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啊,媽很理解你,知道你心裏難受,這麽胡鬧,弄出一些荒唐事來,無非是想吸引侑憲的注意力,可也不能過度了,男人就是這樣,你抓得緊,他就跑得快,你放松了一下,溫柔一點,也許他就轉變了,好像侑憲這樣的,你要耐着性子來,聽媽的,好不好?”
安太太一句一句地說着,簡溪豎着耳朵聽着,知己知彼,才能完勝,原來安米拉和斐侑憲的關系并不好,看來她暫時不用擔心斐侑憲進這個房間了。
“行了,媽,有那麽複雜嗎?女人想和男人上床,沒那麽難的,隻要你肯做,男人一準會撲上去。”
安城佑爽朗地大笑了起來,随後掏出了一瓶香水塞在了簡溪的手裏。
“這是你讓我買的香水,叫做夜的真愛,朦胧的性感,溫暖的擁抱,神秘而吸引,相信你擦了之後,妹夫一定會喜歡的。”
安城佑對這香水的描述和表情,讓簡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夜的真愛,一聽這名字,就讓她滿臉绯紅,何況還要被誘導聯想它的作用。
“臉紅了?”
安城佑略顯詫異,怎麽妹妹還會害羞嗎?
“香水,你自己留着吧。”簡溪尴尬地将香水遞給了安城佑,她現在又不是真的安米拉,不需要這個。
安城佑沒有接那瓶香水,而是左左右右地瞧着簡溪。
“看來妹夫很有辦法,将我火辣的妹妹教育成了小淑女?周俊馳那個家夥還真沒什麽戲,昨天他還問及了你呢。”
“周俊馳?”
簡溪皺了一下眉頭,怎麽又冒出了一個名字,她這腦袋一天的時間,已經裝了太多陌生人的名字了。
“看來,是真的腦袋出狀況了,你婚前可是和他玩得很hign,才結婚幾天啊,就将他忘記了,還想着找個機會,讓你們見一面呢,當然得背着妹夫,他可是個保守的家夥。”
噗,簡溪差點噴出來,原來安米拉不但做人放肆,私生活還很糜爛,她竟然成了那樣不堪的一個人?
簡溪輕咳了一聲,壓低了聲音。
“如果我說,我不是你妹妹安米拉,你信嗎?”
“信,當然信了。”
安城佑聳聳肩,說發生在妹妹身上的事情,沒有什麽是他不敢相信的。
“你真的相信?”
簡溪心中一喜,終于有一個人肯相信她了,就在她想将事情從頭到尾解釋給他聽時,安城佑冒出的一句話,讓她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
“你一玩的hign了,就說自己是夢露,羅伯茨,還有什麽妮可·基德曼……太多了,我都習慣了,這次你認爲自己是誰?特别一點的……不會是被你撞的那個女人吧?聽說她成了植物人,這個假設,可一點都不好笑。”
安城佑搖着頭,簡溪幾乎将唇瓣咬破了,這确實不好笑,安米拉撞人,他的哥哥不知訓斥,卻拿來當玩笑說,還真是極品的一家子。
冷冷的目光,鄙夷的神情,讓安城佑的濃眉挑了挑,突然覺得很無趣。
“你還能用這種眼光看我,就說明沒什麽大事兒,對了,好像前幾天你鬧了一場自殺的戲碼,差點報到媒體上去了,斐侑憲信了嗎?”
幾天前鬧自殺?
關于這點,簡溪還真不知道,消息也封鎖得很嚴密,連媒體都不知情,莫非幾天之前在醫院門口,斐侑憲身上的血迹……
“好不容易休假幾天,我還得去凱蒂那個大屁股美人那裏看看,走了。”安城佑輕佻地捏了一下簡溪的臉蛋兒,哼着歌曲轉身出去了。
他那副輕佻的模樣,讓安太太的神色很不好看。
“他什麽時候能正經一點,都是一個中尉了,還是這幅德行,等我和你爸回去商量一下,不行讓他結婚,找個人管管他。”
聽到安太太這麽說,簡溪真的很想打斷她,叫她别害人了,誰嫁給這種男人,多半一輩子就毀了。
可安家的事情關她何事?她現在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辦,怎麽會理會安米拉的家事。
“媽媽得走了,寶貝兒啊,你有什麽事情得第一時間告訴媽媽,别擔心,也别害怕,不管發生了事兒,有媽給你頂着呢,你爸不敢不聽我的。”
多麽嚣張的一句話,她頂着,她的女兒就可以胡作非爲嗎?那可是一條人命啊,看着安太太走了出去,簡溪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已經是安米拉了。
香水還握在簡溪的手裏。
夜的真愛,恐怕安米拉以後都用不到了,簡溪的手一松,香水瓶掉了下去,滾入床邊的空隙裏,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