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沉一身黑衣,貯立在窗邊,目光幽沉的看向窗外。
等嚴宏罵完,他才轉過身,聲線冷漠的開口,“給我注射。”
嚴宏氣得爆粗口,“我剛才說的你都當耳旁風了是不是?”
莫少沉黑眸透着勢在必得的決然,“是我帶她過來的,我必須找到她,并把她完好無恙的帶回去。”
至于其他,他顧不了,也沒法顧及。
眼下,找到她,确認她安全無虞,是他唯一目标,高于他個人的生死。
面對男人的固執和強勢,嚴宏沒轍,隻好耐着性子問:“你們那天出什麽事了?我看她行李都收拾走了,不是你把她氣走的吧?”
莫少沉斂眉不語。
嚴宏跟莫少沉是平輩,但也算得上是看着莫少沉長大的,對其有一定了解。
莫少沉就是天生的上位者,骨子裏強勢霸道,别說他,哪怕一國總統站在他面前,他也絕對不會低一下眉頭。
可現在,他居然在莫少沉臉上看到了内疚和後悔的神情。
看來是真吵架了。
嚴宏也不知道該怎麽勸,歎了口氣說道:“僅此一次,下不爲例。不然我告訴你,如果你變白癡了,我一定想方設法拐走你小女友。”
莫少沉黑眸一凜,如鋒利的刀刃般直視嚴宏。
面對男人殺氣十足的眼神,嚴宏心頭一跳,趕忙解釋:“我是說介紹更好更優秀的男孩子給她認識。”
莫少沉眼底浮起冷意,“你試試,我保證你們嚴家會成爲帝都的曆史。”
嚴宏不敢說話了。
他知道莫少沉有這個能力和手段。
隻要莫少沉想,何止區區一個嚴家,讓帝都四大家族成爲曆史也不是不可能。
注射了兩劑特效藥後,莫少沉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好轉起來,隻是渾身都充滿了冷肅和殺伐之氣,讓人生畏。
莫少沉領着人去了唐琪失蹤前入住的酒店。
整個樓層已經被暫時封鎖,唐琪住的那個房間還保持着她使用過的痕迹。
被褥和床單沒有睡過的痕迹,但有被坐過的折痕,折痕很淺,顯示坐的時間很短,且身體重量很輕。
洗手間幹淨得半根頭發絲都沒有。
窗簾是拉上的,問過客房服務員,一般酒店沒有入住的房間窗簾是半拉開,會露出窗邊半圓形的沙發和茶幾上的複古台燈,是他們酒店的特色。
唐琪房間的窗簾顯然是她自己拉上的,白天拉上窗簾,卻并沒有上床休息,那就是換衣服。
換了衣服出門,卻不帶行李,顯然是避人耳目,刻意掩藏蹤迹。
想起唐琪走之前跟他說過,她要離開兩三天,辦完事就會回來。
知道她是自己離開的,莫少沉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氣。
徐行還在逐一彙報這兩天調查的情況,“我找人調看了方圓兩公裏内,上千個監控攝像頭,奇怪的是,完全查不到琪琪小姐外出或是被人帶走的線索。”
莫少沉嘴角勾起淡淡弧度。
小朋友身手敏捷,又做了僞裝,當然找不到。
“把酒店周圍三天内所有的監控影像找出來給我。”
聽到男人的吩咐,徐行毫無異議的遵照,雖然這兩天他已經反複多次的看過酒店的監控影像,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莫少沉一幀一幀的調看錄像,終于,在前天早上的10點24分,酒店後門的一家便利店超市的門口監控影像中,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纖細身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