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競大神一起睡覺吧!
一匹狼帶領一群狼打赢一場戰争并沒有什麽出奇,但是一隻羊帶領一群狼也能打赢,而且赢的毫無懸念倒是教業火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
一晚上比賽季業坐在一号位沒有動過,陸彬都換下來幾次休息,他倒是像打着上了上瘾,怎麽說都不聽,業火的成員們都是喜聞樂見,雖然季業的水平很花瓶,但是在他精準的控制下玩遊戲根本不需要腦子,隻需要按照季業的要求,他們赢的順順利利的。
友誼賽結束,對方的隊長樂呵呵過來跟陸彬握手,“哎呀,現在年輕人不得了啊,我看這位小兄弟确實了不得啊。”對方在季業手上吃過不少虧,他們也做出不少應對方法,換人啊,臨時改變隊形,但是好像一切比賽開始都在季業的掌控之中,他熟知每種英雄每種匹配的方式,因此可以随時改變對策。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也不過如此了。堵得對方打得很是不爽,不管怎麽打都有一種被對方全部看透了的感覺,而業火這種勢如破竹的勁頭從開始延續到最後,換了不少人,除了一号位的季業沒有換過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上線玩了一把。
因此局外人也漸漸看出些門道出來,這個最開始他們以爲最菜的關系戶卻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要是再看不出來就是傻子了。這個看上去最可有可無的花瓶卻是整支隊伍最核心的靈魂人物,他可以在短時間内将一支隊伍摸清楚,知道每個人的技能,從而更好的排列組合,形成一加一大于大三的效果,自然最後因爲他們的配合而變得無堅不摧起來。
一支配合默契,指揮得當的隊伍自然比一盤散沙更好,而季業的存在就是如何将一盤散沙的每一粒沙爍都安排得當。
特别是《先鋒戰士》這樣類型的遊戲,都是相生相克的英雄,在先鋒裏面沒有絕對的全能型英雄,每一個英雄都有他的不可取代的優勢,比如大錘的護盾,比如獵空的突擊,比如死神的貼面擊殺,dj的大範圍治療等等;但是每個英雄也有他的克星,比如如果猩猩遇上死神,貼面擊打一樣的命中率一樣的情況,猩猩絕對是先死的那一個。
“這一次麻煩了,要不兄弟們一起去吃個早點吧。”陸彬客套着送人,一夜比賽,已經天光大亮了。
“不了,兄弟們都累了,不僅是比賽打得累,心更累啊。你們那位小兄弟怕是更累吧,都回去睡一覺吧,明天開始第三賽季就開局了。業火今年的成績怕是又要上升一個檔次喽。”那個隊長擺擺手,伸了個懶腰,指了指一号位前認真坐着筆記的季業笑了笑,和陸彬揮手告别。
每次比完賽,大家都會按照慣例各自散開,這也是陸彬管得最松的時候,今天這場比賽,大家都出奇的輕松,一夜過去非但沒有覺得累,反而精神抖擻,還三五成群的約着去吃早點了。臨走的時候和陸彬揮揮手,說說笑笑的,一下子喧鬧的遊戲大廳就安靜下來。
陸彬轉過頭就隻有季業一個人還坐在位子上,低着頭,筆走如飛,認真的在記錄着什麽。
打遊戲并沒有想象中的輕松,特别是職業比賽中每一個細節每一次微小的失誤都有可能造成最後的失敗,因此指揮者需要耗費巨大心力,往往打完一場比賽都要休息好幾個小時,而陸彬不過是翻看了季業的那本‘遊戲攻略指南’,覺得季業的一些見解很犀利才突發奇想讓季業擔任一号位,或者說是對阿業的本能的信任吧。
而季業最後的成績不但沒有辜負陸彬的信任,反而大大超過他的想象。這對于業火絕對是意外之喜。
“阿業?”陸彬走到季業的背後,圈住他的身子低下頭親昵的問候,“在幹嘛呢?要好好休息一下了,我們去睡覺吧。”
季業原本在寫今天比賽的心得,這是他第一次在遊戲中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以前的每一次比賽總是作爲一個拖後腿的存在,被人各種嫌棄操作不好,準心差打不準,傷害不夠高,奶量又不行,每次出門都會死得很早。他一度覺得自己選這個專業就是個錯誤,也想過轉專業,但是上過電競系的人都知道,遊戲像是有一種魔力,可以讓進入其中的人體會到一種難以言表的樂趣,當你身邊有人在玩一款超棒的遊戲的時候,你很難逃過那種安利。
而這一晚上的比賽,雖然是被黃袍加身,臨時推上了一号位,但是季業頂着巨大的壓力,竟然找到了打遊戲的成功的感覺。
以前每次躲在宿舍偷偷的一個人練習,被一些隊友在網上罵的很難聽,要被室友各種指揮隻爲了打一場遊戲,輸了對方還是一副理所當然,帶着一個拖油瓶呢,五打六怎麽可能會赢的态度,而今天的季業卻突然找到了自己的歸屬,他心情激動的在本子上寫着一些體悟。
其實以前他都隻是紙上談兵,隻靠着自己一點一點的摸索,去觀察地圖上每一個血包的位置,去找每一個可以偷襲蹲點的圖,每一張圖的每一條路線都摸得很清楚,去嘗試每一個英雄,通過在訓練靶場的測量,去精準的估計他們對于不同部位的不同武器造成的傷害量,而今天的實踐是第一次把他那些理想化的數據投入到實踐。怎麽能不讓他激動!
“啊?”季業寫的正認真,被陸彬的一句話打斷了,他剛準備擡頭,卻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陸彬圈在電腦桌子前,想動卻動不起來,留給他的空隙隻有那麽大。而且他沒有聽錯的話,學長在喊他去睡覺?告訴他,不是他想多了,不是他太污了,這是什麽情況?!爲什麽隻剩他們了,爲什麽氣氛這麽暧昧!……
季業小心的偏過頭,看着陸彬一臉正色的眼神,開始懷疑是他多想了,學長可能隻是客氣的問一句話而已,一定是他想多了。但是季業的耳朵還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好像和學長在一起的他都特别容易害羞。
“沒,沒什麽……”季業低着頭,聲音低了起來,哪裏還有剛剛指揮的時候鎮定自若,揮斥方遒的樣子。
“我就說你可以的吧。”陸彬一邊鼓勵,一邊關掉了季業的電腦。“好了,以後這種機會多的是,現在要先睡覺了。”
“沒關系,我不困。”季業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想……”
沒等季業說完,陸彬突然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季業眼前一黑,溫熱的手掌貼在他的眼睛上,沒有那麽緊,卻嚴嚴實實的擋住所有的光線,他突然感覺太陽穴有些酸疼。确實,長時間的打遊戲讓他的頭腦處于緊繃的狀态,雖然體内多巴胺的分泌讓他的精神高漲,但是他還是累了。
那雙溫熱的大手輕輕的按住他的太陽穴,開始慢慢的揉着,季業覺得自己的身心都放松下來,頭頂傳來溫柔的聲音,“好點沒?”
“嗯。”季業忍不住應了一聲,這按摩的功夫都能開家理療店了,大神不愧是大神,真是多才多藝啊。在電競界,關于陸彬的手,也有一個傳說,據說他又一雙很神奇的手指,不僅是打遊戲時高超的操作手法,而且還有傳言說陸大神是一個鋼琴家,他的手指纖細修長,很像一雙鋼琴師的手。
季業感覺自己很困,很困,不自覺的就睡了過去。
床很軟,很暖和,季業歪過頭,沉沉睡去。
等到他醒過來,沒睜開眼就發現有些不對勁,自己好像被人抱着,臉上有均勻而溫熱的呼吸,有節奏的呼出的氣打在他臉上,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他偷偷眯着眼睜開一點點,透過睫毛的縫隙可以清楚的看見他的面前不足三厘米的地方有一張英俊的臉,是大神?!
季業感覺自己突然心跳的有點快,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他們都是男的,沒關系的,不用害怕更不用害羞,這沒什麽大不了。但是心跳的頻率還是出賣了他,他輕輕的挪着想翻個身,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腰被人緊緊的箍着,完全動彈不得。
大神的手摟着他的腰,我的天,他居然被大神摟在懷裏睡的?!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麽回事?這個世界玄幻了,還能不能讓人好好的睡個覺了。
季業第一個想法居然他可能會被學校裏的學姐學妹們暴打分屍……他感覺自己的腳有點麻,想動兩下,但是大神摟得實在太緊了,季業覺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難,而且他一動,陸彬就皺了皺眉頭,沒有醒,但是顯然很不舒服。
季業僵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掙開大神,畢竟這樣實在太尴尬了。但是他剛一用勁,猛地一下翻過身子,準備下一步就踢開被子逃出去的時候,被一雙大手一撈,整個人背着身子被摟進懷裏,他的腰這下完全抵着大神的小腹,薄薄的衣服面料下他的臀部好像不自然的摩擦到什麽物件,這一下吓得季業動都不敢動了。
自己作死啊,欲哭無淚……
好不容易弄好一系列手續的許傑飛剛出門發現自己的車居然被人紮破了輪子,他打了電話,4s店的經理推三阻四的,沒等他發火,他發現很多女生沖出校門,一眼就看見路邊他。他費了好大勁兒才挨個的簽完名合完影,手都有些抽抽的,臉也笑得僵了,但是沒辦法走,隻能被一直堵在那裏。
最讓他覺得可氣的是,有些學生根本不認識他,看到很多人圍着,也上來要他的簽名,等合完影居然回頭問了一句,“你是誰呀,我怎麽沒有見過你?”氣得許傑飛一口老血從喉頭湧了上來。
終于等他千難萬難的趕回來,卻發現比賽已經結束了!
他剛準備去陸彬的房間質問他,卻被林滔拉住了,“别,老大在裏頭睡覺呢。”
“他睡個覺怎麽了?!我還不能進去了!都是大老爺們怕是什麽!”許傑飛憋了一肚子的火,說起話來也不自在的大聲起來。
“不是,老大不是一個人?”林滔面露難色,他也很糾結,現在這是什麽情況,不好說呀。
“不是一個人?什麽意思?他有相好的了?”不知怎麽,許傑飛的腦海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居然是季業,他環視了一圈,果然再一大群隊員中唯獨不見季業,他咽了口口水,眼睛瞪大了。不敢相信的道:“不會吧,老大那麽禽獸,這麽快就把人騙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