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問?沒看見我的脖子嗎?都怪你,米拉好像傷了腦子,剛才,剛才差點掐死我,多虧優達及時出現才救了我,你站在外面,怎麽跟死人一樣?”
“老婆……怎麽又生我氣了?我怎麽知道裏面發生了什麽?米拉不會的吧……”
“閉嘴,如果不是你和姓簡的女人胡搞,我至于讓米拉幫我嗎?現在米拉招惹了麻煩,我也脫不了幹系,還不知道怎麽跟你叔叔解釋呢。”
“千萬别說啊,叔叔會打死我的。”
這男人的聲音……
“哼,你還知道害怕,當初就該想到!”
“老婆啊,我都說了,是那個叫簡溪的女人糾纏我的,我實在被糾纏得煩了,才和她逢場作戲的,應付一下的,你也不想想,好像她那種女人,我怎麽可能喜歡?她連我老婆一個腳趾頭都不如,就算你不去找她,我也打算和她說明白,讓她不要這麽犯賤,我最讨厭的就是爲了幾個錢,倒貼的女人了。”
“行了,你有多少尿性,我還不知道?記住了,在你叔叔面前,嘴巴閉嚴點兒,就說是意外,意外,懂嗎?是那個女人自己撞上來的。”
“我知道該怎麽說,老婆,原諒我吧,其實簡溪……”
“不準再提那女人的名字!”
“好,不提……”
又是一陣女人憤怒的吼聲和男人的讨好聲之後,腳步聲漸漸遠去了,簡溪緊握着門的把手,幾乎停止呼吸了,這個男人的聲音曾經某一段時間,總在她的耳邊響徹,上班下班……
不會的,怎麽可能是他?簡溪用力地拉開了房門沖了出去,開闊的大廳盡頭,已然沒了那對身影。
身後,菲傭優達走了過來,低聲說。
“夫人,大夫讓您好好休息,你的臉色……”
不等優達将話說完,簡溪急速轉身,一把抓住了優達的肩膀,瞪圓了一雙眼睛急切地問。
“剛才的男人是誰?”
“剛才的男人……您說的是穆小姐的丈夫嗎?斐東潤先生?”
優達将斐東潤三個字說出來後,簡溪猶如五雷轟頂,手漠然地垂了下來,腦袋雖然很痛,卻不再混亂了,似乎一切都找到了源頭。
斐東潤,半年前在一個宴會上認識的男人,英俊,熱情,浪漫,談吐不凡,他主動搭讪,說了很多她感興趣的東西,越聊越投緣,甚至很多愛好,他們都出奇的一緻,最關鍵的是,他說他還未婚、單身,在他将近兩個月的熱烈追求下,她的心漸漸松動了。
他們約會過,吃過浪漫的晚餐,一去欣賞落下的夕陽,如果不是出了這件事兒,她打算和費東潤利用一個假期出去旅遊。
到那個時候,她會找一個最最浪漫的夜晚,将自己獻給他,正式同居,年底完婚。
這樣的夢,她做了幾乎一個月,現在終于醒了,一切都是騙局,他不但結婚了,還是個混蛋。
一直自認十分聰明,卻被自己的聰明蒙蔽了眼睛,天下間,怎麽會有和她那麽相像的男人,興趣,愛好統統一緻,現在想想,那分明就是男人釣女人的伎倆,她卻甘之如饴。
“王八蛋……”
簡溪放開了優達,轉過身,一步步地走了回去,簡單一句咒罵,不能消除她心裏的憋悶,一屁股坐在了沙發裏。
這樣的一個渣男,這樣的一個刁女,加上一個傲慢的家夥,還有無恥的幫兇,将她的生活徹底毀滅,終結了,有幸在本市最出名的報社工作,她幾乎樂開了花,即将熬出頭的簡家的幸福,也這麽沒了。
優達完全摸不到頭腦了,夫人這是怎麽了,好好的爲什麽罵斐東潤少爺呢?
“夫人,斐東潤少爺,是先生的侄子,穆丹絲是潤少爺的妻子,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家人,先生不會不管這件事兒的。”
“先生?”
簡溪擡起頭,奇怪地看向了優達,什麽侄子,哪位先生?
“夫人,您沒事兒吧,你和先生結婚了,所以斐東潤少爺也是您的侄子啊?”
“你的意思是,那個混蛋,是他,他的侄子?”
簡溪指着牆壁上的大幅照片裏的男人,不敢置信地反問優達,當看到優達不安地點頭之後,她直接從沙發裏跳了起來,不會吧,她竟然掉進了渣男窩兒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