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着了,我讓小水抱上去了。”廖金蓮說着站起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上去了。”
艾米說了聲好,跟着她一起上樓,廖金蓮說:“你今天怎麽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和小徐吵架了?”
艾米一驚,還以爲她沒注意到自已,原來她都看在眼裏,隻是不說,她小聲說:“沒有,我們沒有吵架。”
“小徐說你的意思是想早點結婚,”廖金蓮停在二樓樓梯的拐角處,“艾米,結婚是好事,看到你找到好歸宿,阿姨替你高興,隻是——”她頓了一下,“阿姨希望你結婚後還能留在秦家,陽陽是秦家的長孫,我真的想看着他慢慢長大,朝兒不在了,我就想好好把他兒子撫養成人,他在我跟前,也算是個念想。當然,你是他媽媽,他是要跟着你的,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你們繼續留在秦家,你和小徐商量一下,看看他的意思。”
艾米點點頭,“好,我跟他商量商量。”
“定了日子,你回家一趟,跟你父母說一聲,結婚的事我讓朗兒幫你辦。一定幫你辦得風風光光的。”
“謝謝阿姨,這事不急,再說吧。”艾米突然很想笑,不知道秦朗聽到這話會是什麽表情?
廖金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的上樓去了。
艾米一直看着她拐了彎,才沿着走廊回房間去,遠遠看到秦朗的房門開着,男人沉着臉站在門口,艾米知道他有話要說,她也正好有事要問他,便老老實實的進了屋。
男人看她進來,把門關上,坐在沙發上,環抱着手,目光陰郁的看着她:“還商量什麽?商量婚後住不住在秦家?你真的要跟徐智卓商量這個嗎?”
“你偷聽我們說話!”艾米叫起來。
“不需要偷聽,”秦朗說:“你們的聲音那麽大,我打開門就聽到了。”
艾米說:“我那是應付你母親,不然怎麽說?說我要和徐智卓分手?她如果問什麽原因,我該說什麽?”
“照實說。”秦朗點了根煙,大口的吸着,煙霧缭繞中,他的臉色更顯得難看。
艾米走過去,坐在他邊上,小聲勸他:“别抽那麽多煙,對身體不好。”
秦朗闆着臉沒說話。顯然氣得不輕。
艾米其實并不明白他在氣什麽,小心弈弈的問:“你幹嘛生氣啊?”
秦朗把煙頭熄滅在煙缸裏,扭頭看她,陰冷的目光又似小刀嗖嗖的飛:“你不知道我爲什麽生氣?”
艾米确實不知道,她搖了搖頭。
秦朗閉着眼睛深吸了兩口氣,這個女人居然不知道他爲什麽生氣?
張開眼睛,他咬牙徹齒的說:“我說了不許他再碰你!爲什麽你還讓他碰?”
“他碰我了嗎?”艾米皺着眉努力的想,“他沒碰我啊。”
“你還敢狡辯!”秦朗抓住她的胳膊,“我站在樓上看得一清二楚,你讓他抱了!”
艾米這才想起來,臨走前徐智卓擁抱了她一下。
原來他氣成這樣就是爲那個!艾米都想笑了,一個大男人吃醋吃成這樣也真是少見,隻是抱一下又怎麽啦?
她微皺着眉,“你抓痛我了。”
秦朗松了力,卻沒放開她,一字一字的說:“我要罰你!”
“罰什麽?”艾米笑嘻嘻的看着他,吃醋的男人好可愛!
秦朗看着她,突然将她拖進懷裏吻住,艾米本來在笑,被他堵了個嚴實,一口氣憋在喉嚨裏很是難受,使勁捶了他兩拳,張嘴想說話,男人的長舌趁虛而入,又把她堵嚴實了。
秦朗确實憋着一肚子氣,他現在看到徐智卓的臉都不舒服,這個女人居然還總讓他到家裏來,還給他抱!真是氣死他了。
他發了狠,吸得艾米的舌根都疼,她嗚嗚的推他,捶他,男人不爲所動,繼續懲罰她,艾米沒辦法,隻好用指甲在他脖子上使勁掐,掐得皮都破了,他才松開她,喘着粗氣盯着她看。
艾米也喘着氣,憤憤的瞪着他:“你弄疼我了。”
“你也弄疼我了!”男人的聲音比她還高。
艾米以爲他是說她掐得他疼,正想說活該。沒想到秦朗捂着胸口:“你讓我這裏很疼!”
艾米的氣一下消了大半,仍是沒好氣的說:“誰讓你吃醋的,醋包!”
“我就吃醋了,”秦朗很正經的說:“你要答應我,以後不準他碰你。”
“好吧,”艾米無奈的妥協,“我不會再讓他碰了。”這個男人平時看起來很理智,怎麽現在變成這樣,吃起醋來象個小孩子!
秦朗把她抱到腿上坐着,擡起她的下巴說:“張嘴我看看,傷着沒?”
艾米好笑的打開他的手:“沒有啦?傷了還能講話?”
“我看看,”秦朗又捏住她的下巴。
艾米就不給,緊閉着嘴巴看着他笑,秦朗兩隻手放在她腰上,随便動一動,艾米就投降了,笑得花枝亂顫的點頭:“給,我給……”真的張大了嘴給他看。
“舌頭伸出來,”男人皺着眉左看右看,“好象沒傷着啊”
艾米剛想縮回來講話,卻被他一口含住,看着男人臉上狡黠的笑,艾米知道上當了。
上當就上當吧,這個吻相當的柔情蜜意,艾米偷偷睜開眼,卻見秦朗完全是睜着眼睛的,她的臉一下就燒起來,推開他:“幹嘛看人家?”
“你好看,”秦朗笑得眼睛彎彎,“真好看。”
“哪有,”艾米不好意思的扭捏着:“你是沒見過好看的,藍井的太太才叫好看呢,華都第一美人!”
秦朗搖頭:“她沒你好看。”
艾米心裏象打翻了蜜罐,甜得發膩,垂着眼,手指在男人的衣領上揪着,羞澀的說:“你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秦朗也笑了,捏了捏她的臉:“怎麽不好意思了,很少見你害羞啊!”
“讨厭!”艾米拂開他的手,她本不是嬌柔的女子,平時也做不出這種嬌羞的樣子,是被他生生調戲成這樣的啊!以前看電視裏演的那些,隻覺得做作,卻原來,情到濃時,女人真會變成這樣啊!
艾米靠在男人懷裏,突然想起來,問:“你是不是和徐智卓說了什麽?我看他走的時侯有些奇怪。”
“沒說什麽。”秦朗在她額上吻了一下,說:“是他問我什麽時侯跟雲蕾結婚,我說這種事變數太大,說不準,他說你們就快了,如果一起多好。然後我哼哼笑了兩聲。”
“就這樣?”
“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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