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空的,醫院門口的一幕又出現了,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斐侑憲和安米拉是夫妻,如果今夜他有那方面的需求怎麽辦?
到現在爲止,也沒有證據證明斐侑憲的不舉是真的,簡溪是新聞界的人,小道媒體的胡亂報導,又幾個是可信的。
不防一萬,隻防萬一。
她絕不允許那個家夥碰她一下,思索了一下,簡溪飛快地奔出了衣帽間,将七八套睡衣都拎了出來,一套套地穿在了身上,幾乎将自己包成了一個肥粽子,才喘息着坐在了沙發裏。
“夫人?”優達将端着一杯檸檬水進來了,看到簡溪這般樣子,有些傻眼了。
簡溪擦拭了一下臉上流下的汗水,尴尬地笑了一下解釋着。
“突然覺得有點冷。”
“冷嗎?”
優達抓了一下頭發,雖然不解,卻沒再繼續追問,而是将檸檬水放下,轉身鋪床去了,看她擺放枕頭的方式,簡溪更加不安了,她咬着手指頭,覺得穿成粽子也無濟于事,斐侑憲三下兩下就将她脫光了。
慢慢地握緊了拳頭,她發誓,如果那家夥膽敢碰她,她就一拳頭将他打暈,那天在醫院門口,她太吃驚的,完全沒反應過來,若是當時有思想準備,一準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優達安排好了一切,向簡溪說了一聲晚安,便出去了。
簡溪拉着衣襟,豎着耳朵傾聽着,好像有腳步聲朝這個方向過來了,是皮鞋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緊張讓她每個毛孔都豎立了起來,心跳得厲害,手用力地抓着沙發靠背,想着門一開,要不要狠狠甩過去一個。
“他是她的丈夫,他進入這個房間,是天經地義的……”
簡溪放開了手,覺得這種做法并不合适,或許她應該裝病,對,就這麽做,她翻身上床,将被子裹在了身上,燥熱讓她渾身都濕透了,臉也紅得好像蘋果一樣,若再堅持一會兒,她怕自己要虛脫了。
終于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了。
她用手指支開一條縫隙,看了出去,他已經站在了門邊,距離她不到三十米,商業界最具影響力的男人第二次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同樣的窘迫沒有減少一分。
爲什麽她要怕他?
似乎這種威懾的氣質是這個男人與生俱來的,就算再給她第二次機會,醫院的門口發生的事情,可能還會發生,隻要他想……
費侑憲站在那裏,俊美眉目間冷意尤甚,身上有股子天成的寒意,如冰似鐵的眸子盯着床這邊,目光裏含着黯色的光。
那天,他身上帶着血,可今天,他一塵不染,工作了一天,西裝上連個褶子都沒有。
聽說他是一個極其愛幹淨的男人。
恍然之間,那一幕又清晰地印在了腦海裏,臉頰更加滾燙了,雖然頂着安米拉的身份,簡溪還是覺得自己好像赤條條地呈現在了斐侑憲的面前。
“我不舒服……”簡溪捂着腦門兒,悶聲說了一句。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醫院。”他的聲音平淡,悠然蕩來,似乎累一天了,沒什麽心境。
“醫院?”
一聽要去醫院,簡溪忘記了現在所處的尴尬,直接将頭上的被子掀開了,一躍而起,赤着腳站在床上,她正想着要去醫院看看呢,如果他能讓她出門,那最好不過了。
他剛才好像說,要一起去?
她可沒什麽心情和他一起去?不過若這是讓她去醫院的條件,她也可以勉強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