修的照片做什麽?”
陳夫人聞言,猛地看向丈夫,失聲道:“你認識景修?”
聽到妻子也喚秦景修爲‘景修’,陳遠鴻心裏莫名覺得不舒服,總覺得好像被綠光罩頂。
他跟秦景修是同輩,但他比秦景修大十幾歲,秦陳兩家世交多年,他算得上是秦景修半個大哥,所以他喚秦景修爲景修是理所當然。
可他的妻子唐姗跟秦景修并不熟悉,他娶唐姗的時候,秦景修受了重傷,在醫院躺着,連後來的滿月酒都沒能參加。
後來秦景修醒了,去外地養身體,再之後,就聽說他長駐外省,很少回帝都。
說起來,他也好多年沒見過秦景修了。
見陳遠鴻不作聲,陳夫人不由推他一把,“你快說啊。”
陳遠鴻被推得身體撞到沙發背上,撞倒是沒撞疼,就是有些動氣,不過他擡眼看到妻子泫然欲泣,心急如焚的模樣,那一點氣立馬就消了。
“好好,我說,你别着急嘛。我從小人慫,拳頭也不夠硬,老是被其他孩子欺負,秦家的大哥看在爸的面子上,特别關照我,老叫我去他家玩,秦景修就是他弟弟,比我們小十多歲,我也算是看着秦景修長大的。”
聽了這話,陳夫人一下子站起來,怒不可遏的瞪着丈夫,“那我以前問你的時候,你爲什麽說不認識他?你爲什麽要騙我!”
陳遠鴻被陳夫人的脾氣發作得莫名其妙。
“什麽時候啊?”
“我剛認識你的時候,我問你,認不認識一個姓景的男人,他叫景修,你說不認識,你說帝都沒有姓景的豪門世家!”
陳遠鴻擰着眉想了老半天,終于隐約記起好像是有這麽一回事。
當時他跟妻子唐姗剛認識沒多久,他約她去酒吧。
男人約女人去酒吧,自然是抱着不單純的目的,沒想到唐秀應約而來,酒不喝,反而向他打聽一個男人。
他當時覺得挺掃興,酒吧裏很吵,他根本沒聽清楚唐秀說名字,隻隐約聽到姓井還是金,就直接搖頭,說帝都沒有姓金的豪門世家。
沒想到唐秀聽了,居然都不用他勸,就抱着酒瓶喝起來,之後唐秀醉了,他就把人帶到了酒店。
面對火冒三丈的妻子,陳遠鴻自然不會承認他當時根本就沒認真聽妻子說那個男人的名字。
“我沒騙你啊,帝都的确沒有姓金的豪門世家,而且吧,你那會還有很重的B市口音,你說景字别人聽起來都以爲是金。”
聽到丈夫的話,陳夫人呆若木雞,眼裏的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看妻子哭得傷心,陳遠鴻連忙拿了紙巾給她。
“到底怎麽……”
陳遠鴻還沒說完,忽然想到什麽,瞳孔緊縮,震驚不已的看着妻子。
“景修,不,秦景修,是當年那個男人,唐琪的生父,是秦景修?!”
陳夫人淚水漣漣的點頭。
感謝【時尚女王】2張月票
感謝【可愛的你過】1張月票
一直想發作者感言,但是我記性不好,老是忘記,謝謝所有看這本書,投票支持的小可愛們,每一張票,每一份訂閱,都讓七七感銘于心,是七七的動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