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城


南京軍區異軍突起了一個新起之秀,在短短半年之内引起了高層的注意,這位剛剛二十三歲的年輕參謀長在很短的時間内站穩了腳跟,緊接着在一衆普遍四十歲往上的領導層地中海老頭裏混出了頭。

英俊多金,位高權重,簡直是夢中最完美的金龜婿!如果不要總是冷着臉就更完美了……

很多南京城的大家閨秀都盯上了第三軍區的最高負責人季銘長官,每天八卦報紙都圍着他轉悠,恨不得将他的祖上三代都扒出了,不少人也知道,季銘長官父母都病死了,祖母也死在了一年前的那場突襲東北的戰争中。季家原先是東北的大族,家裏經商,資産富足。季家有三個孩子,除了老二嫁給了孫指揮之外,還有一個三少爺。

但是那些小報紙絞盡腦汁也沒有找到絲毫關于這個神秘的三少爺的消息,曾經有一家小報紙寫了一篇關于季家三少爺是個風流的花花公子,纨绔的花邊新聞之類的,第二天就被抄了。聽說是季銘長官親自下的命令,要知道季銘長官很少看這些新聞,就算看見了也不過置之一笑,這還是他第一次屈尊降貴的對付一家小報社。當然這也很清楚的告訴衆人,季長官的底線在哪裏。

但是,越瞞着,世人越是好奇。還是有很多不怕死的小報社費盡心思打聽着關于這個神秘的三少爺的消息,指望靠着這個勁爆的獨家新聞一炮而紅。

這些小報社的記者們不知道,他們挖空心思想找的人正在千裏之遙的大洋對岸。

季業意料之中收到了第一名的成績單,很難想象原先那個成績吊車尾的自己也能在異國他鄉搖身一變,成了學神一般的存在。人生最無常不過是很多的意料之外變成意料之中。

東京大學的研究院每年隻收一個人,一般來說都是默認每年的第一名,得到第一是季業意料之中,而沒有被錄取就是意料之外的事了。離家久了,看見過很多的憤懑不平,也見慣了肮髒黑暗,但是這個名額他要定了,即使使手段,耍陰謀也一定要是他的!

季業低頭嗅了嗅懷裏的櫻花,一股清香鑽進鼻子,他擺弄了一下花束上的祝福卡,接着撣了撣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沖着鏡子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将桌上的請柬收進懷裏。

小野家族的宴會邀請了東京的各界名流,選址在東京最大的酒店,紅毯從酒店大門就開始鋪設,有不少記者等在門口,閃光燈不要錢似的閃個不停,無數的目光彙聚到這裏,注意着這些現在未來掌控着日本的上流人士。門口設有三隊保安,與會的賓客必須持有特有的邀請函才能入内。

衣香髻影間,一個青年從一輛出租車上走了下來引起了不少記者的注意。來參加小野家族的聚會居然連一輛像樣的車都沒有?而且這位青年長得實在是英俊,他手捧着一束粉色的櫻花,一身熨帖合身的西裝勾勒出他筆挺的身形,精緻的五官,眉眼間好像藏着遠山黛色,不少記者都不由自主的将攝像機對了過去。

有眼尖又消息靈通的小道記者立刻就認出了,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月季,津頭渡的頭牌牛郎,東京大學醫學系的第一名高材生,神秘而美麗的東方男人——季業。

季業的步子不徐不緩,踩着不快不慢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過一衆記者的視線,将懷中的邀請函遞給保安,還沒進門,就看見一個穿着大紅色短裙的萍子往自己這邊跑來。

萍子披散着黑發,戴着晶瑩閃耀的王冠頭飾,大紅色的蓬蓬裙随着女孩的奔跑露出光潔如藕節般的小腿,少女的面上帶着驚喜,笑意盈盈的眸子裏閃爍着光彩,“季業君,你來啦!”

萍子沒刹住腳,一下子撲到季業的懷裏。季業紳士的伸出一隻手扶住,笑着回應:“今天是你的成年禮,當然要來。”

“我剛剛還在擔心,萬一,你不會……沒關系來了就好。”萍子揚起臉笑着引着季業往裏走。這是她告白之後兩人的第一次相見,那一次季業君委婉的拒絕了她,她也賭氣不去找他,漸漸兩個人的關系就淡了點,就連這一次的宴會邀請卡也是請别人轉交給他的,原以爲他不會來。但是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小女生的彎彎繞繞藏着天真可愛的笑容裏,誰也猜不到她們内心的小心思。

外面的記者一陣喧鬧,但是也隻拍到了青年的背影,還有女孩的側臉和紅色的裙角,但是就這一張照片已經足夠想象力豐富的記者們編出一篇狗血的豪門恩怨史,不少人已經開始暗自揣測起這朵美麗的東方月季和小野家的小公主到底是什麽關系?

季業由着萍子牽着自己的衣袖,将懷中的花一遞,“給,送你的禮物!”

“哼!季業君真是小氣,人家成人禮居然隻有一束花。”萍子一邊迫不及待的收起花,一邊撥弄着粉嫩的櫻花瓣,一邊撒嬌道。

“那萍子想要什麽禮物啊?”季業笑着揉了揉萍子的頭發,毫不吝啬的贊美,“萍子今天真好看!”

“那我要季業君給我畫一張我的畫像。”少女眼珠子一轉,嘟着嘴撒嬌。

季業一怔,像是沒料到萍子會提這樣的要求,猶豫隻有一閃而過,他很快點頭,“好啊!”

一場酒席,季業收到無數威脅,鄙夷,嘲諷的眼神,唯獨身邊的少女笑靥如花。她走到哪裏都拖着自己,手裏還一直抱着那束櫻花,一臉幸福。讓人不得不誤會,要不是季業清楚的記得那張字條上寫着,“你像我生命裏的櫻花,美麗卻不屬于我。”他都要誤以爲他們倆是一對了。

他想斷了女孩的念頭,但是一想到那份名單上錄取的人是萍子,他就不得不笑着作陪。就這樣,一晚上,一邊罵着自己無恥,一邊又忍不住想問萍子,能不能把那個名額讓給自己,直到宴會結束,季業也沒能找到機會問出口。萍子約他明天下午在櫻花路見面,季業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個名額搶過來,如果萍子不讓的話,他就隻有一條路能走了。

按時赴約的季業沒有料到萍子居然帶了畫闆和調料,她穿着最鮮豔的飛鳥和服,整個人美得好像從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讓你久等了。”季業歉意的笑了笑。

“沒關系,我已經習慣了。”萍子微微一笑,“開始吧,不是答應了要給我畫畫嗎?”

“好。”季業也不啰嗦,直接提筆。很久沒碰畫筆,他的手都有些生澀了。

“季業君沒有什麽想問的嗎?”萍子擺好姿勢,站在櫻花樹下,像是無聊的開始找話題。

季業調色的畫筆一頓。他已經決定了,即使是用最不得以的辦法也不能欺騙一個女孩的心。他明明不喜歡就要拒絕,如果因爲自己的一些願望就去欺騙女孩子的心,這樣傷害的還有自己心底留着的那個人啊。隻是現在萍子又主動提起,他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愣了半響,終于答道:“沒什麽。”

“可是我有诶。”萍子踢了踢腳下的石子,順着話茬兒說,“季業君原來是學美術的嗎?畫畫很好呢。”

季業心頓時提了起來,他來日本之後沒有暴露過自己原來的身份,即使畫畫也很小心。萍子是怎麽知道的?心裏縱使再怎麽緊張,面上還是半分不顯,蘸了蘸顔料,答道,“對啊,小時候的夢想是畫畫,還想過要當一個畫家,到處開畫展呢。”

“那你爲什麽會放棄畫畫呢?不是說它是夢想嗎?”萍子歪着頭有些不明白,好奇道。

季業頓了頓,嗓子眼裏像是有千言萬語,但是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怎麽說呢?年少時以爲可以堅持一輩子的夢想,長大的路上會發現那不過是夢而已。夢想之所以是夢想,隻不過是你做了一個夢,而身邊愛你的人爲你撐起一個可以做夢的地方。而一旦長大,就意味着,你必須清楚的意識到,你該醒了!

季業給背景裏的櫻花樹上添上重重的一筆,将最繁茂的枝頭畫完,終于答道:“因爲啊,有時候有比夢想更重要的東西啊。”那聲音在這個微風不躁的下午很是清脆,擲地有聲,季業甚至有些懷疑,那是不是自己說的話。

“季業君喜歡的人是什麽樣子呢?”萍子的手把玩着和服上的系帶,紫色的系帶在指尖饒了一圈又一圈。“一定很好看吧。”

“嗯。”季業點了點頭,笑了,他也不知道哥那樣子的算不算好看,應該是好看的吧,全東北的女孩都想嫁給他,“很好看呢,有很多人喜歡他呢。”

萍子沒有聽出異常,她看着季業頓時溫柔的眉眼,心裏有些無力,也許不管自己怎麽努力,都無法取代他心底的那個位置了,“你不怕嗎?你離開這麽久,萬一有她喜歡上别的人怎麽辦?”

“站好了。”季業擡頭提醒了一句,專心自己面前的這副畫,美人圖不是從畫了,但是櫻花的美好卻和以前遇到的每一個都不一樣,想起萍子的問題,他笑得更開心了,“不會怕啊,反正他又不會喜歡我。”

“怎麽會?有人不喜歡季業君的嗎?”少女很是吃驚,這樣美好如斯的少年怎麽會有女孩能拒絕,就是男人也沒幾個能拒絕月季的誘惑,讓萍子更不理解的季業的反應,“她不喜歡你的話,你還是喜歡她嗎?”

“不是喜歡,是愛。”季業極爲認真的給畫上的女孩的衣角上色,順便糾正道,“我愛他和他愛不愛我有什麽關系呢?他不知道也沒關系,他不回應也很正常,隻要我愛就好了。”

萍子繞着手指的線突然松開,她徹底放棄了掙紮,那個留在季業心底的人,她永遠也無法取代,然而季業的話也給她很大的震撼。從小,她接受的教育就是,喜歡的東西就要握在手心,從來沒有她求而不得的東西。季業是第一個,她才會對他更關注,越關注,陷得越深。

她每天繞在他的身邊,帶他逛遍東京的大街小巷,在全校學生都厭惡他的時候靠近他,甚至爲了讓他主動低頭,找母親要了研究院的名額。隻是昨夜,他果然像自己預料之中的來找自己和好了,隻是那張字條上的話讓她失望。她準備做最後一次努力,但是季業說,愛不是占有,而是放手。

萍子感覺自己心底那個被封得嚴嚴實實的井口,突然松了一點,有細碎的光漏進去。她定了定神,擡起眉神采飛揚,“好了沒有?季業君你好慢呀!”

“快了,你站好。”季業一邊細細的勾勒着周圍的環境,一邊看着畫幅中甜美安靜的少女。遠處,那個笑意盎然的少女好像就是從畫上走下來的似的。

“季業君,我不會放棄的!”少女小心地抱着懷裏的畫,笑起來兩邊的梨渦微陷,春風輕拂,櫻花如畫。“那個名額本來就該是你的。不過,反正你整個人都會是我的,所以,那個名額就讓給你了!”

季業沒有反駁,他笑着揉了揉少女的發,“沒關系,我和老師說好了,可以進研究院的。”

萍子驚詫的擡頭,研究院這次的這個項目很是重要,說好了一個人,絕不會多加一個人。那麽季業君究竟是如何才能進入研究院的?萍子心中疑窦漸生。她猜測過很多種可能,獨獨沒有想到季業居然是作爲實驗研究對象進去的!

後來,萍子很長一段時間沒能看見季業,她求了母親很久,才被允許作爲研究員的助手進入研究院參觀,隻是萍子怎麽也沒有料到,再見的時候,季業會是這副模樣。

青年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被注射各種醫療試劑。他的臉色慘白,抿着的嘴角強忍的痛苦,微微蹙着眉,指導着一個護士将那些藥劑打入自己的身體裏。萍子走進病房的一刹那就刷的流下淚來,她跑上前,一把拉開那名毛手毛腳的護士。

這些研究院的所謂護士都是從外面雇傭的一點也不懂醫療的人,隻是爲了防止将藥劑的配方外洩,而這些護士根本連紮針都不會。萍子戴着口罩,她的眼睛模糊着質問:“你怎麽會來當白鼠?!爲什麽?”

研究院的課題一個比一個奇怪,而那些聞所未聞的疾病除了會選擇一位高材生來跟進實驗,也會同樣找一位被實驗的人。這些人常常得了稀奇八怪的病,大多都是病入膏肓的人。他們隻是爲了錢進到研究院,十之□□是出不去的,因此他們都會稱呼這種人叫白鼠。萍子怎麽也想不到季業居然來當白鼠。

“萍子,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季業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他跟老師商量的時候就言明了自己是這種病的遺傳攜帶者,所以才被批準進入,“我沒事的,這種病的白鼠另有其人,我隻是最後試藥的,沒有危險的。”

“你别想騙我!那個白鼠已經快死了,不然老師不會給你注射這種藥的!”萍子一把拿起旁邊托盤上的試管,哭着将那些試管扔到地上。她一把拖住季業的手,但是那手上滿是針孔,她碰了一下季業的眉頭就狠狠的皺了起來。吓得她不敢再碰,隻能手足無措的将他身上還是輸液的針管拔了,她的手都在顫抖,一會兒把這個瓶子碰倒了,一會兒将那個盤子弄灑了。

季業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她的手,瘦骨嶙峋的手透着慘白的顔色,“萍子,再給我三天,我會好好的出去的行嗎?”

“不行!”萍子聲嘶力竭的開始喊,她一把扯開面上的口罩,“季業君,跟我走吧,你不知道,這裏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出不去的!”

“萍子。”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長發女人,她穿着白大褂,踩着高跟鞋,面容嚴肅。

“母親。”萍子直起身子,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您答應過不會針對季業君的。”

“這是他自己的要求。”這還是季業第一次看見這所研究院背後的神秘女人,她并沒有想象中的女強人的樣子,相反,即使踩着高跟鞋也是瘦瘦小小的樣子,白大褂撐起來整個人,巴掌小臉上即使說着最無情的話也可以溫柔的笑。

“院長,久仰。”季業總算明白了爲什麽萍子的中國話說得這麽好,她的母親是個中國人啊。“我記得您說過如果可以治好這個病,我也是可以出去的對吧?”

“你是難得的奇才,真的不考慮留在這裏嗎?我可以把女兒嫁給你的,隻要你忘記過去的一切。”

“您忘記過去的一切了嗎?”季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嬌小的中國女人沉默了,她看着病床上虛弱的男人,想再說出口的挽留卻再也說不出口了。明明上一次看見還是宴會上遠遠一眼的風華絕代,而現在他面容慘白卻眉目含笑的沖着自己問——“您忘記過去的一切了嗎?”

“你還是想走,哪怕那裏随時會死。”

“怎麽能因爲會死就不回家呢?如果死,也要死在回家的路上。”季業看着這個在異國他鄉艱辛活下來的中國女人,生活迫使她必須僞裝出最堅強冷酷的外殼,但是她的内心依舊柔軟。

“你可以走!”沒等女人說完旁邊的萍子就不幹了,“母親!怎麽可以,季業君這樣的狀況,您趕他走的話真的會死的!”

“你決定了嗎?”女人沒有管一旁撒嬌的女兒,“你有一天的時間,當夜幕降臨會有無數的人去抓你,如果被抓住,你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我還可以給你……”

“不用了。謝謝。”季業打斷女人的話,掀開被子,下了床,“但願我們再也不見。”

身邊的萍子哭得更大聲了,但是季業恍若未聞,也許留下才是對她最大的傷害,既然自己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時候回去了。他沖門口的女人躬身一禮,輕聲道了一句謝謝。

長長的走廊空無一人,季業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輕了很多,他越跑越快,眼前就是光明!

一天的時間可以做什麽?季業沒時間思考,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逃跑,津頭渡的老頭幫了他很多,混進那條開往中國的船的時候,季業看着岸邊很多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在岸邊搜查。

果然,最後那個女人還是手下留情了。他抱着自己懷裏那本速寫本蜷縮在船艙的角落。

遠赴重洋的時候,他隻身上路,懷裏隻有一本速寫本,心裏很多的挂念,很多的後悔;回來的時候,還是形單影隻,還是一本速寫本抱在懷裏,但是心裏更多的是緊張和期待,母親怎麽樣了,她的病好些了嗎?自己馬上就可以回去治好她了;父親還是那麽暴躁嗎?沒有他惹父親生氣,他的白頭發應該會少很多吧;祖母身體還硬朗嗎?也沒有每天按時吃藥;二姐現在這麽樣了?那個孫都督也沒有欺負她?……

心裏百轉千回,但是想得最多的還是記憶裏那個高大的影子,他還好嗎?

時隔一年,三百多天的漫長等待,他終于回來了。

“哥,等我。”季業摩挲着那本速寫本的封面,頁腳都被他整整齊齊的折好。也許我還是膽怯,永遠隻敢在角落偷偷的愛,不敢表白,害怕你讨厭我,害怕自己失去你。但是,現在我不再是隻能被你保護的孩子了,我長大了,可以和你并肩前行。

即使未來有炮火,有無數的槍林彈雨,但是至少我不需要再躲在你的翅膀下害你受傷,我可以幫你包紮,爲你療傷。

季業在黑暗中輾轉反側,想過很多未來會遇見的風浪。但是他沒有料到,遠度重洋之後他要面對的是一個可怕的現實。一年的時間,足以将他熟悉的一切改變,而他期待的重逢,也許沒那麽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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