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沉黑眸沉沉的說:“那也得等她回來。”
徐行知道男人固執又強勢,隻好帶着其他人離開房間。
等房間空下來,錢豐盯着莫少沉冷白發青,消瘦嶙峋的側臉,心裏劃過一絲不忍。
唐琪雖然現在失聯但不至于有性命水憂,反而這男人臉色暮氣沉沉,透着随時會倒下的虛弱。
“我知道讓你睡一會你肯定也睡不着,躺會吧,躺着聽我慢慢跟你說。”
莫少沉沒有拒絕,走到房間靠牆唯一的沙發上,合衣躺下,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閉眼瞌目,沉聲說:“你說吧,我聽着。”
錢豐深吸了一口煙,張着嘴,讓煙霧從口腔裏自然往外氤氲,随即才低聲說道:
“你一直在找的SQ,其實我認識。”
第一句話就讓沙發上的莫少沉睜開雙眸,但他沒出聲詢問,隻是頓了兩秒又重新閉上眼。
他非常清楚他的身體狀況,他知道他現在需要休息,在找到她之前,他不能倒下。
錢豐偏頭看了沙發上的男人一眼,有些佩服男人的定力。
乍然聽到找了二十年都沒找到的人的消息,居然能不動聲色,穩如泰山。
“我不知道你們找她爲了什麽,但能讓你們堅持不懈找二十年,想必重要性堪比親生父母吧?隻是可惜,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是她的時候,她已經……”
錢豐喉頭微哽,把剩下半截的煙按滅在煙灰缸,手微微發抖的從煙盒裏抽出一隻新的,點燃,良久,才繼續說道:
“我那段時間挺消沉,很頹廢,不知道人活着圖個什麽。
我欠SQ一條命,我跟她發過誓,但凡她有吩咐,我無條件聽從。
可這麽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對我提出過任何過分的要求,我和SQ與其說是上下屬,不如說是拍檔,朋友,或者是親人。
我打心眼拿她當妹妹看,她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記得我生日是哪天的人,連我收養的那兔崽子都老是忘。
反正每年生日那一天,我總能收到世界各地寄過來的禮物。
有時候是煙,有時候是酒,還有一次是一個舊的電腦主闆,是她做任務時,從一個非法導彈發射基地偷出來的,說是世界上運轉速度最快最穩定的主闆。
我當時還挺高興的,你知道,對于幹我們這一行的,對電腦的硬件配置特别講究,就跟古董商人遇到了史前文物一樣興奮,我馬上裝主機準備測試,結果剛開機就被國安部鎖定了位置,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就被當成國際間諜給抓起來了。”
說到這裏,錢豐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躺在沙發上的莫少沉閉着眼睛,呼吸輕緩,仿佛睡着了,但嘴角卻微微上揚。
明明錢豐說的是另一個他不認識的女生,可他心裏卻總有錯覺,仿佛這些事都發生在了唐琪身上。
“那段時間,我東躲XZ,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國安部的追輯,我找她說了這事,想着她怎麽得也該表示一下歉意什麽的,結果她說她是故意的,怕我日子過得太無聊,把我氣得半年沒理她。
再後來,你們找到我,要我幫忙找一個女孩,我那段日子也确實無聊,就接了這個任務,開始找線索。
這一找就找了三年,毫無頭緒。
我這個人吧,性子比較犟,也喜歡挑戰,越是困難越是鬥志昂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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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